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行至湖水之上,阳光洒下,金光澜澜。墨彦娴熟地划着小船,蓝天白云映照在湖面上,水面如镜,宛若仙境一般。
“烟波江上一叶舟,宛若仙境画中游。寄情山水居世外,凡尘扰事不相愁。”
温叶压低身子,手指触碰着清凉的湖水,一时心情大好,忍不住吟起诗来。
“不错。”
墨彦勾起的嘴角上扬开来,如此美景再加上眼前的美人,其他的只能算锦上添花了。
“打油诗都说好,这也太过违心了。”
温叶嘴上埋怨着,心里却乐开了花,能得才华横溢的墨公子称赞,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三公主真是谦虚。”
墨彦放下手中的船桨,任由小船在湖中荡漾。三公主,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此后将是两人私下里独有的称呼,一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瞬间荡漾开来。
“别被外人听到。”
温叶慌乱地扯了扯墨彦的衣衫,不知他又要发什么疯。
“大可放心。”
墨彦挑了挑眉,她的担心绝对不会发生,这山林方圆百里都有他的人暗中守着,连只鸟都飞不出去更别说是人。
“这果然是你的安排,湖边那只小船也是有意为之吧。”
温叶咬了咬下唇诉求不满,墨彦笑着点头承认得很是干脆。事情确实如此,若温叶刚才跟着晴空离开,他恐怕要失望了,既然她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哪有不好好回馈的道理。
“你不是很喜欢嘛!”
墨彦说着伸出手去,想摸摸她气鼓鼓的小脸,温叶撅着嘴巴别过脸去。
“还在置气?”
墨彦见温叶仍与他置气,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任性妄为的三公主,如今你如愿成了我的妻,日后也别想再逃。”
炙热的鼻息瞬间喷涌着她敏感的的耳朵,墨彦随即吻了下她的耳垂,压抑住想要含在口中的冲动。
“墨郎!”
温叶慌忙将他推开,小船微微摇晃起来,让她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心摇得更加凌乱。
“墨公子,你看起来很得意嘛!最近越发油嘴滑舌,何时这么会贫嘴了?”
“我可不光会贫嘴。”
墨彦说完一脸坏笑地看了过去,温叶暗叫不好,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可不像之前那样再次失态。
“就这样?”
墨彦嘴角勾起,揽住她的腰肢一把拥她入怀,将她那小巧通红的耳垂含在嘴里,伸出舌尖一下下慢慢舔食着。除了嘴唇之外,眼下那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不知他何时能品尝到脖颈往下的美味。
“别,求你……”
温叶顿时眼神迷离,脸颊绯红如桃,墨彦见她求饶止了动作,温叶用力甩了甩头,收起迷离的眼神,自己刚才又险些陷进去,还真是丢脸。
小船因他们的纠缠不断地晃动着,温叶喘着粗气眉头揪起,握紧双拳重重捶在墨彦的胸前。
“你不要闹了,这湖还是挺深的。”
墨彦笑着点头答应,他松了手臂不再纠缠,温叶直起身子重新坐好。
两人再次出发,往那片隐秘的松林驶去,墨彦用力划着桨,还不忘抬眸与温叶闲聊。
“我记得你会水。”
温叶欣喜点头,关于她的事情他知道的还挺多,看来这三年没少留意。看着她甜甜的笑脸,墨彦仿佛看见到四年前那个冲他傻笑的三公主,还有那个好铲不平事的仗义三公主。
“四年前的宫宴上,你曾为一个小太监解了围。”
温叶稍一思索之后,一下子想起来了,四年前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说来惭愧,那场宫宴还是她央求父皇,为了能再见墨彦一面而特意举行的。
“那个,我有些印象,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恰巧路过,从那时起你在我心里开始不一样了,这四年来我每月都会去径山用斋饭,还会爬到半山亭细细回味我们初遇是的情景。”
墨彦淡淡说着两人之间往日的美好,眼中满是深情,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说出四年来他的真实经历和心中所想。
“真的?”
墨彦笑着点头,慵懒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是真诚。温叶甚是欢喜,咧嘴笑得开怀,原来她一直以为的单相思不复存在,其实两人早已是互生爱慕。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带你去的地方,就有很多事要与你说。”
墨彦言罢,加快划桨的速度,不一会就到了湖对岸。
一棵棵生长茂盛的松柏紧挨在一次,繁茂的枝叶遮住了所有阳光,密不透光的环境使空气都潮湿起来,这让温叶感觉有一丝阴冷。
“披上吧,这里还是变化挺大的。”
温叶接过他的玄色外衫披在身上,墨彦拉住她的手腕往林中走去,不多时两人停在一处稍微空旷的平地处,他抬首抚摸着眼前的古树,粗壮的树干上零散。地分布着斑驳的箭痕。
“儿时,娘亲就在这里教我拉弓射箭,她总是百发百中。”
“怪不得你射箭这么厉害。”
温叶抬脚跟了过去,摸了摸树干的箭痕,也不知哪一个才是墨彦留下的。
“有机会我教你。”
“好。”
墨彦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温叶,她今日的到来仿佛赋予了这个地方全新的意义,这感觉还算不错。
“这个给你。”
墨彦将腰间的匕首递给温叶,示意她拔出来试试。温叶接在手里照做了,这三年总跟碧霄他们东奔西跑,匕首这东西她倒是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用到的时候。这次在沙漠被邻国探子绑走,确实让她心有余悸,若是能与他学上几招就再好不过了。
“我要怎么做?”
温叶收了匕首看向墨彦,只见他折枝为剑,指尖轻盈,手腕一挥,为她做起了示范。
“横剑拦击,立剑退敌。这短刃暂时是为了给你防身,至于招式不是一天能学会的,等回了京我再来教你。”
“墨家也有剑法吗?”
温叶好奇地问着,墨彦点头又随即摇头,这个问题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他想了下以手中折枝为剑,跳到一处空地上,将枝条挥舞得摸不透风。
“我只见过晚照舞剑,却从未见过用这树枝也能舞得这么好的。”
温叶连连拍手叫好,他这剑法高深莫测,感觉十分复杂,她一年半载怕是学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