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月脸刚刚完全好全,迫不及待去见了唐卓然。
与唐卓然吃过午餐,就自己驱车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家里保姆看见她时莫名地眼神躲闪。
苏兮月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保姆在他们家做了有好几年了,当然了解苏兮月看似谦和实则暴躁易怒的脾气,结巴道:“没...没什么。”
说话间,保姆递给苏兮月一个快递包裹,“小姐,你的快递。”
苏兮月皱眉,她不记得她最近在网上有买过什么东西。
虽然疑惑,但她仍旧接过了保姆递来的包裹,拿着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苏兮月将快递拆开,发现竟然是一个u盘。
是谁的恶作剧?
苏兮月心底的疑惑更深,但想到在自己家,能有什么好怕的。直接将u盘插上电脑,发现是一个视频,苏兮月想也没想就打开了。
视频画面还未出来,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已经传出来。
“苏兮月,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声音骤然响起,苏兮月没有调节声音,视频声音开的很大,直接在整个房间回荡。
苏兮月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关声音。
“苏兮月,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为奴为娼!”
等苏兮月将声音调小,视频里已经出现了画面。
漆黑昏暗的监狱里,几个男人围着一个看不见面孔的躯体,正在进行极具侮辱的恶行。
躯体在剧烈的挣扎,一阵一阵传出的声音有气无力。
“啊....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让我去死吧,求求你们,让我去死吧。”
视频的画面一转,衣衫不整的男人以为有了机会,一头向着墙面撞去,却在最后被拉住手腕,卸了部分力气。
头破血流,却并没有死去,连昏过去都没有。
躺在地上的躯体,青紫红痕交加,身体上的皮肤呈现出了两种颜色,嘴里一直喃喃重复着。
“让我去死...求求你们...让我去死...”
同样的场景画面,一遍一遍,一夜一夜。
男人渐渐彻底失去的意识,变成一具只会哭喊挣扎的躯体。
他开始抬头对着视频镜头惨笑,脸上有数不尽的血痕,几乎看不清面容来,但苏兮月认识,这张为他做过不少事的脸,她不可能忘记。
周义达。
他是监狱里的周义达。
苏兮月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周义达的额头因为他每日疯魔般的撞墙,伤口来不及结疤,血迹在边缘干掉,乌黑又丑陋。
周义达的脸遍布整张屏幕,面容扭曲,嘴里一字一句地诅咒着。
“苏兮月,你个贱人,你也会进来的....哈哈哈,我期待你进来的一天。”
“你也会被一群恶魔玩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画面的最后,周义达全身空无一物,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掩隐在乌黑的血迹之下。
额头的伤仍旧不见好,新旧的血迹混在一起,眼睛怒睁着,死不瞑目。
不知为何,苏兮月莫名其妙地,就将周义达的面孔,替换成了之前祁知柔撞车头破血流的样子。
“啊...啊....我不要...我不要...”
苏兮月吓得全身一软,从电脑椅上滑下,捂着耳朵,尖叫不止。
“呜....呜....呜...”
手机在这时震动不止。
苏兮月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像有预感一般,虽然极度害怕,却不敢不接。
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苏兮月,包庇罪犯也是会进监狱的。呵呵呵呵,你跑不掉。”
“你想做什么?我没有犯罪,我没有!”苏兮月嘶吼着。
“你没有,祁知柔也没有吗?你包庇罪犯,我们一样有办法送你进去。你会像周义达一样,被折磨至死。”
苏兮月的理智彻底被击溃,如果打电话的人在面前,她已经想要下跪了,哭求道:“放过我,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放过我。”
“我们需要祁知柔杀人买凶的证据。”
“这....”苏兮月迟疑。
恐惧与对祁知柔的感情在脑海里疯狂斗争。
“我们找到证据也是早晚问题,问你,只不过省点事,你自己想清楚。”
最终,恐惧战胜了所有,苏兮月哆嗦着说:“我...我没有妈...没有她杀人买凶的证据。”
“你可以录音,录她亲口承认杀人买凶。你就戴罪立功了。”
“好...”
苏兮月被恐惧击破了所有理智,丝毫没有考虑电话里说的是否有问题。
挂掉电话,已经开始暗暗盘算,如何才能搞到录音。
*
苏明川一大早便去了他名下的一家小公司。
下午他在车间巡视出来,总感觉四周的人盯着他的目光有些怪异。
离他比较远的地方,甚至有人明晃晃地指着他在议论。
苏明川本想回到办公室再问秘书怎么回事,走到半途却没忍住。
“刘秘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明川被赶出苏氏后聘请的这位秘书还吃不准老板的脾气,几次欲言又止。
苏明川被他的态度搞得火大,“吞吞吐吐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明说!”
“苏...苏总..”刘秘书咽了口唾沫,“你还是拿手机自己看吧。”
刘秘书将手机里的微博打开后才递给苏明川。
苏明川疑惑地接过手机,认真看起了视频。
视频的内容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里面的女人他太过熟悉,不看面容,不听声音,就看身姿,他也能认出来,那是祁知柔。
随着视频往后播放,苏明川的脸色由严肃一点点变成铁青,拿着手机的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难以置信的画面与声音,一次次冲击着他的视野与耳膜。
视频一共也不过十来分钟,苏明川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祁”
“知”
“柔”
苏明川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站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愤怒,却都觉得理所当然。
换了谁被戴十多年的绿帽子,还帮别人养女儿,也会被气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