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就看见柳叔动了,柳叔本来双手下垂用很放松的姿势站着,那个拿砍刀的汉子冲过来的时候,柳叔忽然就迈步上前了,那步子迈的不大,但是快,两三下就到了那汉子身前,那汉子的刀还举着,就见柳叔身子一沉,肩膀一下就撞在了那汉子的腋下
真的就像看电影里的动作片
拿刀的汉子整个人被撞的斜飞了出去,啪一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根本就爬不起来了
现场一片安静,不光是我们,酒槽鼻那伙人也是目瞪口呆柳叔手脚都没动,直接就把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给放倒了这身手确实太惊人了
我张着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操一起上”酒糟鼻喊了声。
那边剩下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变故来的太快,那帮人有点意见不统一,有人犹豫有人就往前上了几步
柳叔没再给他们机会,直接就朝那几个人冲了过去
酒糟鼻站的位置最靠前,柳叔靠近他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钢管,柳叔的手托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用膝盖顶在了他的肚子上,酒糟鼻闷哼了一声,身体像虾米一样的弯了下去
柳叔的身子不停,跟着一拳轰在后一个人的脸上,顺势半转身手肘又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脑袋上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但还是看不清楚,柳叔的动作太快了,我能看清的其实不多,几乎就是几个眨眼,酒糟鼻一伙人就已经全躺在了地上
“高高手啊”我喃喃的说了句,太震撼了
“柳叔威武”乔凯琳兴奋的跳了起来。
王爷爷拄着手杖走了过去,我赶紧跟上。
“误会,是误会”酒糟鼻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他抬起头嚷嚷着。
“误会个蛋,刚才老子说误会你怎么不答应”我骂了句。
“谁让你们拆烈士陵园围墙的”王爷爷用登山杖指着酒糟鼻问。
“没没谁。”酒糟鼻脸色变了变。
“不老实,该打”
王爷爷话音刚落柳叔就揪住了酒糟鼻。
“别打,别打”酒糟鼻抱着脑袋求饶。
“那你老实交代”王爷爷杵了杵手杖。
“我我”酒糟鼻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是金源地产雇的你吧”我接了句。
酒糟鼻很惊奇的朝我看了一眼。
“王爷爷,其实他们那点事我都打听了,只是这个金源地产的底细我还没摸清楚。”我朝王爷爷解释了句。
呜呜
我正说话,院子外忽然传出警笛声。
很快一辆警车就出现在招待所大门口,警车上下来两名民警,乔凯琳招手冲警察大声的叫:“警官,这里,在这里”
“来的还挺快的嘛”乔凯琳挺高兴的说了句。
两名警察探头探脑的冲院子里张望,却没有第一时间进来。
“警察同志,局面已经控制住了,没有危险”我也叫了声,我以为两个警察是小心谨慎,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院子里的情况也不清楚。
两个警察这才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这帮家伙光天化日持械行凶,太猖狂了”我就跟警察简单说了一些事情的经过。
“什么,这些人都是你们打倒的”警察明显有些不信。
“你们不信可以问嘛,他们拿着刀冲过来,要不是柳叔我们就麻烦大了”乔凯琳心有余悸的说了句。
“警官,您别信他们的,您看我们的样子,是我们被打了好不好”蹲在地上的酒槽鼻忽然喊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酒糟鼻会反咬一口。
“你撒谎明明是你们”乔凯琳立刻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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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柳叔朝着酒糟鼻走了一步。
“救命啊警官”酒糟鼻跳起来就窜到了两个警察身边。
我有点哭笑不得了,这帮家伙不光凶,还很不要脸,居然想利用警察保护他们。
“你别过来啊”酒糟鼻一脸害怕的指着柳叔。
“警察同志,你们别听他胡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并不担心酒糟鼻他们反咬,招待所院子里除了我们,还有几个住客从始至终都看见了的,还有招待所门卫和服务员,这么多人作证,一问就知道了。
警察确实去问了,让我没想到的是现场竟然没一个人敢给我们作证
我立刻就明白我把事情想浅了,酒糟鼻这伙人如此嚣张,光天化日直接就拿刀砍人,别人害怕作证也是正常反应。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说没看见呢”乔凯琳指着周围的几个住客埋怨道。
“乔丫头,不要再说了。”王爷爷这时候哼了句。
老爷子脸色很不好,也难怪,老爷子大老远来一趟潜山是故地重游,竟然就遇到这样糟心的事,这事搁谁身上也不会舒服。
“警察同志,这样吧,我们跟你们走,到了派出所你们再好好调查”柳叔忽然说了句。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眼,柳叔的话这是表明了态度,如果是我们打了人,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去派出所呢我觉得其实警察也应该能看出来,酒糟鼻那伙人跟我们一对比,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很明显嘛
“对,就去派出所”
让我意外的是酒糟鼻居然也附和的喊了声。
酒糟鼻有恃无恐的样子我立马就猜到他是有所依仗估计这帮人在潜山也是有后台的
我心里哼了声,本来我一直没打算闹大的,但酒糟鼻一伙有点太嚣张了
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打算给叶局打个电话,叶局是荣城公安局二把手,潜山县公安局从行政上归荣城市公安局管,我想让叶局出面帮我摆平这件事
没想到我刚把手机拿出来,一个警察就指着我叫了声:“谁让你打电话了,把电话放下”
“哎,警官,他们想找人,看出来了吧他们这帮外地人以为咱们潜山县的人都好欺负呢”酒糟鼻挑唆了句。
“你也闭嘴”警察冲酒糟鼻也指了一下。
“走吧,咱们去派出所解决问题。”警察冲我们双方说道。
就这样我们和酒糟鼻一伙都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派出所并不远,我们人多,都是步行走着去的,开始我还生怕酒糟鼻他们会趁乱跑掉,但却恰恰相反,酒糟鼻一伙踏实的很,根本没有跑的意思
进了派出所的大门,我们和酒糟鼻一伙就被分开了,我们几个被带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女警察,带我们进来的警察就跟女警察说话,他们忽然就讲起了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不知道男警察说了什么,那女警捂着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扶着王爷爷在椅子上坐了,这时候柳叔忽然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老爷子,用不用跟司令员汇报一下。”
王爷爷摇了摇头:“承志工作忙,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他了。”
王司令员的名字就叫王承志,听柳叔这么一说我脸上就有点发烧,如果让王司令员出面,那事情就严重了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出了这口气”乔凯琳忽然哼了声。
“谁也不许找我们要相信党,相信组织”王爷爷忽然就生气了,他用力的杵了杵手里的登山杖
我心里叹了口气,王爷爷的心态我很了解,因为三爷爷也是这个脾气,他们这辈人心里一直就有种执念
王爷爷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那两个警察,男警察冲我们就喝了句:“喊什么喊”
“警察同志,我们是受害的一方,从我们进来就没人来问案子的事,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我实在忍不住了,很严肃的说了句。
“脾气挺大啊我需要你教我办案吗”警察眉毛一竖,朝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