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学长给的。”顾辞道。
“那估计是真题了，行啊小辞，闷声不响干大事，居然和助班关系这么好。”阳梦开玩笑道，“那这回我们复习起来可就要轻松多了。”
“也别太放松了，”坐在角落的时予叹了口气，“每年的题型相似程度未必相同，我刚大概看了下，每年的卷子都有创新点。”
也怪不得a大和h大是z洲顶尖知名学府，对学生学习的重视程度这么高。
“我刚听学姐说新生入门考试的题目都是学校教授们亲自出的，几个资历高的教授轮流来出题。”
“好巧不巧，我们今年是耿教授出题。”
时予说话的声音都淡了下来，有些无奈，“至于耿教授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时予这边话音刚落下，对面刚高兴起来没多久的阳梦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耿教授是谁，这当然不需要再多解释。
只要是高考生，大部分都听说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大名。
尤其是阳梦所在的重点班，耿亮的名字几乎是常年出现在她们刷的卷子上。
a大数学系教授，z洲知名数学家，国际数学竞赛委员会常任委员，也兼任广大学子们的噩梦——高考数学卷物理卷化学卷主要出题人之一。
“是......是我想的那个耿教授吗？”阳梦还想再挣扎一下。
“是的，别想了，a大也就这一个耿教授。”
“啊——”阳梦爆发出痛苦哀嚎。
“你们是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被他出的卷子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班主任非要我参加数学竞赛，我刷耿亮出的卷子都要刷吐了。”阳梦说着，作势就要呕出来，“我现在听都听不得这个名字，感觉自己听到都条件反射的想要吐。”
阳梦整一个被摧残得不行的架势，歪歪扭扭就往自己椅子上倒。
一旁的时予虽然没说话，但也深有感触。
同为高中尖子生的她，当然也清楚耿亮出卷意味着什么。
就高中考试和竞赛的卷子，耿亮在有条件限制的情况下都出得那么难，更何况到了大学。
说实话，当初她都是宁愿做十张其他卷子，都不愿意做一张耿亮出的卷子。
是真的难度太大了。
虽然只要做出来了是很有成就感没错，但需要消耗的时间太多了，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刷题方式对她们而言更有意义，更有提升的作用。
“真的不会换其他出题老师了吗？”
“你自己看看群消息。”时予没直面回答，而是指了指手机。
新生群里早就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讨论耿亮出题的事，都是在哀嚎，还有几个试图反抗的发言，只是很快就被其他消息给刷下去了。
看样子基本上是定定了的。
不可能因为学生的意见把已经出好了的卷子临时换掉，再者说，距离考试也不过只有十几个小时了，来不及再找人出卷子了。
“难道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吗？！”阳梦仰躺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一开始可能还是有点劲头去复习的，只是越到后面，就越看不下去一点。
尤其是爆出来了出题老师之后。
阳梦至今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做耿亮卷子的时候那个场景，当时直到交卷出了考场，自己都还不敢相信竟然没做完。
而且后面几道题几乎都只写了第一问......
这在她看来简直是不敢相信的事，自己竟然有一天能空这么多题目。
天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崩溃。
虽然那次考试因为卷子难度的问题，大家考得都不怎么好，但这还是像梦魇一样，在不知不觉中缠住了自己的心。
无法挣扎，无力挣扎。
“没什么大事，总不过就是一次考试，出不了太难，而且要难也是一起难。”顾辞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宽慰道。
“话是这么说，”看着顾辞仍旧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走进了浴室洗漱，时予说着，“但是还是挺紧张的，比起其他出题人来讲，我对耿亮确实是有些阴影。”
就连时予都这么说，一旁的阳梦也随之附和。
只是顾辞已经进了浴室，也听不清楚两人说话。
“诶？你不复习吗？”见顾辞洗漱完准备上床休息，阳梦不由得好奇问道。
白天顾辞就忙去了，连课也没上，晚上回来也没有复习，而且还是在知道了出题老师是耿亮的情况下。
难道不应该是知道了题目会出得很难，所以更加努力一些复习才对吗？
“几个小时，复不复习也没什么差别了。”顾辞手上动作没停，径直上了床，把窗帘还理了理。
“啊......”两人竟想不到一点能反驳的话，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顾辞上床休息。
“小辞你这心理素质真的是太强了。”阳梦感慨了一句。
知道顾辞说得也没什么问题，就算她们能熬夜复习到一两点，也才四五个小时，根本复习不了什么。
不过真的放任不复习的话，又确实是做不到。
“尽人事听天命吧。”时予叹了口气。
突然，宿舍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什么心理素质强，别是知道自己考不好，干脆破罐子破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