他默默地抚上自己的唇角，一切发生得太快。
最终谢衍只是在心里叹了声气。
他现在又弄不清楚了……
在思考的时候，谢衍猝不及防又对上晄的眼睛，下一刻便侧过了视线。
晄回看了谢衍一眼，便也默默转过了头，离开了。
即使他现在不过是幼崽的形态。
“哥哥……”
某头小猫又开始说话了。
谢衍笑着，揉了揉对方的头，“乖。”
夜晚的时候，谢衍将小黑一抱，便匆匆回到了房间里。
路上再次遇见了那只小狼，谢衍的脚步没忍住更快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叽？”小黑歪了歪头，似是不解。
谢衍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睡觉。”他笑了笑。
小黑这才乖乖躺下了。
……
夜晚，当小黑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都犹如掉到火焰当中去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羽毛好似都被烫化了般，快要融化掉了。
“小黑？！”谢衍晚上压根没睡着，便发现旁边的小黑不对劲的模样。
他很是着急地叫道。
很快，小黑身上的羽毛越长越长，直到盖住了自己的整个身子。
黑羽突然散落出去，扑散到谢衍的脸上去，他没忍住闭起了眼，一根羽毛突然飞进了他的嘴里。
谢衍没忍住咳嗽出声，眼尾里都是泪。
直到咳嗽的劲过了，谢衍睁开眼，就看见地上躺着的已经不是那只黑色的小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
那孩童坐在那儿，看起来很是呆愣，看着自己的手脚发呆。
“小黑？”
谢衍轻声叫着对方，心里有些不可置信，小黑居然是男孩子！
那地上的孩童才抬眼看向谢衍，眼神颤动着。
谢衍将脑子的想法甩了出去。
他慢慢凑近了对方，蹲下身和对方平视。
突然，怀里多了一个身影，“谢衍……”显然有些害怕，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乖，不要怕。”
谢衍轻轻拍着对方的背，“没事没事。”
过了很久，小黑才停止了抖动。
他开始转为兴奋，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手，一会儿看看自己的脚，一会儿又跑去盛满水的地方看看自己的脸。
着急忙慌的，差点都摔了。
谢衍赶紧说道：“慢点。”他笑着。
水里映照出一张脸。
肉乎乎的，看起来软软的，毫无杀伤力，处处散发着可爱的气息。
……
小黑看着水里的倒影，差点要哭出声来。
这和他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谢衍突然看到他这幅模样，关心道：“怎么了？”
他本来以为对方就算变成人形也起码是少年形态了，原来对方还那么小个。
“谢衍……”小黑看着谢衍，眼角边慢慢溢出了泪，竟是开始抽噎起来。
谢衍赶紧将人搂在怀里，“别哭别哭，怎么了呀？”
“谢衍，我，我……”
“嗯，怎么了？”
“我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小黑哭着说着，边抹泪。
谢衍赶紧哄道：“哪里不好看了？”
“我看看。”
小黑停止了抹泪的手，一抽一抽地看着谢衍。
肉肉的脸颊，看起来很可爱模样。
谢衍没想到对方的人形是这样子的，很可爱的孩子。
他捏了捏对方脸颊，“怎么不好看了，很可爱啊。”
谢衍笑着。
可听了这句话的小黑，哭得却更厉害了，本来已经止住的泪又开始停不下来了。
“一点都不可爱！”
“还好好，不可爱，不可爱。”谢衍又感觉哄着。
听了这句话，小黑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真，真的么……”
谢衍有些无奈，原来对方不喜欢别人说他可爱。
“当然，小黑一点都不可爱。”他笑着，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听了这句话，对方才高兴地开始破涕为笑。
“嗯。”
谢衍笑着揉了揉对方的头。
“哦，对了。”谢衍转身，从他的小仓库里扒拉出来了一套衣服给对方套上。
要不然这样子出去也不太好看。
小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臭美起来。
“好看吗？”
谢衍笑着回答，“很好看。”
小黑这才满意了。
“好了好了，先睡吧。”
谢衍看向外面，月色打落进来，地上铺上了一层皎洁的月光。
慢慢地，谢衍也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一段记忆却又开始接踵而至地出现了。
“崽崽，崽崽……”
谢衍发现梦里的他笑着，后面正跟着一头灰扑扑毛茸茸的小狼。
“快跟上。”
他又向后笑着。
那头小狼快步上前，最终咻得一下跳进了谢衍的怀里。
谢衍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下一秒，带着那头小狼滚落在了地上。
再次睁眼的时候，便是男人认真的眼神。
“我已经不是幼崽了……”
谢衍从梦中惊醒，剧烈喘息着。
额头都是细汗，天已经蒙蒙大亮了，谢衍往旁边一看，小黑还睡着。
他慢慢起身，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去。
他依旧还是惊魂未定。
门被敲响了，从那边探出一个头来，是某头小猫。
“哥哥……”
看来是昨天谢衍回来的时候匆匆也没怎么理会，所以今天要来讨要“说法”了。
谢衍将人放了进来。
很快，谢衍的怀里就多了一头小猫在那里撒娇着。
“哥哥，哥哥……”一个劲地叫着。
谢衍笑着，一会揉揉对方的头，一会拍拍对方的背，直到把对方哄好了。
“好了好了，阿焱，乖。”
“嗯……”
突然，焱看到了旁边睡着的人，瞳孔放大。
“哥哥……”
“嘘，是小黑。”谢衍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谢衍被可爱到了，又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一起出去……”谢衍对着口型，指了指外面。
焱点点头。
紧接着，二人便到了外面。
白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对着谢衍的房门探头探脑。
谢衍看出来了，白曜是在找小黑呢。
不过，等他自己小黑已经变成人形一定会很开心吧，毕竟这样又可以多一个玩伴了。
虽然在这之前，他确实有点想当一下媒婆，但现在想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