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澜的鼻息散在狸承的颈脖之上，清冷的气息盘旋，带着冬日般的凉意。
男人的眼神中游绕丝丝贪婪，因为刚刚到家止咬器就被拿下来了，狸承看着元澜的眼神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咬在自己颈脖之上。
太近了。
只觉得心跳的速度在这样的距离中砰动异常。
果然，自己会对任何样子的大黑龙心动。
狸承瞥向自己染着水气的眼镜，点点水珠好似点缀了一层滤镜。
元澜抬手抚摸着狸承的脸，绕着狸承的鱼尾渐渐收紧。
蠕动的鱼鳞划过腰身溺着灼人的躁动。
“不是感激。”元澜反驳道。
“是喜欢你。”
没有避讳的话最是让人脸红心跳。
元澜的尾尖绕到了狸承胸膛，从微微错开的衣襟往里探去。
“做我的爱人，与我像人类一样终老。”元澜深邃的眼眸中是偏执的情愫和狂热。
像是觉得自己没有说对。
元澜的指腹轻触到狸承额头。
絮亮的蓝光如雾散开。
人类的情话有很多。
总有一句是他喜欢的。
他认真地看着狸承，旋即又道：“做，我的妻。”
还不够真诚。
元澜再次承诺道：“我养你。”
“海里有珍珠贝壳，但在岸上没用，我会学习更多的方式养你。”
狸承听着人鱼一句接着一句表露心声的话，嘴角洋溢起醉人的弧度。
湿润的唇瓣轻启：“你喜欢我什么？”
“因为我当初救了你？”
“还是觉得我不伤害你，和别的人类不一样？”
虽然人鱼的学习能力强，但狸承认为他应当是还没明白喜欢的含义，又或者是将那份不一样当做特别的情谊。
元澜脑袋不可察觉地动了动，狸承的眼眸中疑问太多，所以他应该解释清楚。
他摩挲着狸承的发：“不要怀疑我。”
元澜眸色愈发严肃：“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以丹神黑潭的名义特许你。”
“允许你触碰我的鱼尾。”
元澜蓝至深黑的鱼尾在水中美的惊心动魄。
男人的眸色潋滟丝毫没有微笑的意味，说的是人鱼最高等级的承诺。
人鱼尾是人鱼的命脉，生存的武器，无人可以触碰。
除非，在人鱼心中你比他的鱼尾更加重要。
狸承听着元澜的话心口颤了颤，好似柔软的猫爪画过，丝丝柔润不留痕迹，燥痒的慌。
元澜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要你。”
人鱼见狸承戴着的眼镜边框上欲落不落的水珠，抬手将其摘了下来。
因为两人离的足够近，狸承看的还算清楚。
没了眼镜的遮挡两人的距离好似更近了。
狸承觉得眼前的鱼单纯又腹黑的很。
他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要我什么？”
元澜回答的很快，在话落之际便出了口：“一切。”
“要，你的一切。”
话落元澜的手顺着狸承的脸部轮廓指绕，最后指腹停留在那如雾的唇瓣之上。
花瓣似的唇湿哒哒的挂着水珠。
元澜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心思。
是龌龊难堪的。
但那又如何。
他本就不是好人。
元澜的指腹顺着唇瓣下移，最后停留在狸承的侧颈之上。
自己的东西。
要留一个印记在上面才行！
刻上自己的名字，才无人敢靠近。
思绪落下，元澜垂下脑袋靠近狸承白皙惑人的脖颈。
锋利的獠牙染上贪婪。
似要将人撕碎。
“唔………”低嗔声响起，撩人心弦，绵长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