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司的合同，你亲自研究？”
苏时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先回去再说。”
南川说，“这件事有些复杂。”
“回家吧。”
陆斯年带着苏时回家，南川也跟着一起回到苏时的家。
回到家后，陆斯年熟练地用自己的指纹打开门，在南川错愕的目光下，准确找到茶杯的位置，并且倒水。
熟练地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前段时间，公司想扶持一些小公司，就去考察了一些，在J国有一家公司主动找上门，我觉得还不错，准备签合同的时候，发现合同有些问题，就拿回来看了一下。”
南川将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苏时。
“合同不应该是你们来出吗？”
陆斯年把水放在南川面前。
南川说，“这份合同，是份合作协议，我们公司的人发现他们公司下面有矿，所以准备承接下这个项目，顺便扶持他们公司。”
苏时听了个大概懂。
“所以，合同的问题是什么？”苏时问。
南川从档案袋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本，“这是所有和他们公司合作过的公司，无论大小，全部倒闭破产，主要法人都死于非命。”
“这么邪乎？”
苏时还是第一次遇见，“申境有限公司？主要做什么的？”
“负责出口J国木材的，一个很普通的公司。”
南川说，“背景很干净，法人很年轻，看着没问题。”
“背景干净？法人年轻？在J国？没问题？”
苏时想了一下，“这都没问题？”
“这……有问题？”
南川没意识到。
“J国的木材，自己都不够用，一个年轻人想把木材出口，这就是问题，要么他是真傻，要么就是有问题。”
苏时说，“十几年前，J国的木材就靠进口。”
南川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所以，这家公司是空壳？”
陆斯年说，“还做着别的生意？”
“不止。”
苏时感觉，这家公司很有意思。
“我去J国一趟吧。”
南川将资料都收起来，他说，“这段时间，我让保镖保护你。”
“保镖？你确定我需要？”
苏时挑眉，“谁能对我下手？”
“她可是苏十。”
陆斯年的一句话，让南川震惊。
“你……什么意思？”
“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用演了。”
苏时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南川。
南川听完，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你在T国还有这段故事，我以为你陪……”
苏时轻咳一声，提醒南川。
南川明白苏时的意思，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件事，如果不是偶然之间发现，他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陆斯年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别的故事。
“你们？”
“没事，我先走了。”
南川说，“既然都知道了，以后就方便很多，苏十的事情我想你在商界也听说了，所以对她不要有别的想法。”
此时的陆斯年特别想送南川走。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陆斯年直接把南川推出去。
被推到门外的南川：“臭小子，你不尊老！”
关上门后，苏时看向陆斯年，“你不走吗？”
“不走，给你做饭。”
陆斯年一句话，让苏时忍不住笑出声。
“行。”
南川离开京城去J国，离开之前还拜托苏时没事多去看看南老爷子。
看南老爷子的事，轮不到苏时。
自从南家和陆家的矛盾解除后，陆东升隔三差五找南昌运，几乎都要住在南家了。
南家后院草坪上，陆东升拿出自带的象棋盘，让人拿过来一张桌子支起来。
“老爷子，来一把？”
“你又带什么新鲜玩意儿来了？”
南昌运最近几天一直陪陆东升玩儿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儿。
“象棋，来。”
陆东升拉着南昌运一起玩儿。
玩儿到差不多的时候，陆东升不经意地问南昌运，“咱们陆家和你们南家，我觉得可以来个联姻，定个亲，两家孩子都差不多年龄，彼此也觉得对方合适……”
“等一下。”
南昌运白色的眉头微皱，“你这几天，天天来找我，就是想让我给小时安排婚事？”
“顺便说的。”陆东升露出狐狸般的笑。
“你个老狐狸，还想算计？”
南昌运说，“别看我残废了，我告诉你，我家小时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你家小子别想。”
陆东升：“……”
帮臭小子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京城大学需要拍毕业照，苏时在群里面看通知后，就找秦臻。
“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臻在国外参加活动，具体结束时间，苏时也不知道。
“毕业照那天肯定能回，我还给你带回来一个特别惊喜的人。”
“谁啊？”
“先不告诉你，给你留悬念。”
秦臻故意卖关子。
拍毕业照这天，苏时看见周辰光穿着学士服出现。
他看见苏时的时候，很自然地走过来。
苏时注意到他的无名指上戴上了戒指，“订婚了？”
周辰光眸光微暗，“快结婚了。”
看得出来，是一个周辰光不喜欢的人。
“恭喜。”
苏时笑着说。
周辰光问：“结婚那天，你能来吗？”
“看情况吧。”
苏时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还没有轮到计算机系拍的时候，苏时一直在旁边看着。
周围的人都聚在一起拍照。
苏时平时独来独往，没有人过来找她拍。
她也不喜欢拍，就一个人等秦臻。
秦臻让她等着，结果到现在还没来，苏时怀疑她是不是飞机晚点了。
“小时！”
秦臻穿着学士服急匆匆地跑过来，“还好还好，没晚。”
“你说的那个人呢？”
苏时问她。
秦臻狡黠一笑，指着苏时身后的方向，“你看。”
苏时一回头，就看见陈姜穿着学士服站在她身后。
“我回来了。”
陈姜留了长发，烫了卷发，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她的眉眼间，也没有往日的张扬，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经历过起起落落的陈姜，已经被磨平了棱角。
苏时浅笑，问道：“计算机系合照，要不要一起来？”
“来，必须来，我也来。”
秦臻拉着苏时和陈姜，一起在旁边等，“今天，咱们三个人必须出现在一张毕业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