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我觉得吧，那莫小姐自愿的很……也很是自愿。】
他觉得是自愿的，要不自愿早就明确拒绝了。
那个女人又不是不懂得拒绝的那种人。
【傅司琛：算了，散了吧，我们都是一群单身狗，说人家老三这种双生狗干什么呢？】
【顾景恒：老四，你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一趟？】
顾景恒转移了话题。
【傅一鸣：年后看看，现在边疆形式比较复杂，任务艰巨。】
【周医生/顾景恒/薄司琛：明白，老四你在那边注意安全。】
【薄司琛：对对对，还是那句话，打得过咱就打，打不过咱就跑，不然你那两米八的大长腿长来干什么。】
【傅一鸣：……无语】
就在这些人在群里聊的热火朝天之际，这边莫九鸯也习惯了对面有人坐着。
时间在指缝中流过，很快便是到了下班的时间。
莫九鸯将文件整理保存好，关上电脑，起身，很自然地给对面的男人打招呼，“总裁，下班了，我走了，我要去接孩子。”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答应过两个小家伙下班接他们放学，然后去玩游乐场夜场的。
厉云深也站起身，帅气逼人，伸手从衣挂上拿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
动作简单，在这个男人做出来却是优雅帅气，宛若一副画卷。
尤其是此时夕阳照射进来，落在男人的身上，更是俊逸。
莫九鸯承认自己看的都有些醉了，有些养眼。
厉云深几步走过来，“一起吧，我顺便也去接君浩。”
“哦……好。”
人家去接儿子，莫九鸯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了。
两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一起开车朝着小太阳幼儿园过去。
星曜集团距离小太阳幼儿园也就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不一会就能到。
只不过！
就当他们路过一个马路口的时候，老王那张瘦骨嶙峋的脸就出现在路边。
“老王！”莫九鸯一眼就看到了老王。
而老王也看到了车内的莫九鸯，眼中是下意识的慌张，转身就要走。
可是因为行动不便，他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一瘸一拐的。
“追上他！”莫九鸯情绪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激动。
她每次都觉得这个老王在见到她的时候，就想躲着，这中间肯定有事情！
厉云深眸色一闪，顺手打了一个方向，跟上了老王。
“怎么回事？”他还不太知道老王的事情，沉声询问。
莫九鸯一边解释，一边给李嫂发消息说这边临时出了事儿，叫她去接孩子。
“这个老王的是二十年前打扫我妈妈病房楼层的那个清洁工，我怀疑他知道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厉云深颔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他知道不知道你母亲死亡的真相不一定，但从他的态度看来，一定不简单。”
“我也这么觉得。”
莫九鸯表情严肃，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跟老王无关，或者是不知道，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更不至于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慌乱的躲。
前方巷道多，厉云深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驾驶技术总算是将车子停在了里面的小巷道，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停车。
随后跟着老王后面上了破旧的单元楼，在老王要关门的前面一秒用手拦住了。
“我们有事找你。”厉云深声音冷淡，打量着这周围的建筑。
老破小，墙皮斑驳，并且墙上全部都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
透过门缝也可以看到老王的家，里面还点着煤油灯，连电灯都没有，甚至连一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这过的是什么生活？
在北城竟然还有用不起电灯的家庭？
就连莫九鸯在看到这昏暗破旧的屋子也忍不住蹙眉，在北城医院上班工资不低啊，怎么会活成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的眼中闪过慌张，摇头，就要关门，嘴巴咿咿呀呀的，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
没有办法，他就只有用尽全力将两人往外推。
可到底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小老头，哪里是这两个人的对手，不但没有将莫九鸯两人给推搡出去，反而自己后退几步。
厉云深两人也借着这个机会进来了。
房间太小，三个人进来都显得没有地方可以站。
厉云深不禁蹙眉，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么小这么破烂的房间里待过，甚至是他最苦最难的那几年，住宿的环境都比这个地方要好。
这个老王是怎么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一辈子的。
莫九鸯也只是稍微扫了扫，便很快问出自己的问题，“我问你，你当年是不是很清楚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老王的眼中闪过一莫惊慌害怕，连忙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咿咿呀呀。
意思很简单：我不会说话
随后又指着门外，是在叫两人赶紧离开。
见他这样，厉云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纸笔，“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你就写，写出来就行。”
老王没有接过，依旧是摆手摇头。
厉云深蹙眉：“不会写字？不应该吧，我看北城医院对清洁工的招聘要求至少是高中文化，你不会？”
老王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写。
然后又着急地叫两人出去，甚至眼眸中更显害怕。
莫九鸯叹气，有些气馁，“算了，我们先走吧，她又害怕又不会说话的，也问不出来。”
虽然她敢肯定老王对当年的事情知道不少，但这么害怕还是个哑巴，对她调查妈妈当年的死亡真相根本就没有一点帮助。
还是从别的地方调查吧，她不相信找不到任何一点突破口。
“嗯。”
厉云深淡淡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老王的脖颈后面看到一个小伤口……
不过只是那么一秒，厉云深就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毕竟就他这样的清洁工，又住在这么破烂的无灯的房间里面，有点小伤是正常的。
比起这个，他更加觉得老王能够在北城医院上班，不会写字这一点更奇怪。
从那破烂的小区出来后，厉云深立刻沉着一张脸给姜涛拨了电话过去。
“查一下，北城医院一个叫做老王的清洁工，是个哑巴。”
“明白！”
……
厉云深两人走后，这边的老王刚瘫坐在椅子上，房间里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铃声清脆，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