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墨仔细的看了她两眼：“……好像，和刚才没有多大的区别。”
顾轻舟：“……”
【玛德，怎么有人对着脸这么搞了一通还是好看的？！】
【女娲，你出来，咱们谈谈！】
【就几个操作，要是搁我脸上，那简直就是灾难，为什么顾轻舟搞完了，比之前难看了点，还是这么好看！！】
【艹艹艹艹艹艹！】
顾轻舟吸了一口气，扭头又继续对着自己的脸捣鼓起来，想方设法的想让自己变得普通一点，最好是丢人群里都找不出来那种。
宁子墨已经换上了衣服，还在外面套了一个沾满了油污的围裙。头发也沾水之后打湿垂了下来，不看脸的话，还是挺有迷惑性的。
但是，一配上那张脸……是可能让摊位前挤满女生的那种。
顾轻舟又给自己捯饬了半天，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肤色又黑了两个度，还戴了一个黑框的眼睛，单看脸的话倒是没有太出挑了。
“你先用粉底液上脸，我换衣服。”
顾轻舟随后也换了衣服，外面套了围裙。这样一身下来，看着还像样的。
赶在计时结束前，两个人都收拾好了，然后进行了分工：“我来称重收钱打包，你负责剁，可以吧？”
“行。”
两个人站在各自的岗位前，没要多久，摊位前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要半只烤鸭，加春饼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站在窗口前指着鸭子说道。
“好嘞。”顾轻舟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半只烤鸭放在托盘上称重，这时候，前面的女人看着她皱着眉头好像有点疑惑。
她往后退了两步，好像是在看店铺的招牌，怀疑自己走错了。确定没走错后，对着顾轻舟问道：“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啊？原来的老板娘呢？”
顾轻舟心里咯噔了一下：糟糕，忘记想个说法了。之前的顾客过来看到换人了，肯定有些疑惑。
宁子墨也想到了这一点，张张嘴想说什么，被顾轻舟抢先了。
“你说我姑啊，她去接孩子了，叫我和我弟历练一样，帮她卖一天。你放心，这鸭子都是我姑弄好的，刚出炉的，味道肯定还和之前一样。”
“你姑啊？”女人看着好像打消了一点顾虑。
“对，我这不是大学刚毕业吗，就来体验一下，之后就和我弟一块去找工作了。”生怕女人问一些之前老板娘的信息露馅，顾轻舟就编了个身份说着，没让她有问出口的机会。
后面宁子墨举着刀对着鸭子剁的砰砰作响，顾轻舟一边整理打包，一边跟女人聊天。然后，余光看到一块鸭肉从案板上划出一道抛物线掉到了地上。
顾轻舟：“……”
宁子墨有些手忙脚乱的，看着底下，不知道是该继续剁，还是该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还没好吗？”顾轻舟在底下用脚踢了他一下，暗示他继续。
前面有窗口挡着，女人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肯定要觉得他俩不专业。宁子墨把剁的奇形怪状的鸭肉装在了打包盒里，顾轻舟拿过来盖盖子的时候，眼角都是一抽。
她咬着牙，把桌上装着黄瓜丝和葱丝的小料多拿了一盒，装好后双手递给了抱孩子的女人，脸上带着笑说道：“我弟还不太熟练，多送你两盒小料，姐你担待一下。”
女人这么会儿跟顾轻舟聊得不错，又看她给送了东西，脸上也笑着笑：“没事，都得有这么个过程。”
随后付了钱，抱着孩子拎着半只烤鸭走了。
宁子墨看人走了，身子一下松垮了下来，呼出了一口气：“刚才紧张死我了。”
顾轻舟弯腰用纸捡起地上掉的烤鸭肉扔进了垃圾桶，宁子墨一看就心虚起来。
“我就剁着剁着，不知道怎么就、就飞出去了……”
顾轻舟看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她活该的。只希望待会儿他能少犯点错，让她少送点小料。
【顾轻舟这反应速度还挺快的哎，做生意也挺实诚的。】
【掉了一块肉，送了两盒小料，感觉亏了啊。】
【这个宁什么的怎么感觉好没用啊，什么都做不好，剁个鸭子而已也能这样？】
【？？？楼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来来，你去示范一下我看看你是做的有多好。】
【第一次做，平时也不接触，要求就不要太高了吧。】
现在的拍摄内容是用的隐藏摄像头拍的，之前的跟拍摄像肯定是不能继续在这里拍摄的，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节目组提前就在窗口里安装了摄像头，顾轻舟和宁子墨两个直播间两个镜头，正好可以全方位的呈现出去。
很快，又有顾客陆续的过来，等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客流量达到了顶峰。窗口前面排成了一排队伍，顾轻舟和宁子墨都手忙脚乱的，半点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您的加春饼的好了，一共是40。”
“您的半只烤鸭加孜然的好了，一共是18。”
“你说的是我姑吧，我姑去接孩子去了，正好叫我和我弟历练一下。”
“对对，放心，老板没有换人，下次您再来肯定又能看到我姑了。”
顾轻舟不仅要肩负着收钱、打包、称重，还要兼职聊天。尤其是一些经常来的熟客老太太，看到顾轻舟就问两句。
没过一会儿，顾轻舟就说的口干舌燥的，感觉说话比卖烤鸭还累。又送走了一批顾客，顾轻舟抽纸擦了擦额角，喘着粗气。站的久了感觉腰疼腿也疼，特别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但是，还没等弯腰找到凳子，就又有顾客来了。
宁子墨也是累的不轻，尤其是剁鸭子还是个体力活，他一个弱鸡，感觉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好在看着旁边放着的烤鸭已经下去了大半，这才感觉有了点动力。
这时候，又一个大妈过来买烤鸭。看到顾轻舟这个生面孔，又问了几句，随后话题逐渐的深入。
“小姑娘，你今年刚大学毕业？找好对象了吗？有什么条件啊？”
顾轻舟：“？？？”这该不会是要给她介绍对象吧？
顾轻舟突然有点后悔了，刚才不应该占便宜说宁子墨是她弟，直接说是对象多好，现在就可以直接解决这个麻烦了。不过，想了想是在录节目，又想了想诡异的“绿光组合”，顾轻舟打了个寒颤。
还是姐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