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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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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院内的鸟鸣扰人清梦。

    沈蔚感觉自己像是犹如置身火炉之中,灼热的温度从背后不断传来,一双手还环在她腰间。

    “芸香,热,你别抱着我。”半睡半醒间,她咕噜地抱怨。

    她少有与人同睡,只在打雷闪电的晚上才会拉着芸香同寝,可似乎昨夜并不是这样。

    困意上头,她不想深究,挪了挪身子,想离身后的人远些。刚移开几寸,腰上的手一用力,又将她拖了回去。

    身躯紧紧相贴,不明的硬物抵在她后腰上,她蹙起眉头,反手推了推,“芸香,你硌着我了。”

    “唔。”身后的人终于被她吵醒,沉吟一声,嗓音低沉浑厚。

    沈蔚被这个声音惊得睡意全无,整个人清醒过来,她背后怎么可能是芸香。回忆昨夜种种,她记得自己最后是趴在床边的,难道睡迷糊后爬上床了?

    她小心翼翼地扭过头,正对上祁阳惺忪的眼,他脸上少有地带了些宿醉后的疲倦。

    沈蔚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感觉腰上的力道散去,祁阳抽回手,起身下床。

    身旁的热度骤然下降,匆匆一瞥间,她看到他腹下异样不平的部位,登时红了脸。

    放在以前或许她还不知男子这样代表什么,可上次在船舫里,李鸢给她看过的几本画册里面清清楚楚地描绘了。

    祁阳走到桌前,背对她坐下,脑中全是梦境中的迷乱以及沈蔚皎若秋月的脸。他倒了三杯凉水饮下后,才勉强压下那股火。

    昨夜醉后回房的事他并无多大印象,模糊地记得沈蔚那声“表哥”。他想到什么,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的玉,脸色寒了几分。

    沈蔚见他半天没动静,下床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她记起昨夜于肃的话,见他一脸别扭,心里忍不住想笑。

    她还是昨天那身装扮,祁阳却只着白色单衣。

    “表···”另一字还未说出口,她就挨了他一记冷眼,改口叫道:“祁将军,早上凉,你多穿一件衣裳吧。”

    说话时,她眼神不动神色地在他身下瞟过,只可惜他上衣垂下,遮住了不愿被人窥视的地方。

    惊觉自己下流的念头,沈蔚暗下将这些邪念全都推诿到李鸢身上,若不是她那些书,自己怎么会这般。

    祁阳注意到她的目光,罕见地微红了脸。

    这副少年将军被轻薄后的害羞模样,让沈蔚心动不已。

    也许她真应该学学李鸢,尝试着大胆些,不然凭着祁阳这闷不做声、傲娇执拗的性子,她们何时才能重归旧好?

    祁阳又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不冷。”

    沈蔚还有一肚子话想同他说,可汪麟的事昨日没来得及告诉方彦,她心里总不踏实,斟酌再三,还是先把正事办了。

    “昨日方大人不得空,我等下还要去找他一趟。”

    祁阳面色不虞,轻笑一声,“你倒是会舍近求远。”

    沈蔚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辩解道:“彻查冤案本来就是大理寺的职责,旁人插手反倒是僭越了,我没别的意思。”

    “如果李鸿博出手,一个方彦,甚至是整个大理寺,谁有把握能找到汪麟?”

    他说的自然不假,原来沈蔚顾忌他对自己的态度,不敢多将家事牵扯上他。经历过那么多事,又知晓他的心意后,如今她恍然顿悟,大概他是希望能与她共同面对这些磨难的。

    “那,”沈蔚试探问道:“祁将军,不如你帮帮我?”

    祁阳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顿了少顷,才回她:“我考虑考虑。”

    沈蔚趁热打铁,伸手揪住他的袖子,睁着一双无辜地杏眸撒娇:“别考虑了祁将军,你要是不帮我,沈家保不住,秋日过后你娶谁啊?”

    她昨夜前后转变如此之快,祁阳心中了然,“沈蔚,那块玉不过是我为了惊醒自己,别再轻易受别人骗,你···”

    “我知道,”沈蔚不拆穿他,两根纤细白嫩的手指沿着袖边往上,攀在了他的手背,“是我仰慕祁将军已久,祁将军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这一次吧?”

    她这番甜言蜜语让祁阳招架不住,他抽回手,错开脸:“这事我会让人去办。”

    沈蔚甜甜一笑,还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外敲门。

    “将军,方大人来访。”

    “带他去厅堂,好生招待。”

    趁她别开视线这一瞬,祁阳起身走到衣柜前,动作利落地换上了一身常服。再出来时,已是一身修挺。

    两人简单地洗漱一阵过后,一前一后到前厅会见方彦。

    方彦看到祁阳身后的沈蔚微微一惊,这么早她就在祁府,身上的衣服也还是昨日那套,昨夜定然是在这住下了。

    他很快恢复常色,温和一笑。

    简单寒暄一阵后,三人谈及正事。

    “我翻阅了三年前曲城汪麟贪污一案,因证据不足,嫌犯流逃,那桩案子已尘封。”方彦说完,转向沈蔚又道:“至于两年前沈大人受贿一案,贿赂的富商只说当时是与沈家的账房来往,而那账房也消失不见,圣上亲理此案,最后只将沈大人降职处理。”

    沈蔚点点头,“当时的账房姓元,才来府上不过半年。库房的钥匙一直由母亲掌管,他只拿着账簿,因此即便是揭发的廉员外手中有元账房的签字,可在我们府上没找到现银,最后也不能完全定罪。”

    “那账房现在何处?”

    “出事后他立马撇清自己,说一切是父亲的指示,结案不久后就暴毙而亡了。”

    死无对证,他们想翻案可谓是难上加难。

    祁阳安静听完后,问沈蔚:“你们是如何确定汪麟贪污背后靠的就是申国公?”

    这事已经过去近三年,沈蔚却还印象深刻,“当年曲城年年水患,民不聊生,朝廷拨了三十万两白银修固河堤,抚慰百姓,可最后到了百姓手里的寥寥无几,洪灾依然不断。父亲派了心腹去彻查汪麟,发现最后用于修堤抚民的不过几万两,其余均被他贪污,可他呈给朝廷的数目却无错漏,朝中也无人追查。”

    “我们的人潜入他的府邸,暗中找到了他与京中人的书信往来。信上虽未写明落款,可与信同放的,是申国公的府令,只可惜我们最后只拿到了书信。”

    沈蔚说完看了一眼祁阳,继续道:“就是两年前我坠落悬崖,到方家村的时候。原本我还不能肯定就是申国公,直到后来他派人来绑走我,想以此威胁我父亲交出书信,我才确认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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