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谢晓兰低低吸口气,轻轻活动了下舌头。
只是刚碰到牙床,她就察觉到舌尖处传来一片痛意,同时微咸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
齐卫伸手抱着她的腰身,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和小动作。
“怎么了,晓兰?”
谢晓兰摇摇头,“没事,咬到舌头了。”
“啊?”齐卫立刻松开她,扶着让她重新坐下,不放心地说,“伸出来让我看看。”
谢晓兰迟疑了一下,目光看向站在一边不知道在笑些什么的青云。
齐卫‘啧’了一声,嫌弃地说,“青云,你怎么这么没眼色,没看到朕和皇后有话要说吗,赶紧出去。”
青云也不害怕他,看谢晓兰没有反应,她福了福身,笑着跑了出去。
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齐卫伸手抬起谢晓兰的下巴,温声说,“让我看看,咬到哪了?”
谢晓兰怕舌头再出血,遂伸出舌尖,用牙齿轻咬着,“在左边,你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院中太阳高悬,哪怕隔着一层窗户,它也把屋内照的亮堂堂的。
看她仰着头,清透纯洁的双眸中,都是对自己满满的信任。两排洁白的贝齿中间,一小块粉色的舌尖正不安地晃动着。
齐卫不自觉的动了下喉结,又接着佯装认真地低着腰身,慢慢靠近了她,“我看看啊。”
近了。
近了!
近到她呼吸的气体,几乎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低头闭目,吻住了她。
猛然触及到一片温热,谢晓兰只觉得和他接触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连带着她的身子也不自觉的软了起来。
像是没了骨头一般。
她闷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齐卫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想法,他的双手牢牢地箍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只得接受他的动作。
谢晓兰无奈地仰着头,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被迫享受着他带来的悸动。
这是齐卫和她,不,和女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虽说他之前靠看书册和各种道听途说,掌握了不少技巧。
可理论终究不是实践。
两人牙齿嗑了两下之后,齐卫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他也尝到了她口中渐浓的血腥味。
呼吸缠绵渐乱,憋的谢晓兰脸色微红。她挣扎了一下,微微使力推开了齐卫。
“放开,你咬到我了。”
声音黏腻,像片羽毛一样,扫的齐卫的心痒痒的。
齐卫迅速的离开了她的唇,看她嘴角似在流血,他立刻紧张地结巴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没什么经验。”
谢晓兰笑出声,低头看着他胸前衣襟上的纽扣不说话。
齐卫以为她嫌弃自己技术不好,慌忙保证,“我回去再练习练习,下次绝对不会再咬到你了。”
“练习?”谢晓兰终于抬头看他,盯着他质问道,“你要找谁练习?”
语气危险莫测,仿佛只要他敢点头,下一刻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齐卫嘴角含笑,摇摇头,“哪有谁,我对着铜镜练习。”
谢晓兰脑中想象着他说的画面,伸手捶了他一下,“那样好流氓好变态!不许练!”
齐卫站着不动任她打,末了才道,“我骗你呢,小傻瓜,我在脑海里练习,好不好?”
谢晓兰不依地看了他一眼,踮起脚尖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而后靠在他耳边,对着他的耳道说,“你才是小傻瓜呢,有我这个大活人在,你偏不找我,不是傻瓜是什么!”
她心中存着别的目的。
看她自己天天在这撩拨着,还不信他不行!
齐卫听着她的话,心中喜意顿时涌起,他扬了下嘴角,又拼命压下,“晓兰,你说真的?”
他可以实现‘亲吻自由’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再过一段时间,‘洞房自由’也能实现了?
好事啊!
“哼,骗你的!”谢晓兰娇嗔道,看他成功的被自己带偏,她放开他,拉他坐到了小榻上,岔开了话题,“玉欣公主刚才进宫了,你知道吗?”
齐卫有些不满她这么生硬的转折,他坐到谢晓兰的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双手从她胳膊旁经过,包着她的手,顺着她的话说,“知道,微小二和我说了。姑母过来说清丽的事情吗?”
有这么一个温暖的靠垫在,谢晓兰也不客气,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嗯。看姑母的意思,她好像对那个杨穹有很大的意见。”
“这是自然。”齐卫解释说,“姑母出身皇家,虽说不是嫡出,但到底身份还在,和杨穹之间不知有多少阶层在。别说是她,出于私心,我也是不愿意清丽看上他的。”
谢晓兰闻言,向后仰了仰头,想要用后脑勺打他一下,“你怎么还搞阶级思想呢。这杨穹也是你的子民你的朝臣。”
齐卫抬头躲过,用下巴压着她的头不让她动,“再怎么说,清丽还是我的表妹呢,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不想她嫁过去受苦。”
“那就是说,清丽和杨穹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
谢晓兰可是知道,霍清丽虽说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但她内心倔着呢。要是逼急了,还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
“这个不好说。姑母虽是疼爱清丽,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姑母也是无法阻止的。况且关家这边,也有我看着。最起码最近,关家是没有得闲的时候的。”
谢晓兰有些许放心,“其实不管嫁给谁,只希望清丽以后能过的舒心吧。”
她脸上关心的神情不似作假,齐卫欣慰地收紧胳膊,紧紧地抱着她,“别担心她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问你,晓兰,你得如实回答我。”
他突然这么认真,让谢晓兰也认真对待起来。她直起腰,想从他怀里出来坐直。
可腰身被他箍的紧紧的,让她不能移动分毫。
谢晓兰只得又重新半躺回他怀里,“什么事?”
齐卫低头,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扭头对着她,郑重地问道,“你月事什么时候走啊?”
谢晓兰:“”
他怎么能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脸不红心不跳地问这么私密的事情!
“你不是都见了太医了嘛,怎么还想着这事!”
小路太医那么信誓旦旦的,现在全宫,不,估计全京都都知道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