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燕京寒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身上盖了一条毛毯。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司妤已经离开。他惊愕站在门框边，心里多了些忐忑。
走进去，桌上贴了一张便签，一行行楷绝对漂亮。“有事，先行，车借走喽。”落款画了一条小鱼。燕京寒看着不禁勾起了唇角。有多了一条理由可以找小鱼喽。
过会儿，旧电脑被燕京寒的小拇指碰到，电脑屏幕亮了起来。邮箱显示，
所有邮件全部已经修改。他震惊着，点开每一封。自己打的那几行字下边多多少少有些回复。都是些杂碎琐事，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看完了这么多。
过半后的邮件，是高中毕业那年留下的。内容是这样。
“司妤，情话不会说，是不是没有资格得到答案。”
那会儿，司妤被很多人追，是很漂亮，但下巴边上有个大痣，不耐看。
但还是很多人来表白，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听说司妤好像和低年级一个学弟走在了一起。那会儿高考刚结束。
这个学弟总是满嘴跑火车，惹得其他女生脸红。
然而燕京寒没有机会，就比了个耶的功夫就毕业了。（1
如今，这个句子下有了一行。
“绝对不是，等下次见面就会的。”
他的指关节贴着嘴唇，笑得合不拢。这小姑娘。
其实凌晨的时候，司妤就接到了工作室的电话，她匆匆回复最后几封邮件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011客户退单了，被锦春抢了。我们有同事去看了，设计图和我们的差不多。”会议室里，两行人面前都摆着笔记本，资料在显示器里切换。
“这是那个组负责的单子。”为首的男人发了话。“老大是司妤她们组的单啊。”
……
18楼，司妤组也在集中。“这是怎么回事？”司妤包还没放下，推了下眼镜的腿。
“对不起组长，这我的锅。”格子衬衫率先出来道歉。“司组长，这不是明哥的错，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吧图纸抬出去的。”大长腿又站出来说了话。
司妤这个时候就忍不住了，直接把眼镜摔到桌子上。“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啊。自己做的是自己清楚，还这么维护，硬把祸往自己身上揽，想干嘛？郁铭辛是你吧。”
被司妤点到名字的女生，站了出来，惊愕地看着司妤。“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是你？你不知道这样做是要丢饭碗的，签合同没长眼睛啊？还把图纸丢出去啊？你良心呢？被狗吃了？这么大一个人了，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对面的女生好像是不服气。硬气道：“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坦诚还是得有的吧，况且他都快付钱了，我就把图发了，谁知道会这样？”
“清楚你现在的定位，你现在的坐标是社会。素不相识的人，商业工作上，谁来和你坦诚？啊？”
工作组的小伙伴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司妤发火，从来都没见过。这一次，这新来的是真够了。“好了组长，你也就别说了，这小姑娘还年轻呢，不了解。”格子衬衫的男生又站出来替她说话。
这会儿司妤是真忍不了了，她叹了口气，双手合在一起。
“行，年纪小不懂事。我等会儿会去头儿那里一趟辞职，你们几个也就散伙吧。实在不行你组个团队也可以。行吧。”这话是对那个衬衫男说的。
“我手上的单子全部推给fiona，就这样吧。”说着司妤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了工牌，转身去了20层。
“头，我的问题，我辞职。”
坐在桌前的男人合上了手里的钢笔。“司妤，你其实可以不用离开。我知道，是你们组那个实习生的问题。”说着抬头看向了司妤。
女人双手撑着桌边，摇了摇头：“我不搞特殊。”说着把自己的工牌丢到了桌上，“所有事情都吩咐好了，再回。”转身推门离去。
闻灵工作室的作风就是这样，一些手续之后会补齐的。毕竟老板开工作是之前也是这样。或许有才华的人就多少有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