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啊，悔啊，当初为何没有直接将那贱种杀了一了百了！
苏澜抬眸看向了正厅中，对上了那双死瞪着不甘心的双眸，一声轻笑，“都死了，都死不瞑目了。”
夜九渊轻捻袖摆，“走吧，这一场好戏，可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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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挑了挑眉，“怎么，想知道的知道了，便要翻脸不认人了？”
夜九渊的一双桃花眸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苏澜。
微风吹过，吹起了两人的墨发，苏澜的唇角缓缓勾起，“夜九渊，我们不会是敌人。”
……除非……
他对不起南星落，只是若是真的对不起南星落的话，到那时候，想要夜九渊的命，想要夜九渊不得好死的，可就不是他区区一个苏澜了。
想到这，苏澜愉快地笑了，看着夜九渊的眼神都变得微妙了起来，夜九渊眉间微微蹙起，这苏澜可是个千年狐狸。
夜九渊的手在小金龟上轻点，抿了抿唇角，到底还是道了声谢，毕竟这些事情也都多亏了苏澜在光明圣殿中替他打听。
风吹过整个夜家，带起了愈发浓郁的血腥腥臭味，四处都可见尸体，整个名盛蓝云大陆的一大世家，夜家，便就此陨落了，灭门在此。
夜九渊的眸底血色翻涌，回眸看向了屋中已然断了气的两人，勾了勾唇，既不是他的父亲，他便再也没了留那一口气的念头了，死了，便死了，因果报应，这都是夜文玉啊，他自找的。
“完事了，啧，真是速度快，”燕不归远远边看着那一深一浅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而来，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手中的酒葫芦倒干净了最后的一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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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归抬眸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月辉倾泄而下，打在夜府之中，衬着夜色下的血色更多了几分诡异、阴森，不似人间。
燕不归轻啧一声，随意地手中的酒葫芦扔了下去，好巧不巧，那酒葫芦砸在了夜家的牌匾之上。
“咔嚓”一声，“哐当”一声，“砰”的一声，夜家的牌匾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了到了下方的夜九渊和苏澜二人的前头。
苏澜不知何时，头上已然戴上了帷帽，此时正一脸无语地向后默默退了一步，皱着眉看了看地上摔得滚了几圈的酒葫芦，一声轻叹。
燕不归长腿微曲，右手手肘压在了右膝上，一双狐狸眸似天生便带着笑意一般，看着底下的两人，歪了歪头，满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当然，首先是忽略了那人左手边上放着的一把短刃，短刃之上，就连手柄都沾满了血色，刃尖之处，缓缓滴落了一滴鲜血。
“燕不归，下次可否做的干净一些，你未免有些太过不爱干净了点，”苏澜满脸的嫌弃，就算隔着一层帷帽，燕不归都能感觉到那嫌弃地目光。
只是燕不归，何时在意过这些，哦不对，准确的来说，看人，有的人便是皱了皱眉头说他衣袍长了一厘，他都会在意地立马去剪短一厘，不多不少，就那么一厘。
“都处理干净了？”夜九渊抬了抬眸，目光停留在了府门后的假山上，桃花眸眸底眸光一闪而过的晦暗。
“嗝，”燕不归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这才开口道，“那不是你们族老，我看他们往你那屋去了，我看着啊，怕他们打扰了你的好事，就主动一些，将那些人请到了这里，太阳晒多了，有的时候晒晒月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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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的眼皮子都抽了抽，府门后的假山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几名中年人，还有两名老者，他记得啊，那假山原本是灰白色的，如今倒是成了深红色，每个人的心口都是血肉模糊一片，一看便知那就是致命之处了。
燕不归笑了笑，“平日里没少来暗杀我们，夜九渊啊，这些人居心不良，犯到了我们头上，该杀，这不算滥杀无辜哦。”
夜九渊微微颔首，看着燕不归那满脸无辜模样的脸一声轻笑，“可。”
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走廊前一闪而过，燕不归笑了笑，下一瞬便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下一秒，“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假山上，假山上整整齐齐排排躺的人里便多了一人。
那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喉间，“咕咕”的声音从喉中响起，不断地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那人瞪着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燕不归，满脸的不甘。
但燕不归，他不在乎啊，不甘心的人左右又不止他一人。
燕不归手中短刃一转，那人的衣摆便少了一截。
燕不归细细地用那削下来的衣摆，擦拭着自己的短刃，脸上带着笑意，“暗卫统领，不过如此，还不如夜一耐打一些，唉，等下次遇上夜一，再同夜一好生切磋一番。”
“夜一也不是你的对手，”夜九渊漠然地看着燕不归，夜一虽不太聪明，但好在用得尚且顺手，可不要被燕不归这厮给祸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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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归笑了笑，“没事，他耐打，打不死，不容易死。”
远在蛮荒林中休息看着马车的夜一，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夜一拉了拉自己的衣袍，一阵风吹过，感觉头皮都有些炸起来了，不对劲，怎得有些冷，这风怎么阴嗖嗖的，怪可怕的......
翌日路过夜家门口的百姓，看到那大开的夜家府门，看着那遍地的尸体，尖叫声那就是后话了。
夜无恙匆匆赶回的时候，面对的是整个夜家的血色斑驳，那也是后话了。
路过门口的人只看到，那温文尔雅的夜家二少爷带着自己的侧室白婉婉，上了一辆马车，渐行渐远了，那马车上车门上，隐约可见几个烫金字，上面模模糊糊绘着一只虎，白色的墨游走在门上，威风狂傲。
至于那位夜二少爷的正室夫人，听闻也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知道夜家那府邸都没有再住过人了，偶尔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一声声笑声和哭声。
隐约可以听到有人一会叫着表哥，一会叫着夫君，怪阴森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