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秦墨准备一边惊呼，一边顺着小女孩的手指望向那尊据说会笑的石像时，苏婆动了。
同一时间，赵宪也动了。
诡异的是，两人攻击的方向不同。苏婆跃向了石像那边，而赵宪几个大步，就出现在了小女孩身前。
一时间，秦墨十分纠结，不知道该看向苏婆那边，还是观望赵宪这边。主要是两边都貌似很有趣啊。
人都对神秘莫测的现象更加感兴趣。比如说在秦墨的大脑还在纠结和选择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被赵宪下一步的动作吸引过去。
来到小女孩面前后，赵宪没有安抚的动作，而是伸出手，飞快地握住了小女孩的脖子。
还无视了小女孩楚楚可怜的哭喊声。
女孩的双腿在半空中使劲乱蹬，赵宪握在她脖子上的手大概没怎么用力，这让她还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
“救，救命啊~”
像一只可怜的奶猫那样，让人听得心碎。
秦墨忍不住要出声制止，却被他肩膀上的阿果阻拦了。到底是开窍的灵物，阿果也迅速感知到小女孩的不对劲。
这女孩，绝对不是人类。
在赵宪的手上挣扎了一会儿，卖力表演却没换来任何救助，小女孩的表情都快撑不住了。
霎时间，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烟雾，将小女孩笼罩在其中。
烟雾散去后，赵宪的手里已经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是悬浮在半空中的一个黑色翅膀模样的东西。
在那只翅膀的边上，有着一团眼睛似的花纹，此时它的视线聚焦在赵宪身上，“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语气怨愤。
秦墨在心里默默点头，只是永远都不会试图说出口。
苏婆那面。令人眼花缭乱的过招以后，隐藏在石像里面的主谋被她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又一团烟雾散去后，石像里面的主谋露出了原型。
和空中悬浮着的黑色翅膀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是白色的。
一只是左边，一只是右边，底色花纹恰好相反而已。
秦墨脱口而出，“什么玩意？搞半天是一家人啊你俩！”
结果引来两只翅膀的怒视，白色翅膀发出男性的声音，“话不能乱说。谁和它是一家人了？！”
黑色翅膀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
白色翅膀显然受不得刺激，连翅膀上的绒毛都立起来，“明明会说话，哼什么哼啊你！”
黑色翅膀继续冷哼，其中蕴含的不屑意味更加浓厚。
这下子，白色翅膀彻底炸毛，整个翅膀蓄势待发，即将冲向老对手。
黑色翅膀当然不会示弱，甚至翅尖还勾了勾，做出一个“你过来啊”的挑衅动作。
秦墨默默地、不引人注意地往后退了几大步，对于黑白翅膀的大战，他是既期待又担忧。
期待的是一场精彩的斗法，担忧的则是~
这对翅膀看起来挺稀有和值钱的样子，要是把毛给打掉了，那多可惜。这种灵物，每一片羽毛都是宝贝呢。
不得不说，跟着赵宪一行人混久了，秦墨的观察力增长了许多。
眼看着空中的双翅战争就要打响，有人出手了。
这次出手的人不是赵宪，而是苏婆。
在黑白翅膀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米不到，周遭的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再然后，苏婆一手一只，将两个翅膀都握在了手里。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苏婆翻了个白眼，目光里尽是嫌弃，不过也有感叹，“传说中的阴阳羽毛，没想到还真的存在。”
阴阳羽毛？
四个字让其他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高度集中，很有默契地排排站好，几双眼睛看向苏婆，其中透露出无尽的求知欲。
苏婆抖了抖还在挣扎的黑白翅膀，开口解惑，“这两个玩意，在传说中，是一种叫做引仙鸟的灵物的原始形态。灵气充沛的时代，它们可以在吸取足够多的灵气后合二为一，进化出引仙鸟。”
顿了顿，苏婆看了一眼手上安静下来的黑白翅膀，“引仙鸟，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它的名字，就是它存在的意义。”
引仙鸟的存在，就是引仙。
往深处里思考，只要黑白翅膀能够完成进化，孕育出引仙鸟，也就意味着某处将会有一位幸运者，借由引仙鸟的指引，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只不过~
秦墨问出了众人的疑惑，“既然它们是一伙的，怎么会相互厮杀？”而且黑白翅膀之间的仇恨，都快要实质化。
是那种累积了数百年的恩怨，解都解不开的死结一般。
苏婆撇嘴，“所以说重点在第一句话里。这两玩意，”她又一次抖了抖手上的阴阳羽毛，颇为遗憾，“目前还处在没啥智商的原始阶段。两个原始人，你能指望他们和平相处？”
还有一些话，苏婆不想明说。如今的时代早就天翻地覆，阴阳羽毛光是维护翅膀的形态，就耗尽了所有灵气，哪里会有多余的灵气令它们进化？
话虽如此，阴阳羽毛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灵物。长得就很吉祥如意，会飞，还会说话。
尤其是畅想它们的进化态，简直觉得它们就是一对绝佳的吉祥物。
既然如此，这对翅膀是肯定不能放走了。于是苏婆看向赵宪，“你看怎么处理它们？”
在苏婆的提醒下，其余人都想到了一点。小屋是赵宪带他们来的，发现小女孩不对劲的，也是赵宪。
陈狱心里美滋滋地。自己死皮赖脸认下的老大，果然是一位大佬。
黑白翅膀安静下来，它们的灵力不足以挣脱苏婆的钳制。好在这些人对它们并没有恶意，隐约间还颇为看重它们。
耐心等待苏婆科普完，赵宪终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一个问题，“飞升的那个女人，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她这么一问，其他人也马上反应过来。
对啊，既然这个村子里存在着阴阳羽毛这样的灵物，灵物和灵物之间肯定是能够相互感应的。最清楚五十年前飞升那件事的，除了当事人，就属这两片羽毛了。
在那件事上，阴阳羽毛显然有很多话憋着想吐槽。
白色翅膀比黑色翅膀快了一步，抢先说，“哼，要不是东西被那个女人吃下去，我怎么可能还是现在这个模样？”
黑色翅膀扇了扇，虽然很不想附和死对头，不过死对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