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笙妆造完成的时间刚好。
现在台上是一个男生在表演魔术，下个节目就轮到闻以笙的古典舞。
卫澜紧张得好像下个登台的是她一样，在候场区不安分地来回走。
她一扭头，看到闻以笙温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这套古风妆面和她的气质长相都很相衬，舞衣轻盈，云袖如蝶翼，坠尘的仙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美得让人生不出邪念。
“笙笙，你不紧张哦？”卫澜坐在她身边。
闻以笙轻轻摇头，父母还在的时候她其实参加过很多表演和比赛的，只不过都是小型舞台，有些从容自小养成，即便好几年没登台，也不会紧张。
眼看台上魔术表演结束，主持人上台带动气氛，马上就要轮到闻以笙表演。
卫澜很严谨地最后一遍检查她的妆面：“画画专门在观众席负责给你拍照呢，我一直在幕后陪你。”。
闻以笙心里暖暖的。
就在两人起身准备走向黑幕布，身后突然响起女生叽喳的说话声。
闻以笙下意识转头，就看见一个打扮和她风格相似的女生往这走过来……
和她同样的古典妆造，只不过女生的舞裙更显雍容华丽，闻以笙的舞裙更偏向灵动素雅，不食人间烟火。
女生身边跟着两个朋友，不时帮她整理裙摆和发饰。
候场区就这么点地方，两方都感到奇怪地打量了下对方。
“什么情况……”卫澜小声吃疑，“撞风格了诶？这位妹妹也表演古典舞？”
“不过下场节目是轮到我们，她们在这干什么……”
闻以笙也觉得奇怪，却没时间思考，场上主持正在播报下一场节目。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到礼堂的每一处角落。
闻以笙顾不得心底升起的几分不安，轻轻吸气，弯了弯唇角调整面部表情，准备。
“接下来请欣赏，大一中文系女神蒋烟为我们带来的国风古典舞——”
“【盛唐】”。
紧接着潮水般的鼓掌声响彻礼堂，在候场区都听得到台下观众席的呼声。
“……”闻以笙眨了下眼睛，神情凝滞，惘然而呆愣地转头。
蒋烟，盛唐。
为什么，不是她？
她看着旁边女孩在朋友的打气下，迎着掌声和欢呼走到舞台中央，每一步都优美，镁光灯打在女生身上，她随着音乐起舞。
“这怎么回事。”卫澜也懵得很。
表演是她一手给闻以笙报名的。
她确定当时通过了节目选拔，微信上还有上个月收到的通知：“这是学生会发给我节目通过的消息，魔术表演完就轮到我们，笙笙你看。”
闻以笙看了一眼，出奇的平静：“找晚会负责人问一问吧。”
也只能这样了。
卫澜本来就是学生会的，直接找到了专门负责晚会节目编排的师生去问个清楚。
负责老师听完后，看了看闻以笙，小姑娘妆造完整，显然是为了这次表演准备了很多，透过她仿佛真的看见了古时女子的倾城之姿。
“节目不会有出错和遗漏，应该是你们的表演被毙掉了，这种情况很正常。”
负责老师拿过桌上的节目单给她们，“自己看看吧，上面有没有你们说的舞蹈节目。”
两人接过，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节目单。
没有闻以笙……
负责老师看着两个小姑娘的黯然表情，说：“这个节目表是三天前就打印好的，有发在咱们京大官网，你们怎么没去看？”
因为上个月节目表就已经编排好，只不过没打印。
谁也想不到这种程度还会有变卦，所以不论闻以笙还是卫澜都没有特意去关注。
闻以笙盯着节目表，久久才缓过神：“老师，节目还能再加上去吗……”
她知道自己的请求很让人难办，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争取：“把我放在最后，就几分钟而已，我们真的准备了很久……”
“这个没办法。”老师直接回绝，不留一点余地。
“如果是普通晚会倒没问题，可这是学校百年校庆，多少董事会校领导还有支持我校的集团企业家都作为嘉宾出席，不能因为你们搞了特殊。”
卫澜急了，一拍桌子：“可是上个月明明给我发了节目通过的消息，当时节目的时间都编排好了，怎么能无缘无故就把我们毙了？！”
负责老师眼里闪过一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