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墨兰香气萦绕周围，他的胸怀几乎把她彻底包裹。
她有点儿心猿意马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沈照说的话她根本没听到。
沈照皱了皱眉：“你在听吗？”
“我——”顾凝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在听，怎么了？”
“我说要你放箭。”
沈照表情有些严肃：“你不认真。”
“……”顾凝心虚地沉默着，索性松了手，转身就抱了他的腰，闷闷说：“今天已经练了好久了。”
最近这几日的相处，让顾凝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小小拥抱，已经在沈照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沈照低头问：“累了？”
“我饿了，我们去茗月楼吃东西。”
“那……也好吧。”
沈照有些无奈，把弓收起后正要说话，院门外易千山在那儿行了个礼。
沈照说：“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等会儿去月牙楼接你。”
“好。”顾凝点点头，想着易千山找沈照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可别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不然这顿饭可能就要泡汤了。
最近这几日相处虽然融洽，但他们之间的话题全部是练武，顾凝是个女孩子，力气再大，其实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程度不高。
她变贪心了，除了练武，想沈照能多陪陪她，做点别的。
……
待到顾凝离开之后，沈照才收回视线，看向易千山：“怎么了？”
“夜冥楼的人到了，曼月和兰月还查到了一些事情，关于营中那十几人的，说是……有些蹊跷。”
沈照一怔，转身往枫园走：“让她们立即来见我。”
“是！”
沈照大步回了枫园，换了身月蓝色的常服。
到小书房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女子侯在那里。
两个女子都穿着玄青色的劲装，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容颜冷丽。
“主子！”
见沈照进来，两人立即跪倒在地。
“免礼。”沈照随意抬了抬手，坐到了书案后面的圈椅上，“说吧，查到什么了？”
曼月说道：“那十几人在锦州出过命案，还——”
沈照打断她：“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
“是！”曼月一凛，又说：“靖西王在那些人入京城前，曾经派人招揽过他们。”
“靖西王？”沈照缓慢地重复。
曼月点头：“靖西王派出去的人开出了很高很优厚的条件，但是被那十几人拒绝了，之后他们才入的京城，进京之后投奔了临江王府。”
沈照沉默了会儿，“继续查，看看还能不能挖出什么来。”
“是。”两个女子应了。
沈照又说，“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二人随易千山去换身衣服跟上。”
两人又是毫不迟疑地应了一声“是”。
沈照双手环胸，默默思忖，毕竟靖西王残暴不仁天下皆知，那十几人拒绝靖西王的招揽倒也是正常反应。
这个，当然只是小插曲。
顾凝还等着他与她一起吃饭呢。
沈照把这些暂且抛之脑后，出门往月牙楼走去。
到了月牙楼下，柏云侯在那儿，冲沈照行礼，便转身去将顾凝请了下来。
她穿了最喜欢的水蓝色齐胸襦裙，梳了单螺髻，看起来简单清丽，惹眼的很。
沈照上前握着她的手：“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和易千山一起侯在月牙楼门外的曼月与兰月，谨守本分的低着头，等主子走过之后，才惊诧地看向易千山，眼底带着询问。
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