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你醒醒。”顾南山整个挂在小七身上，他的头就磕在小七肩窝处。
小七动了动，顾南山的脑袋沿着她的袖子往下滑。
“诶！顾南山！”小七紧张地拖住他的脑袋，顾南山下巴贴着她的掌心。
小七从没发现顾南山这么乖巧过，她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顾南山的脸部皮肤硬硬的，还挺好玩的。
小七像是发现了某种新大陆，按着顾南山平时那张冰山脸，搓扁揉圆，做了各种怪相。
玩腻了，小七才拖着顾南山的衣领子把他拽出去。
全程顾南山都睡地很踏实，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把他从饭桌底下弄出来后，小七坐在一旁粗喘了几口气，咋这么累人呢，顾南山也太重了吧。
顾南山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小七很想抱一床被子来，直接让他在这儿睡得了。
但想了会儿，决定还是把他给拖到床上去。
她拉着他的胳膊，“顾南山，你倒是醒醒啊！”
顾南山忽然睁眼，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看，“你在干什么？”
小七吓了一跳，“你怎么说醒就醒？”
顾南山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小七，径直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秒着。
他一系列流畅的动作震惊了小七。
「这个顾南山是不是装醉啊？」她站在门口，看顾南山一翻身，精准地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严实了。
「有些人喝醉了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系统道。
「呃……」你给我安排的都是些人才啊！
……
小七是被米粥的清香气馋醒的，她出去，见顾南山在厨房里忙活，“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粥。”顾南山端着粥碗出来，“吃吗？”
“吃啊！”小七火速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开启美味早餐。
顾南山坐在她对面，认真吃早餐，没有一点儿昨晚上的无赖样。
小七吃好了，起了丝逗弄他的心思。
她凑近了些问道：“顾南山，你知道你昨晚上喝醉酒的事了吗？”
顾南山一抬头，就对上他黑亮的眼眸，“知道一点。”
“那你还记得你昨晚上做了什么吗？”
顾南山也微微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地很近，“做了什么？”他吐字不重，却格外清晰。
他漆黑的眸映进小七眼里。
小七心头好像被烫了一下，瞬间有些怂了，她缩回椅子上，靠着椅背，“你……你盯着我干什么？是你做了亏心事又不是我！”
顾南山，“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这让她怎么说啊，“你不记得就算了。”
顾南山看着她的样子，心头浮现出一丝笑意。
取笑不成反很怂的小七，认真埋头默默吃饭，顾南山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笑意浮现。
小七，软软的，确实很好抱。
……
张家，张诗洋吃着三明治和牛奶，见张津誉下楼。说道：“早啊，爸爸。”
张津誉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餐，“昨晚上睡地好吗？”
“挺好的。”
“你回来也挺长时间了，想好要进哪家律所了吗？”张津誉问道。
“想好了，我想进远洋律师事务所。”张诗洋面前浮现出淡淡的笑。
张津誉放下报纸，有些意外，“想清楚了？”
“是的。”
张津誉又拿起报纸，“那快吃吧，等会儿我带你去律所。”
“爸爸，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进远洋？”
“噢，你为什么要进远洋？”
“爸爸，你能有点灵魂吗？”张诗洋不悦道。
张津誉笑了声，“快点吃吧，我丑话可说在前面，你是去实习的。在律所里可没有特权，待遇和所有实习生一样，你要是犯了错，我照样会批评你。”
“没问题的。”张诗洋很有信心。
“爸，你看我也有律师资格证了，那个……刚毕业的顾南山都能直接做律师，我也可以的吧？我可是你亲闺女，待遇不会比他差吧。”
“正想跟你说这事，你跟他可不一样，他毕业之前，在我这儿做过助理律师，有独立处理案子的能力，你有吗？”
“呃……”
“替人打官司可不是儿戏，不是说说就能行的，我们远洋对每一个来客户的态度都是认真负责。”
“哎呀，那行吧，你安排吧。”张诗洋听地头痛。
“真让我安排？”
“你是老板，不听你的听谁的呀？”
“现在律所的律师都有律师助理了，只有一个人缺，你去给他做律师助理吧。”
“行，谁啊？”
“顾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