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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灭门之案(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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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夫人没忍住笑出来:“你爹娘只希望你平安长大就好。”

    不需要滔天修为、尊崇地位,只要安妥平稳顺遂无忧便是他们一生所求。

    晏将阑点点头。

    这时盛焦终于回了传音。

    晏将阑轻轻一掐那簇火苗,盛焦冷然声音从中传来,言简意赅。

    “好。”

    晏将阑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才惊愕发现不对劲。

    他以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从来不管盛焦准不准,怎么有了道侣后倒像是记被什么束缚住似的。

    但更可怕的是,这种“束缚”短短几天就宛如驯化似的,让从来都厌恶禁锢的晏将阑竟然没有半分排斥。

    “可恶。”晏将阑面无表情地心想,“天道大人美色误人。”

    已过了上午,婉夫人也不拿晏将阑当外人,让他随意在药宗玩,自己继续去忙药圃中的草药。

    晏将阑本想找乐正鸩,但问了一圈才发现那八百年不出一回门的乐正鸩竟然主动出去了,似乎是去天衍学宫当先生授毒术课。

    晏将阑啧啧称奇。

    坐了一上午的行舫,晏将阑闲着没事便去乐正鸩的住处躺着,周遭淡淡的药香能和盛焦身上的桂香一样,给他没来由的安全感。

    舒舒服服睡了一下午,再次醒来时,房中烛火亮着,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晏将阑睡眼惺忪地从软塌上撑起身体看过去,就见乐正鸩坐在桌案旁,正在翻阅医术。

    察觉到他醒了,乐正鸩头也不抬,冷淡道:“醒了?”

    晏将阑含糊点头:“什么时辰了?”

    “刚日落。”乐正鸩语调冷漠,似乎不想搭理他,但又强忍着幽怨之气,说话夹枪带棒,“我在这儿都待了一个时辰,三番两次想给你下个毒,那毒针都戳到你眼皮上了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这个还虚境到底是怎么突破的,掺了水吧?!”

    晏将阑:“……”

    的确掺了水。

    晏将阑彻底清醒,穿鞋下榻伸了个懒腰,笑吟吟道:“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婉夫人不是早就告诉你我没事吗?”

    乐正鸩本来强忍着怒意,这话一出险些直接炸了。

    >他怒而抬眸,冷厉道:“你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一句话不说就‘死’,现在还反过来问我为什么生气?奚……”

    他噎了下,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骂他,只好将手中的书狠狠往地上一扔。

    “滚一边儿去!看着你就烦。”

    晏将阑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将书捡起来,趴在堆满医术和草药的桌子上看他。

    “怎么,哥哥心疼我啊?”

    这一幕好似和当年天衍学宫两人第一次交谈时那样,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笑吟吟地还在火上添油。

    乐正鸩冷冷看他:“心疼你什么?心疼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晏将阑还在嬉皮笑脸:“别生气啦,盛焦都没你这么大气性。”

    这话一出,乐正鸩几乎炸了:“你!你拿他和我比!?”

    晏将阑忙不迭顺毛:“我错了我错了,息怒啊哥哥!”

    三个月前,盛焦被伏瞒放倒后不过三日就来到药宗。

    当时乐正鸩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算账,正要死贫道不死道友地将伏瞒招供出来,却听盛焦道。

    “我要见婉夫人。”

    乐正鸩不满道:“我娘是你想见就见的吗?盛宗主这个气势我还以为是来抓犯人的呢。”

    盛焦眼瞳空洞好似已枯涸,根本不在意乐正鸩的冷嘲热讽。

    乐正鸩正要再嘚啵几句,察觉到盛焦情绪不太对劲,噎了一下才蹙眉道:“让尘不是说绝儿并未出事,你……”

    怎么一副奚将阑已经入土为安的架势?

    盛焦冷若冰霜,好似没听到他的话。

    乐记正鸩蹙眉,突然一反常态地将生门打开,不情不愿道:“进来。”

    盛焦腰间挂着满是寒意的冬融剑,闻言眸瞳一动,快步上前进入药宗。

    婉夫人正在药圃照看灵草,察觉到陌生的灵力气息,微微抬起头来。

    盛焦沉着脸快步而来,甚至连礼数都忘了。

    “告诉我真相。”

    乐正鸩眉头越皱越紧,差点想把这个没礼貌的人打出去。

    但是熟悉盛焦的人却知晓,他此时的态度已近乎乞求,纷乱心绪让他说出一个字都极其困难,更何谈礼数。

    婉夫人沉默好一会,突然道:“鸩儿,你出去候着。”

    乐正鸩:“娘!”

    婉夫人默不作声,乐正鸩犹豫再三只好闷声离开药圃。

    但他实在不懂盛焦和他娘到底有什么隐秘之事要避开他才能谈,出去药圃后犹豫再三,又悄咪咪地折返回来,用犀角灯做了个简易的窃音阵法,借着草丛遮掩去听两人的谈话。

    ……却没想到知晓了晏聆堪称伤心惨目的经历。

    乐正鸩见晏将阑还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前所未有的震怒:“你什么都没对我说,难道同窗这么多年,我、诸行斋其他人对你而言依然是不可信任的

    吗?”

    晏将阑被骂得耷拉脑袋,也不敢再笑嘻嘻了,小声说:“这事儿牵连甚广,让家、横家、酆家皆参与其中,我若是说了……”

    “药宗又不和那些世家同流合污!还有剑宗!”乐正鸩急急打断他,“你起码告诉我,我就能……”

    乐正鸩说到这里,突然一噎。

    和盛焦一样,他撇清焦急和心疼仔细去想,竟然想不出来自己当时若是知道,到底能为晏将阑做什么。

    奚家如日中天,其他世家虎视眈眈,就连中州掌尊温孤白也对晏将阑心怀不轨,区区一个药宗,又能在偌大中州掀起多大的浪花?

    乐正鸩呆怔许久,喃喃道:“……我什么都不能做,是吗?”

    婉夫人如此心疼晏将阑,也无法做到将他从奚家那个魔窟解救,更何况当时还未及冠的他。

    他无法将晏将阑从奚家抢回来,医术再高也无法让死去的人还魂,也不能给惶惶不可终日的晏将阑分摊那些隐秘的痛苦。

    就算知晓真相,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晏将阑趴在桌上朝他温和一笑:“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当年乐正鸩救了盛焦,更炼了灵丹助他突破还虚境,盛焦这才有资格进入獬豸宗,用天衍珠从曲相仁手中解救下晏将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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