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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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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果然盛怒,“那只是断云楼吗?!他计相手里经过多少钱项,贪一些,朕可以当做没看见,人之常情,但是他!贪得无厌,不知餍足,在东都开赌坊,开钱庄,又把钱运到扬州,他想干嘛,他想榨干东都,去扬州当土皇帝吗?!朕已经给了他这一人之下的荣耀,他还想要什么?!!”

    翟行梭沉默不语,火气到了极致,就不必给宣泄口。朔英抓到赌场老板,逼供之下坦白,刘子清和他们串通,把钱经他们存到自己的钱庄,再运到扬州。

    各类贪污款项,在东都洗一次,去扬州一次,去外邦再洗一次,化整为零,是以他们数次失手,没能抓到。

    圣上气的又吃了一颗丹药,还是不愿说出惩治计相的话,期间梅妃来了三次,全被挡了回去。

    翟行梭站起来,“圣上,臣去看看计相府的情况,先行告退。”

    圣上不语,神色变换,“你留下,其他人走吧。”

    万庑和来福退下,翟行梭坐到床头侍奉汤药,“行梭,你这次又立了大功,揪出计相这条吸血的蚂蟥。”

    “都是臣分内之事。”

    圣上长长叹了口气,“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忠心,朕又何必在这里人气吞声。”

    “行梭,日后你会好好扶持老二吗?”

    “谁是圣上钦定的国君,臣便一心为其尽忠。”

    “有你,朕也放心多了,这些年太子一点错都没有,朕想扶老二,也无法,现在动了计相,老二又少一股助力。”

    “圣上心胸宽大,稍加惩戒,计相会懂圣上的良苦用心。”

    “呵呵,他若是懂,就不该动断云楼!”圣上开始大喘气,翟行梭唤来来福,一直侍疾到天明。

    出来时天已大亮,翟行梭一边走一边脱掉外袍,扔给朔英。

    朔英随手给到小司官,“烧了。”

    车上染了弄弄兜末香,翟行梭掀开车帘,站了一会又放下。“牵马来。”

    他娘爱干净,总说父亲行军身上味道不妙,寻来昂贵兜末香,制成香囊,可父亲嫌香囊有损大将之风。

    母亲气了两日,改成用熏笼把父亲所有衣服都熏一遍,换季不穿的衣服,便用香囊压在箱子里。

    父亲即便不大高兴,也不得不穿了。

    他刚染了一身仇人气味,不配再上车。

    太子已经在翟行梭书房等候多时,朔英进来,赵承业便问:“他呢”

    “主子去沐浴了,太子稍等。”

    每次从宫里出来,翟行梭都会沐浴许久,他是勉强自己才能面对圣上,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敢多说。

    赵承业又问,“那,我父皇可还好?”

    “殿下,”朔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一心想废了你,若是要了你的命能扶二皇子上位,他早就这么做了,你就别问这种问题给主上添堵了。”

    主上出来时不上马车,朔英看着心里难受,对赵承业难免迁怒。

    翟行梭头发还带着湿气,见到赵承业先盯着他看了一会,把赵承业那些不该说的话都盯了回去。

    赵承业偃旗息鼓,“父皇打算如何处置计相。”

    “未定,梅妃已经去求情了,剩下的就在他一念之间。”

    “因为二皇子?”赵承业最后还是不死心,问了出来。

    “不然还是为了你吗?担心伤了计相,损了二皇子助力,倒是期望你自己消失,他好直接扶持二皇子上位。”

    “哪怕是三司计相毁了他追求长生不老的断云楼,父皇也不想惩治?”

    “说不上不想,投鼠忌器,我们再加一把火。”

    “宫里的事情,我去安排。”

    翟行梭点点头,既然梅妃要去求情,那这把火,就从她身上烧好了。

    “朔英,计相府现在如何?”

    “计相提前得到消息,提前就封了计相府,现在正在往销赃呢,但是他还不知道古尔联已经背叛,所有的证据都给到古尔联,现在已经收到皇城司了。”

    翟行梭冷哼一声,“让他忙去。估计明天就该去求情了。”

    “那我先回去,梅妃那里还要处理。”

    “好,可需要帮忙?”

    “不用,梅妃宫里有我们的人。”

    赵承业动作极快,第二日就传出,梅妃大病,在自己宫内修养。实则是万庑算出宫中有异,最后从梅妃宫中搜出一面镜子,正对着圣上去时睡的床榻,吸皇上龙运,给二皇子让位。

    计相进宫给自己求情,顺便还给梅妃求情,乱成一锅粥。

    赵承业在大事上倒是不拖沓,就是心里看不开,始终希望圣上能回心转意,一个能对自己兄弟亲人下手的人,哪还有心呢。

    圣上投鼠忌器,现在鼠已经被扣上,没有理由圣上再犹豫。

    宫中传来的最后一道消息是二皇子为梅妃喊冤,被圣上叫人拖出去关了起来。

    算是中场停歇,翟行梭两天一夜没合眼,却毫无睡意,当出坐实他父亲篡位,计相也没少出力。

    眼看仇人遭报应,他却没有快感,只是往事不住在脑中翻涌,搅得头疼。

    翟行梭沐浴后,熏上点点兜末香,换了夜行服,落到荷风苑屋顶。

    入夏的风微微凉,晚晚着薄衫,坐在栀子花旁,下巴磕在膝上。兔儿灯已经熄灭,放在她脚边。

    “你是没看到吗,还是不想来了。”

    兔儿灯挂了两天,晚晚把屋中窗户都开着,甚至连院中下人都遣走,简子迟却迟迟未露面。

    晚晚取下兔儿灯,放在脚边,看了许久,萍水相逢,飘萍哪有不会被水冲散的。

    往好了想,“你不来,那你朋友的病一定是好了,看来是我医术了得,希望你和你朋友都平安。”

    晚晚站起来,白色薄衫随风而动,青丝同风缠绕在一起,翟行梭在不远处看着,心中仿佛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让他无所归依的魂魄有了栖息地。

    晚晚单手提起兔儿灯,向屋内走去,翟行梭脚下如风,黑影一闪,站到晚晚后面,抓住玉手往后一带。

    晚晚顺着力道转身,对上如深海般暗沉的眸子,兜末香传来,混在栀子花香中,昂贵中多了一丝亲近。

    晚晚杏眼渐渐浮起笑意,眉梢微挑,温柔如扶面晚风。

    翟行梭心中的种子从这温柔中汲取了无限养分,肆意生长,深深扎根在他心里。

    他们的隔得极近,她的眼睛,鼻梁,在眼前放大,原来她眼下有一颗浅色的痣,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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