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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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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伴随着一路晃动行到了公府门口。

    马夫见势抖着指尖不曾撩开布帘,而是提醒:“公爷,到了。”

    徐靳应了一声,大手拢着鹿瑢腰身,逼得她靠在自己怀中,鹿瑢挣扎着,却被他抱得更紧,“别动,我不会对你怎样。”

    鹿瑢可不信徐靳这般说辞,他曾经能杀她,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徐靳,你到底想做什么?”鹿瑢质问。

    徐靳默不作声,只顾定睛注视她。

    过了片刻,徐靳转手改为抱着鹿瑢,急忙从马车上跃身而下。

    大步匆匆走进了公府。

    鹿瑢漆黑眼眸瞬间拂动恼怒神色,她两手试图掐他,揉捏他,都不管用。

    “徐靳,你混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徐靳,你听到没?我让你放我下来。”

    可无论鹿瑢如何大喊大闹,都没能让徐靳停下动作,她此时显得气急败坏,偏又拿他没办法。

    索性不再叫喊。

    徐靳瞟了一眼怀中之人,她气冲冲的偏着头,连手都没想过要放在他身上。

    他忽然有些气馁,她对自己怎会有这般大的敌意。

    踏过前院,便到了鹿瑢先前所居的卧房,徐靳轻轻的推开房门,抱着鹿瑢进去。

    一到软榻上,他才把鹿瑢放下来。

    鹿瑢坐于柔软的榻上,她瞪视着徐靳:“你带我来这作甚?”

    她这回是被徐靳强行带来府里的,心中很不舒服,又怕被姨娘知道,跑来看她。

    她经过两年前的那事儿,她已不想再见徐家人。

    她怕自己会心软,会原谅徐靳,还被他继续伤害下去。

    徐靳只是蹲在榻下,仔细端详着她生气的神情,他笑,“你消失的这两年,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起初不信,后来也慢慢相信了。”

    鹿瑢目光微微滑向别处。

    徐靳蹙额:“两年前,我在漓江边上捡到你遗留的绣鞋,看到岸边的一滩血迹,我是又惊又慌,怕你真的离开我,我下了水中寻了你一夜,可除了冷冰冰的江水和小鱼,只有你带血的碎布。”

    “你可知,我当时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徐靳越说越颓然,鹿瑢眉间笼上阴霾,她不在意的且冷漠的斜溜他一眼,“你与我说这些干嘛?”

    “若无要紧事,我就先走了。”

    鹿瑢实在不愿和徐靳待在一块,她只要一见到徐靳的脸,她就感到难受和悲伤,还会想起挽青先生的死。

    然徐靳怎会给她这个机会,他连忙拉住她手,冷声问:“鹿瑢,你怎会变成如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何不肯好好留在徐家,我娘她一直都牵挂你,你难道不想去探望她吗?”

    鹿瑢嗤笑:“徐靳,你们徐家之事与我再无瓜葛,别忘了,两年前是你亲口所说,与我这卑贱的孤女纠缠一生简直令你作呕。不知你可还有印象?”

    徐靳身子一僵,他木然的呆望着她。

    他何时说过这话?

    难道是两年前袖玉绑走鹿瑢时,她见到过他?

    可他当晚和景如风在拢月楼喝酒,根本没有见过鹿瑢。

    鹿瑢睨然的望向他:“怎么?你是记不清了吗?”

    徐靳懵然,解释道:“鹿瑢,我未曾说过此话,况且你失踪的那夜我和景如风在喝酒,根本就没见到你。”

    “黑风已经查到你失踪的真相,是袖玉绑走的你,就连挽青先生的死都是袖玉所为,当时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徐靳说后,又扶着鹿瑢的肩问。

    徐靳冷静的辩解着,目光转向鹿瑢那冷冷的神色,他知道,她此时是不相信他的,甚至把挽青的死怪在他身上。

    鹿瑢冷言道:“挽青先生的死你敢说与你无关?袖玉和你敢说没有关系?”

    徐靳被问的一阵哑然,他承认袖玉绑走她们的所为确实是因他而起,可鹿瑢也不能否定他做的努力。

    他摇头:“袖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承认都是因我而起,是我伤了她的心,可她不该骗我,不该离间我们的感情。”

    “我们的感情?徐靳,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鹿瑢极力忍着心底衍生的悲伤,她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让一簇簇的藤蔓拴在她脖颈使得她透不过气。

    徐靳眸中一片猩红,他猛地摇头,想要抓着她手,可见她冷漠如斯的模样,他却灰溜的垂下眼眸。

    他无力的起身走到圆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到底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鹿瑢,你告诉我好不好?”

