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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程府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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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商量好了,明日赴宴的事宜,两人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进到房间后,温辞没有更衣,却先行吹灭了烛火。

    他打算再去太守府转一转,但并不想惊动其他人,自从‘那人’绑架沈攸宁后,他就一直在思索。

    先是蜀郡布防再是燕城布防,前者是为威胁蜀郡与之合作,后者则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蜀郡行动失败,东西没到手‘他’又怎会罢休?

    ‘那人’向来多疑,当时温辞的一时失误已经致使打草惊蛇,他就更不会再继续派人前往。

    早有耳闻程太守爱民如子,蜀郡这些年在他的带领下亦是蒸蒸日上,可先前都经历了城防差点被盗这种事情。此次温辞前来却没有半点戒备森严的意思。

    当时温辞便笃定了内心的猜想,蜀郡怕是已经成了‘那人’的座下犬马,而程太守必定是有把柄落入,才被威胁至此。

    今夜无星无月,静谧的黑夜掩饰着人们内心深处的恶。

    到了太守府,门口侍卫把守,温辞没有理会直接从房檐向主屋落脚。

    主院外,几个值夜的小丫鬟正打着瞌睡,整个府邸内都透着散漫,与那日来盗布防时的严峻截然不同。

    翘了窗户,温辞溜进了主屋,只听着程苍的一阵阵鼾声。

    他蹑手蹑脚的朝侧面的隔间去了,翻了书桌上的几叠文书,以及桌下镶着的抽屉,里面无疑是一些民间琐事以及上报西京的文书,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种密谋之事,自是小心谨慎’温辞在心里这般想到,回过身在墙面上摸索,寻找暗卡,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铜钵,里面盛满了灰烬,看样子是燃烧信函纸张时留下的。

    走近了瞧见在灰堆里还露出了半截淡黄色未烧完的信函,他从灰里将半张纸拾起,夜半时分看不清字迹,顺手揣进了里怀。

    此处不便久留,温辞又摸了一圈就离开了,此次也不算一无所获,待回房瞧瞧那半张纸,染成灰烬应当是某些机密,只希望真的能有些用处。

    殊不知沈攸宁回到屋内,也没就寝,她将大灯吹灭,只留了一小盏烛火在桌旁,铺纸捻笔,将近日来所见所闻尽数书写。

    一盏茶的时间,她书写完毕,踱步到窗边,吹响了手腕上缠着的暗哨。

    “嘘——”哨笛作响,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半响落在了窗沿,她将信卷起塞进了鸽子腿上的细竹筒中,轻拍了下它,飞进黑夜就不见了踪影。

    第二日一早,周行就敲响了二人的房门。

    这两人昨夜各司其事,一早醒来倒是都颇为精神。

    今日的身份又回到了,富家千金和她的侍卫。

    为了衬托身份,沈攸宁今日特意换了一身行头,鹅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的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

    云髻峨峨,斜插一支镂空金步摇,颇显的娇媚可人,全无了从前那男子般英气的模样。

    有了先前的经验,温辞此次显得颇为镇定,倒是那不争气的耳根子红的彻底。

    从周行手里接过庚帖,驾着来时的马车赶去了太守府。

    太守生辰,来庆贺的少说也有百人,府内摆寿烛挂寿幛,张灯结彩颇为喜庆,递了贺礼和庚帖,二人就随着人流入了府。

    门口的人丝毫没有起疑,温辞作为侍卫兢兢业业,一路紧随着沈攸宁。

    作为蜀郡太守,这太守府的陈设布置却不是一味的华奢,自有雅韵妙趣在其中。

    映入眼帘的亭台相接,轩榭起伏,曲廊云影、水亭暮雨。庭院别具一格,可见程太守此人也是风雅之人。

    昨夜来的匆忙,又是夜晚,温辞自然没来得及细瞧这府内陈设,此时倒是觉得幽静的很,可见程太守此人无心战火纷争。

    沈攸宁和温辞都在不约而同的观察着来庆贺的这些人,所见多是当地富户或是官场上的友人。

    突然,沈攸宁在门口,瞧见了昨日的那个永怡堂的先生,身边还跟着一个背药箱的伙计,二人递了庚帖还与门口的人交谈了几句,进了庭院便被人领着去了别院。

    “快看!是昨天那个先生!”她立刻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袖,温辞被她一拽也看向了先生离去的方向。

    “昨日送庚帖说是程夫人病了,想来这夫人应是住在别院。”温辞想起了昨夜在房檐上听到的对话。

    生辰宴还未开始,门前还在陆陆续续的进人,两人商量了片刻,决定分头行动。

    沈攸宁去别院搞清楚永怡堂的秘密,温辞则暗中去程苍程太守的主屋,看看能否探听到有用的信息。

    宴会开始时,会在吉时敲响铜锣,以锣声为号,到时二人到亭前相聚。

    别院,雨花阁——

    一路尾随那个先生来到了这,想必这阁内住的就是程夫人了。

    她迅速躲在了檐下的云纹柱后,等到那引路的小厮回到了正厅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环顾四周,此处甚是幽静,不知是否是宴会的缘故,这别院连丫鬟也没有几个。

    索性顾不上这些,她轻身提气,脚步放轻,躲在门旁,余光瞥了一眼,里面的先生正隔着屏风悬丝诊脉,看样子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先生,我家夫人这病可有法子医治?”应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在发问,听这语气焦急的很。

    “脉象杂乱,脾虚气虚,夫人近来可觉得头痛难忍,咳疾难愈?”那先生收了悬丝,询问了些病症。

    “先生所言甚是!夫人前些日子不知怎的染上了风寒,用了些药,哪成想这病症愈发严重,昨日还起了满脖子的红疹…”

    “…今早才堪堪退下去,实在没了法子,只能请先生过来……”说着说着那里边的丫头就哽咽了起来。

    “夫人不必担心,老朽给您开个方子,按此来我永怡堂抓药,不出半月自可痊愈。”在纸上划拉了几笔,又将方子递给了夫人的丫鬟。

    沈攸宁余光瞧见,在丫鬟转过身时,那个先生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味昨夜在制药房没见过的药,应该就是那锁在药匣里的东西。

    想必这东西就是医治此病的关键之物了。

    听这症状,倒是与燕城流民的疫病,有几分相似。

    原以为是蜀郡暗中作怪,今日一瞧只怕没这么简单。如此重病,永怡堂的先生却能有办法医治,郡守夫人想尽法子寻他,这永怡堂背后究竟是谁?

    沈攸宁心中不安,似乎有更大的阴谋在前方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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