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的时候,气温就已经升上来了。酷暑难耐,外面的地也在散发着炙热的温度。简单来说就是烫脚,出去热气烫脚踝。
徐知墨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一号,那天刚好是大暑,又是星期六。他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拉到了ktv。当然,不是他们自己进来的,是余闻坞带他们进来的。
收拾好一切,宋话晚了一点点赶过来,这个时候徐知墨还没来,余念也没通知他。正要准备通知的时候,她接到了慕岚的电话。
这个电话打过来让余念眉心一跳,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熟悉。奥,她想起来了,上回吃早饭的时候,被徐知潇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这次是慕岚,她总觉得这个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能结束。
余念接了电话,对面没有出声,她尝试地喂了一声,才听到了粗喘的呼吸,和嘲讽的话:“你抬头看看,这是你心上人的妹妹,怎么不敢看?女表子!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坏老子的兴致,你有胆。”
慕岚根本不敢发出声音,余念能听到的很用力,故意给她听的肉体相撞的声音。她压抑住涌上心头的怒火,她沉声问:“在哪儿?”
电话那头,慕岚冲男人拼命摇头,男人偏不。他就是抱着让慕岚身败名裂,什么都没有的下场才来的。所以他语调轻扬,告诉了余念他们在哪儿,余念听完过了一秒才挂掉了电话。
慕岚听到电话挂掉的“嘟”声,她更加绝望。男人把她的手机丢到一边,专心致志的搞她,似乎并不担心慕岚的反抗。因为他觉得慕岚不敢。
不,慕岚她敢。她在余念过来的时间里,她一口狠狠咬住了男人的手腕,被男人怒骂着甩掉了脑袋,还被扇了一巴掌。
慕岚不罢休,她的身体被掌控着,但是她的思想是自己的。她看到桌上的酒瓶,迅速地拿起打在了男人的头上,疼痛使得男人身体一僵,慕岚趁这个机会猛的把男人踢开。
她捡起地上碎掉的衣片,努力遮掩着根本遮不住的身体,此刻她很无助,很绝望。她和余闻坞见了三四回,每一回的散场都是不愉快,但是这一次的见面怕是最难堪的。
她拼命,努力掩盖的真相,一切都瞒不住了。
男人被酒瓶子砸到,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等他知道自己是被慕岚打的之后,他一脸怒气,捡起地上的皮带,势必要好好教训慕岚。
慕岚看到皮带也是浑身一颤,她知道男人要做什么。她希望余念快点过来,她又自嘲。怎么可能会快点过来,可能都不会过来吧。
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三四步,男人走到慕岚面前,扬起皮带就要打下去。
“砰!”
一声惨叫响在走廊,慕岚看见了从门口冲进来的来的人。是余闻坞,还有站在门口看见慕岚衣不蔽体的余念。
余念关上门,把所有惨叫都隔绝在了包厢内,她对着正在打人的余闻坞说:“哥,你外套给我。”
余闻坞没回头,他狠狠踹了男人一脚,确认男人暂时缓不过来,他背对着慕岚,脱掉了外套,头也不回地丢到了沙发上,余念走过去拿起来,披在慕岚的身上。
慕岚立马扣好扣子,手死死抓着领口不放。
余闻坞看人已经开始求饶,他手上松了力道,他抓起男人的头发,冷声警告:“以后这个人,你不准再碰,否则公司之间的合作将终止。”
男人只冷笑:就算今天放过了他,合作还会继续?都是老油条,搞这一套没人信。
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费力地看清眼前人是谁后,他突然大笑起来,难听的声音挑衅着余闻坞:“余总?哈哈,我上了您的女人,怎么样?您气吗?不光我,还有更多的人上了您的女人。”
余闻坞又是一拳打下去,男人不为所动,他痛吟一声,继续笑着,继续说:“来啊,打我,打死我。死前我上过堂堂余总的夫人,死而无憾!”
这话说出招仇恨,余闻坞当即就把人揍的话都快说不清了,他拽着男人的头发,厉声质问:“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你们没这个狗胆,除了有人在为你们撑腰。”
男人声音嘶哑难听地笑了好几下,才幸灾乐祸地说:“那个女表子的第一次是被您公司的人给拿走了,实话告诉你,你的二伯根本没参与多少在当初那件事情里,他唯一做的,就是把您的妹妹关在老宅。”
“你以为的都是二伯做的,都是你公司里的那些吃着油水吃到撑却还要贪嘴的老总做的。她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糟老头子,给了还不止一次!”
余闻坞快要压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他把男人带走了,全程没回头看慕岚一眼。
两个人的聊天余念和慕岚根本没有听清,因为背景的音乐太响,所以只有他们两个男人互相挨得近,才能听到彼此说的话。
关于慕岚的事情,余闻坞就查到自己手上这个人为止,后面的事情就一直有人捣乱。余闻坞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公司里的人,但是看一圈,在年龄上他就排除了。
他忘记了人的劣根性,以及人的表面功夫。
余闻坞提着光溜溜的男人从ktv里出来,为了不造成影响,他从后门离开的。把他反捆住,丢在了车的后备箱,当然走的时候他没忘记拿男人的手机。
他气势汹汹的来,不看慕岚一眼就转身离开,这给慕岚造成的影响很大。
她知道自己本身也配不上,可是看到了总是会忍不住去遐想,去遐想这个人万一不会在意呢?可是现实给了她响亮的,火辣辣的一巴掌。
脏成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要,万人骑的女表子,就该在泥泞中挣扎扭动着,跟那令人作呕的蛆一样,只配呆在肮脏的地方。
情绪到了这,慕岚终于忍不住,她抱着自己,抱着余闻坞的衣服,埋在余念的怀里哭出来了。
她哭了很久很久,余念一直在她旁边安抚着她,全然忘记了自己今天是来给徐知墨过生的。
接到消息的徐知墨来到了包厢,他进来之后扫视一圈,没看到余念,只看见了徐知潇、程叙、杨暇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生。
原本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上次的篮球赛,余念就迟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还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余念还要迟到吗?还是说她不想来?
宋话站在人群中最不亮眼的位置,她看着徐知墨一瞬间沉下去的脸色,又碍于其他人和现在的氛围,不得已扬起笑容去应付。
她给余念发了个消息,她没回,给余念打电话也没人接。反而在嘈杂的音乐里,她听到了一阵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