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姜离回归现实在手机上才能看到达成的成就。
这一次，她达成的成就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就好像她在和小界对话一般。
姜离在心里询问:“小界？”
那个声音没有回复。
姜离唤了声,“游戏？”
依旧没反应。
姜离思索，不应该啊,她现在就在玩游戏,刚刚那个播报奖励的声音应该就是游戏才对。
姜离又道:“小虚？”
姜离在心里给虚线文本框的简称,小虚。
【嗯。】
还真是小虚。
姜离有些疑惑，“你和游戏是分开的？”
【不是。】
【我不是小界。】
姜离:“……”
姜离懂了。
游戏就是小虚,但是因为她第一个唤的是小界,游戏闹小脾气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姜离。
一瞬间，游戏在姜离心中稳重的形象有些崩塌了。
她总觉得稳重的游戏也有点不靠谱了。
不过,确认了游戏在这个世界后，姜离在面对偷渡者这个从上个轮回偷渡到这个轮回的老古董时，更多了几分底气。
姜离之前通过观看轮回世界的过去,发现偷渡者锲而不舍地想要找创世神问一个问题。
为了找到创世神,偷渡者留在海岸边等待，等了将近有两百万年。
这样漫长的等待让姜离想起了小十，小十一直没有等到她，姜离不想看到类似的一幕再次发生，所以她决定来见偷渡者。
之前姜离还在担心，她虽然现在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但她无法看到这个轮回之前的事情。
好在，如今她有游戏在,即便偷渡者问上一个轮回的事情,她应该都能解答。
姜离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偷渡者。
偷渡者习惯性幻化出了人类的外形,它的外表是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衣服看上去金闪闪的，无比华贵。
它身边的是鱼幻化成的女孩。
女孩在听到偷渡者说姜离是创世神后，她长大了嘴巴，诧异道:“神，祂是您的神？”
“是世间万物的神。”偷渡者纠正了女孩的说法。
它面对姜离，神色抱有歉意，道:“神，让您见笑了。”
姜离看了眼女孩，她觉得女孩外形还蛮可爱的。
为了保留一点属于创世神的神秘感，姜离没有多说什么评价。
她对偷渡者道:“利亚，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了。”
利亚，这是偷渡者在上一个轮回的名字。
它曾对那头鱼变成的女孩说过自己的名字。
女孩并未记住，一直称呼偷渡者为神。
姜离从轮回世界的过去听到了这个名字，所以她念出了它。
这个在上个轮回结束后，便不再被人唤起的名字。
这就是神，无所不知的神。
偷渡者利亚没有意外姜离能得知它的名字，它恭敬地低下了它的头颅，跪拜下来，声音无比虔诚。
“传说第一日，神创造了天地；第二日，神创造了日月星辰；第三日，神创造了山川河流；第四日，神创造了植物和动物；第五日，神创造了人；第六日，神离开了人间；第七日，神毁灭了世界。”
“神，我们诞生于您的第五日，终结于您的第七日。我们的一场轮回，对于您，不过是七天。”
“神，我想祈求您能告诉我，这是我们的第几次重来？”
姜离:“……”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啊。
姜离在脑海里询问游戏，“这是第几次轮回了？”
【无答案。】
姜离沉默。
好家伙，连游戏都不知道答案。
姜离的沉默不语没有让偷渡者利亚太失落。
它换了一个新问题。
“神，您为什么要在第七天毁灭世界？”
为什么要创造了它们，然后又亲手杀死它们？
利亚没有将后面的那句话说出口，它低着头，等待着神明的回应。
姜离有点愁。
她没有参与上一场轮回。
所以，她并不知道上一世创世神和信徒有哪些爱恨情仇。
跪在地上的利亚姿态恭敬，可它的眼睛却透着一股执着。
当然，如果它没有执着的话，它也不会从上一个轮回偷渡到这一个轮回。
姜离思量了一下。
她在这一个轮回，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掌控者。一个偷渡者影响不了她对世界的掌控。而在这样一个岁数不知道多大的偷渡者面前，她的伪装太过拙劣，很容易被看穿。
那还不如说实话。
姜离如实道:“我不清楚。”
这个回答超出了利亚的预想。
神说祂不清楚。
祂是神啊！
姜离补充道:“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
事实上，姜离第三天根本没进入这个世界，加上这次，姜离也才在这个世界待了三天。
听到答案的偷渡者利亚睁大了双眼。
姜离没顾及利亚的承受能力，很直接地道:“创造上一场轮回的那位神明，并不是我。但这一场轮回，是由我主导的。”
眼前的神明不是创造它的神？
利亚看着姜离，目光无比茫然。
它回想起了这一场轮回的最初。
在它最初的记忆里，混沌某一天被破开，天与地在一瞬间分离。紧接着是几百万年的高温。然后，神降临了，祂收走了光，世界有了黑夜，有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
祂明明创造了这个世界，祂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啊！
可是，祂说祂不是创造上一次轮回的神明。
如果祂不是，那创造上一次轮回的神明去哪里了。
利亚心思百转，忽然想到了有一种可能。
这种可能让它体内的法则沸腾起来，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一般。
利亚站了起来，它很高，身高近乎两米一，一字一顿道:“是你杀了我的神？”
姜离:“？”
你在说什么？
利亚拼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拳头没有对眼前的神明出手。
它们这些被神明保护的先天神魔尚且会互相吞噬。
两个创世神之间肯定也是那般吞噬的。
创造上一轮回的神明，说不定已经被眼前这个看上去仿佛普通凡人的女子杀死了。
姜离想了一小会，想清了利亚的脑回路。
她刚刚和利亚说这一场轮回是由她主导。
那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确存在过多次轮回。
利亚认为每个轮回的创世神都不同。
并且，创世神之间也是经过互相搏杀，才得到的创世神的位置。
所以，姜离等于胜出的创世神，等于杀死旧创世神的凶手。
姜离想通了这一点，微微叹口气，问利亚，“你真这么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