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徐果说，“我看人很准的，他应该就是吃醋。”
顾凝一笑，吃不吃醋的，她这个当事人，现在心里都不确定了。
她其实也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便当她童言无忌，没应声。
徐果却抓着她的手继续说：“不怕姐姐笑话，我娘曾与我说过，想要让男人对自己服服帖帖，死心塌地，需要用些手段。”
“有的男人温吞，便需要女人大胆，有的男人主动，女人就该含羞带怯。”
“还有的男人口是心非，明明喜欢还嘴硬，这种男人，太温吞的手段没有用，需要用点激烈的手段刺激刺激他。”
顾凝挑眉，似乎有些感兴趣：“你觉得，沈照是第三类人？”
“那我是不知道了，我对他不熟，但我瞧他就是在吃醋。”徐果一脸兴奋地说：“姐姐，你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顾凝抿着唇：“你怎么觉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都不回家！”徐果理所当然地说：“你看，你如果不在意吧，他说什么咱们都无所谓啊，可你分明在意，一天心不在焉的，还不想回去。”
“你不想回去，其实就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怎么办嘛。”
“……”顾凝看着徐果，暗暗思忖，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人小鬼大。
当真是她那娘亲教的，还是被贺恒给带成这样的？
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别的事情她都有想法，唯独这感情的事情，她真是有点……当局者迷。
沉默片刻之后，顾凝忍不住说：“怎么刺激？”
“简单，他不想你做什么，你就偏做什么。”
“比如？”
“他不是说，让你不要喜欢世子吗？你就喜欢给他看啊。”徐果兴奋地说：“做出个喜欢的样子来，每天去世子那儿溜达！”
“……”
顾凝默了默：“你这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啊？”徐果问，“这主意很好啊。”
“我不喜欢利用别人，尤其是在感情上。”顾凝淡淡说道：“喜欢不喜欢，是我和沈照之间的事情，不该牵扯沈旭进来。”
而且沈旭是她兄长，大舅子，做出喜欢沈旭的行为来？
假装她也做不到。
太乱了。
徐果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就这样干耗着啊？要是不想牵扯世子，那也可以找别人嘛，总要气气他的！”
徐果凑过来：“不然你时常来贺先生这儿走动好了，让贺先生帮你气沈照。”
顾凝的回答是，摸了摸徐果的头，哄小孩一样，“大人的事情，你别管。”
徐果有些泄气，看她这么无动于衷，脑子里一根筋忽然跳了起来：“那不然你把他睡了算了，到时候得不到心也得到了人。”
“……”
顾凝眼皮跳了跳，无语地看着徐果：“谁教你的？”
“我娘啊。”徐果骄傲地说：“忘了告诉你了，我娘是个青楼的花魁。”
顾凝一怔。
“她早早就死了，我被蓝大哥和徐大哥他们捡了，不过她死了也好，早点脱离那个肮脏的地方。”
顾凝瞧着她小小年纪，说起这些事情来面不改色，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世道艰难，好多人活着，都已经是万幸。
顾凝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乖，每天多吃点饭多喝点水，好好长大。”
至于她和沈照的事情……
或许找人来气一气真的有用，但她不想那么做。
就……挺幼稚的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