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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献给他的玫瑰(2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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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策”睁开眼睛,他看着头顶上如流云状的帘缦,呆愣了一会儿,蹭地坐起。

    手却被什么给压住了,他低头一看,居然是个男人拽着他的手。他猛地把手抽回去,嘴里骂了声什么玩意儿?

    那男人被他的突然坐起给吓到了,此时正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男人抖着手想要碰他,却又不敢触碰,最后只能放在身侧,捏紧了自己的衣衫。

    “刑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直接张口就骂,“草,这他娘的什么地方?老子怎么在这儿?!”

    男人面上表情逐渐变得奇怪,他惊疑不定,踌躇道:“阿策?”

    “刑策”眉头一皱,脸上当即不好看了,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他娘的叫谁呢?我刚才问你话呢?老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陆祟云沉了脸色,他身子不自觉地发抖,却强作镇定,他缓着声音道:“刑大哥,这是陆府,我是陆祟云。”

    陆府?陆祟云?

    这不是他之前说好了要结亲的那个倒霉痨病鬼吗?

    “刑策”斜眼打量他一番,脸色白得跟鬼一样,果然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

    陆祟云硬逼着自己露出来一丝笑容,安抚了“刑策”一番,僵硬地走出房间。

    甫一出门,他便控制不住似地开始发抖,他脸色青白,疾走几步扶住长廊上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喘息,喉中憋着悲鸣,像是马上就要吐出血来。他攥住自己胸前的衣衫,手指骨节暴起,弓起腰背,削薄的肩胛骨支楞着,像展翅欲飞的枯蝶。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王伯的声音:“少爷!”陆祟云恍若未闻。

    王伯一来便看见他面前那一滩粘稠而刺目的鲜血。王伯迅速扶住他,递来一块手帕。

    陆祟云慢慢直起身子,他面无表情,除了嘴角还挂着几丝鲜红。

    “他不是刑策。”陆祟云声音里沉了冰,碎凌凌的。除了伪装的镇静,还沉了掩饰不住的绝望与痛苦。

    王伯大惊:“什么?!”

    陆祟云没有理会,径直说下去:“不管他到底是谁,他的身子要留着。”

    万一……万一他回来了……

    王伯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陆祟云扔了手中的帕子,往外走了许久之后,他才慌慌张张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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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快活了,这日子过得好似神仙啊!

    “刑策”翘着二郎腿在院子里晒太阳,手边木桌上摆了不少瓜果点心,他面前的地面上零零碎碎地扔了一地他吐出来的瓜果皮。

    除了不能碰女人。

    想到这儿,“刑策”眼神立刻不善,面上戾气横生,他嘴里骂了声,这他娘的跟个老和尚有啥区别。

    陆祟云那个痨病鬼,自己不行还管着他。

    等哪天老子非弄死他。

    不远处院子角贴墙走过一个低着头的丫鬟,他眼尖立刻瞅见了,嘴里打了个胡哨,音调上扬,是以前那群码头泼皮调戏姑娘最爱用的手段。

    那小丫鬟浑身一抖,急急地加快步子,往院子后小跑过去。“刑策”却没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他追过去堵住小姑娘,语气轻佻:“啧,瞧见爷就跑,爷长得就这么不能见人啊?”

    他往旁边地上吐了口吐沫:“哎,抬抬头让爷摸摸你这小脸蛋。”

    小丫鬟抖若筛糠,颤着声音道:“刑先生,您不能这样……”

    “刑策”变了脸色,当即抬脚往小丫鬟胸口一踹,把她踹出了老远。小丫鬟缩着身子蜷在地上,连哭声都闷在喉咙里。

    “刑策”一步步走过去,用脚尖挑起那小丫鬟发白的脸,冷笑道:“说了多少遍,别他娘的叫老子刑先生。老子可不是什么文绉绉的先生,要叫也该叫老子老爷!”

    言罢直接伸脚将那小丫鬟的头踢得往一边狠狠一甩,便甩着袖子往府外走去。

    小丫鬟被他这一脚踢得眼冒金星,只觉得胸口剧痛,下巴也好像马上就要粉碎了。她鼓着眼睛,泪水一颗颗砸下来,更多的却是悲伤,心痛和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刑先生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少爷他该多难过啊?

    她艰难地爬起来。

    书房的门紧闭着,连窗户都是合得严实合缝,似乎被封住了,连日光都透不进去。

    她想着少爷瘦骨嶙峋的身形,轻易不让人踏入的书房,甚至他自己都十天半个月不出书房门。

    府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王伯。而刑先生……

    自三年前起,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再也不复以前的温柔亲和,甚至就连许多习惯动作都变了。如果不是脸还是那张脸,她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他变得无恶不作,贪财好色,甚至就连少爷都少有尊重。但是少爷和王伯却始终纵着他,无论他提出什么不可理喻的要求都会满足。

    其实刚才她不怕刑先生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儿来,最坏不过挨一顿狠打,他不敢做什么的。

    少爷虽说什么都纵着他,却从来不让他碰其他人的身子。刑先生刚变化那会儿曾经偷着跑去了青楼,进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被王伯带了人架回来了。不知道少爷做了什么,打那儿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去那些地方了。

    “刑策”出了门。他心情很是差劲,妈的女人都不让他碰,这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还叫他刑先生,啧。他可不知道这刑先生是个什么孤魂野鬼,占了他身子这么长时间不说,魂飞魄散三年了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真他娘的膈应。

    他走到惯常去的酒楼,那酒楼对面的巷子里有一处娼馆,他之前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敢去。他脚步一转,来到巷子口,迟疑了一下,最后狠狠地呸了一声,脚步不停地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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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之际,太阳尚未升起,放眼望去,整个陆镇仍旧被掩在黑暗之中。

    安静无人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一个人踉踉跄跄从巷子口窜出来,他身形歪斜,显然是喝醉了酒的。

    他一步一踉跄地走到陆府大门前,扔了手里的酒壶,开始大力拍打府门。

    不多时,有人将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出来个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把他拉了进去。

    “刑策”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身子沉得要命,喉咙也很是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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