    鹿瑢不再回应他的话,她下了软榻之时,似是想起令她难过的情景时,她漠然的扯下她肩边的衣服,露出大片雪肤显得光亮,她微侧着背。

    “我要你转过来好好看看你曾带给我的伤究竟有多渗人。”

    鹿瑢语气十分冷冽又刺耳。

    那端的徐靳听后,他果然转过身来,结果便瞧着鹿瑢裸着白皙的背暴露在他眼前。

    他眸光落到她雪背之上再一一往下瞥到一片淡红的疤痕,不偏不倚就对应了她心脏的位置与之后背相交。

    他眼眸微闪,皱着眉走到她身旁,才看鹿瑢转过身来将肩衣穿上,她染眸,“如何?是否看了觉得恶心作呕?”

    徐靳满眼交织着痛苦和心疼,他跪在鹿瑢面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刚一触碰她手背却发觉她手背很凉。

    他从未想过两年前鹿瑢竟会受到如此对待,看那伤痕,想来也是箭伤,伤她之人却是想要她死。

    徐靳红着眼眶,他不忍的握着她手,“鹿瑢,我没有觉得恶心作呕,我只是心疼你。”

    “够了,别再假惺惺的用这般嘴脸看我,我鹿瑢从出生起就差点让亲爹烧死,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付出半个真心对待的人,竟是这种道貌岸然且虚伪的你。”

    “从前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对我好,帮助我,可这些早在两年前全都不复存在了,我鹿瑢与你徐靳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鹿瑢狠狠的拂过他手,走向门外。

    徐靳踉跄的追了出去,看着鹿瑢的背影近在咫尺,他伸手怎么也抓不到。

    他知道,他若是今日不把她拦下,往后都没这个机会了。

    徐靳跑到她跟侧扳过她身子,让她对视着自己。

    “两年前到如今,我都没变,我也没有跟袖玉在一起伤害你,鹿瑢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徐靳语气几乎卑微若尘土。

    可鹿瑢默然的拿开他的手,她唇角一勾,“要我信你,除非你去死。”

    只有徐靳死了,她才能心安理得的觉得挽青先生的仇报了。

    徐靳目光浮现忧伤,他眼眸中映着的鹿瑢没有半分喜怒,只有似冰霜的容颜,他缓缓的瘫下手臂。

    钟家后院。

    轻蓝领着三四个婢女端着干净的衣裙和一篮花瓣送进了前面的卧房。

    屋里水汽氤氲着薄雾,婢女几人只是隔着屏风之中看见有道影绰。

    轻蓝朝着身后几人使了眼色,自个儿再绕到屏风里头贴近浴桶伸着指尖试水温。

    温度不烫不热,刚刚好。

    她连忙离开浴桶,顺带从腰带上掏出丝帕净手。

    做好所有后,她才颔首对床榻那边的人说:“小姐,水温刚好。”

    微岚点头。

    轻蓝挥着手,屏风外面的婢女全都跟了进来,将干净的衣物挂在屏角上,而后提着花篮的婢女站在浴桶旁边随时侍候撒花。

    微岚转身走来浴桶旁边,欲要褪下亵衣,谁知屋里人太多了,显得屋子更闷。

    她停下脱衣的动作,望着她们:“你们把衣服放下,花瓣直接全倒下去便退下,记住,没我的吩咐你们谁都不能进来。”

    轻蓝等人应声,做完所有事后才退离。

    卧房里只剩下微岚一人,她静静的靠在浴桶壁上,指尖捏着花瓣擦拭着莹白的手臂。

    感到舒服和安心。

    她舒缓的闭上眼睛,就由水泡着。

    她如此舒适的时候却不知房门已被推开,有个人潜了进来。

    只依稀间屏风上方飘着水雾,那人正好奇的凝视这边。

    却不想刚一走动不小心碰到了方凳,一声凳子滑动的声音竟是那么刺耳的响起。

    还在浴桶泡澡的微岚浑身一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瞧见屏风花鸟画壁之中有个人影正慢慢靠近。

    她哪里还能安心沐浴,这会就要起身,换上衣服去抓这个偷窥贼。

    不成想她光着急起身,激起了一大片水花,全都洒在了地上,一不留神她裸着莹白的玉足踩在满是水渍的地面,人还没站稳,脚下就是一滑。

    她睁大眼睛轻呼了一声,继而整个身子控制不住的往浴桶那边下坠。

    依稀间,一个身影跑了过来,他手疾眼快的反手牵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微岚在惊慌之时,两手摸在了来人的胸膛之上,她与他面对面对视,可她的唇却不小心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心跳一直砰砰地跳动,脸颊也渐渐浮现红晕。

    然来人目光却是往下一看,此女衣不蔽体,露出的雪肤,精致的锁骨,半湿的乌发……

    还有那娇艳似花瓣的唇,一张一合,看得他心头微动。

    倏忽,微岚率先反应过来,她这会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抱着她的男子是白禛时,她脸色发白,猛地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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