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尔被何殷妃打了两巴掌，这才安静下来，只是看着何殷妃的眼神，依旧不善。
何殷妃不管她，她问完姑娘们，就开始问张佳人等人。
对待张佳人他们，何殷妃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一个个报上名来。”
何殷妃坐在那里，玩着匕首。
她没有察觉，她这样的姿态跟沈文奚很像。
起初没有人开口。
何殷妃也不着急，她朝着那些人走了过去，“不想说啊？”
她走到一名男子背后，他的双手是背在身后的，何殷妃的匕首在他五指上，轻轻划过。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是不会说的！”是张佳人的声音，她这是威胁也是提醒。
何殷妃拉出男人的一根手指头，匕首慢慢磨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割下去。
男人因为疼痛喊了出声，又很快咬牙忍住了。
“还挺能忍的。”何殷妃看着满手的血，遇到阻碍了：“切到骨头了。”她再一次用力，匕首被那小骨头切断了。
男人又忍住了。
何殷妃丢了那一根手指头，她也不着急。
人贩子他们没有被何殷妃吓到，倒是把苏尔尔吓到了。
其他姑娘都是驴车内，没有看清何殷妃动作。
苏尔尔不一样，她是被何殷妃拽了下去的，她哪怕看不是很清楚，也比驴车内看得清楚吧。
何殷妃切完一根手指头，又来到男人的面前，她沾满鲜血的匕首，开始四处乱晃。
“你这眼睛倒是长得不错。”话落，匕首刺进男人的眼眶中。
男子终于没忍住大叫起来了。
“啊——！”苏尔尔叫得男子还要大声。
其实要是苏尔尔认真看，就会发现何殷妃挑选的男子，就是昨天打她们最狠的男人。
“一个个报上名来。”何殷妃问道。
张佳人：“你休想在我们口中得知什么！”说着她就要咬嘴里毒丸。
咬了半天，毒丸都没有破开。
何殷妃就这么歪着头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眨了眨眼睛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人少了几个吗？”
张佳人：“？？？”
何殷妃觉得自己哪怕没有遇到过，也看了那么多电视。
张佳人这些人有纪律有规划的人贩子组织，又在这样古代位面，想来都是忠于背后的人。
这种人一旦被抓住了，为了不泄露秘密，都会选择自我了解。
何殷妃起初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在他们口腔摸了摸，没有想到还真的摸到了，其中还不小心弄破了一颗。
吓得何殷妃大叫引导者。
后来听那引导者说，这毒药要进肚子才能毒发，她这才放心下来。
何殷妃又一次问道：“姓名！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们，别挑战我的耐心。”
“李四。”
有人开口了。
接下来的问话就顺利很多。
当然也有人选择说假话。
每说一句假话，何殷妃的匕首就落在他们身上一次。
张佳人身上的伤口最多。
把事情都问完后，张佳人身上的血流的太多了，血腥味太浓了。
何殷妃也怕血腥味把野兽吸引过来。
她朝着张佳人走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呸！人渣！”
张佳人扭曲面容，看着何殷妃的视线，仿佛要把何殷妃千刀万剐。
何殷妃拉着躺在地上被吓得半死不活的苏尔尔丢上驴车，她驾着驴车离开了。
说到底，非必要，何殷妃还是不想杀人的。
不是她圣母，不是她善良，而是何殷妃也是受过法制教育的人。
能不杀人就不杀人。
不过，他们流了那么多血，手脚还被绑了起来，她昨天夜里时候，还听到不远处有狼嚎声。
这片林子有狼。
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她就不信，狼会闻不到。
被狼撕碎了，也能掩盖一些证据。
对何殷妃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何殷妃驾着驴车，她回想着刚才人贩子的话。
淮南刺史，慧贵妃娘家。
张佳人是淮南张府的旁支，她从小聪明狠辣，深受张家家主喜爱，待她十五岁那年，张家家主有意让张佳人接触这见不得家业。
这是张家最主要收入。
之前，他们都是拐卖一些长相不错的良家儿女。
张佳人接手后，就不满足与这样的现状，有一次无意间抓住一名地方官小姐。
经过黑市转手，卖出了天价，张佳人就动了心思。
起初是在偏远之地的官宦小姐，业务渐渐熟练后，他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
就联合京城禁卫军，趁着上元节、中元节等等大小节日，对京中五品以下官员庶女进行绑票。
后来也搭上京城一些大官的线，暗地里帮那些大官解决一些小麻烦。
比如之前，成王侯娶妻一事，原定是国公府嫡二小姐，后来嫡二小姐出门上香遇到歹人失了清白，虽然那歹人也死了，但这件事情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成王侯另娶宋家三小姐。
何殷妃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一个巨大的网，不是她能够触及的，一旦她碰到了，就会被这网狠狠黏住了，挣脱都无法挣脱。
想来跟朱紊的任务有关，她若是时间充沛的话，何殷妃倒是不介意。
想到那短短一年的时间。
何殷妃就叹了一口气。
“怎么他的事情，不是党争，就是权力纷争。”何殷妃小声嘀咕，这嘀咕声都被风给吹散了。
要入县城了，何殷妃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反而问着驴车内的姑娘们。
除了苏尔尔，这些人在家中都不受宠，到底要不要回去呢？
以后不是联姻的筹码，指不定也会被自己父亲送人玩乐。
“你们想要回去吗？”
她已经没有给这些姑娘们下迷药了，也没有绑着这些人的手脚，好几次都说明了，她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奈何这些人都不愿意走。
听到何殷妃的问题，姑娘们都露出了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来。
不回去，她们还能到哪里去？
她们只不过是女子，柔弱的女子，如何能活得下去。
何殷妃也没有逼着她们，她放柔声音道：“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最小的也有十四岁了，我想你们也明白，在你们家中，你们是怎么样一个存在。”
“回去所受的待遇跟之前被绑也差不多，只不过，稍微得体一点。”
有一名姑娘问道：“可是我们不回去，我们该去哪里，我们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