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被风希止住,白朴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风希,转而看着瑶光派的小辈们,她道:“你们这群小朋友,怎么就不学好了……”
“没……没有……我们只是以为前辈……”岳风华结巴道,江渐沅又往岳风华后面躲,
“算了,不多说什么。”白朴打断岳风华接下来要说的话,指着他的手臂道:“你那手臂就一直那样吊着?”
“多谢前辈关心。无碍。”岳风华回答,“已经接回去了,只是现在使不上力罢了。”
风希看着屋中的人群,沉默不言,转而走向陈延参妻子面前,陈延参的妻子白氏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刚“刚死去的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而已。
他见过别的女子因为丈夫的离去哭的肝肠寸断,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个女子的反应实在有些平静,像是一潭死水惊不起一丝的波澜。
风希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陈白氏的肩膀,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眼神直直的盯着某个地方,风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此时阵阵阴风顺着门灌进来,吹打在风希的身上,有点冷!
“大哥,小心!”朱富贵出声。风希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被刺穿。
身体被刺穿是什么感觉?
风希深有体会,头皮发麻,耳鸣阵阵,虚汗倍增,痛意席卷四肢,最后感觉下一刻就要超脱三界。
低头看看自己腹部的手,那双手变的鲜血淋淋,指甲之上还看的见少有的血肉。
不会就真的死了吧!风希心想,那双血手猛的拔出,风希的腰腹之间多了一个血窟窿。
“兄长!”白朴最先看到风希的惨状,跑过来一脚踹开发疯的陈白氏,接住倒下的风希。
风希:“她……”手指指着陈白氏,此时的陈白氏已经面露凶色,双眼发红,宛如一个恶鬼。
手指飞快的结印,一道灵符之光罩在陈白氏的身上,陈白氏变得暴戾,疯狂的捶着灵符之光,风希忍着痛,将陈白氏体内的弹出。
白朴示意朱富贵过来稳住风希,自己上前帮忙,却也无济于事。
“返璞归真。”风希道。
此时陈白氏安静下来,眼神也变得温润。
风希:“符中何人?”
陈白氏:“谢想容。”
风希:“何怨?”
陈白氏:“杀妻杀子。”
风希:“被谁杀?”
陈白氏:“陈延参,陈刘氏……”
陈白氏口中吐露人言,竟是被人控制,风希看着陈白氏,想上前在看个究竟,只要他一动,全身就痛的个半死。
“大哥,你别乱动。”朱富贵道,风希低头却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早已血流成河。
白朴慌张的看了一眼风希,风希说道:“我没事。”手指指了指灵符,白朴领会他的意思,上前观察陈白氏,在陈白氏的四周贴了四张符。
四张灵符在陈白氏的四周飞快的转动,转动之时符咒有黑气飘出。
风希道:“陈白氏与你无冤无仇,放过她。”
谢想容道:“不可能!”
谢想容发力挣开围在她身边的四张灵符,此时的陈白氏神情狰狞,全身散发着黑气,黑气飘向风希。
“陈郎,我等你。”风希看着眼前的画面,一个女子站在梨树之下,姿色平庸,眉眼之间却有一份独到的气质,让这女子添了几分清冷。
“好,这次等我回来我就娶你。”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深情对着女子说道。只见那女子眼中全是满满的爱意,风希站在一旁看着,心道:想必紫衣男子就是年轻时的陈延参,女子便是谢想容了。
画面一转,风希站在一处湖面之上,轻轻一动,湖面出现点点波纹,看向自己的腰腹之间没有一丝的伤痕,也没有一丝的痛觉,想必他是被谢想容带到了识海中。抬眼望去看到谢想容坐在庭院之中绣着什么东西,风希走上前去,目光重重的落在谢想容的肚子之上。
像是察觉得到什么,谢想容抬头,风希还以为谢想容看到他了,正想出声,却发现谢想容的目光所落之处不在自己的身上,顺着目光看去,陈延参如沐春光的朝着谢想容走过来。
“阿容!我回来了。”陈延参深情的看着谢想容,许是被陈延参这样看着,谢想容脸庞微红,害羞的低下头,依偎在陈延参的怀里面。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许多的人出现在庭院之中,那些人的手中都拿着家伙什,满脸的怒气……
陈延参见状,疑问道:“谢大哥,这是如何?”
为首的男子道:“陈家哥儿,谢想容不守妇道,独自大了肚子,违反了纲常伦理,该死!”男子恶狠狠的说道,眼神似要把谢想容一棍子打死。
陈延参把谢想容让后护着,笑道:“谢大哥,阿容与我有婚约在身,过不了多久阿容就要入我陈家大院,况且阿容身上的孩子是谁的,我应该比你们清楚。”越往后说,语气更是凌厉,看向男子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善。
闻言,男子笑了,说道:“原来陈家哥儿这么喜欢当继父啊。”
陈延参道:“原来你想当死人啊。”说话间,朝男子抡拳而去,男子被陈延参打了一拳,心里对陈延参恨的牙痒痒,口出暴言::陈延参,你以为她真的是个是个好姑娘?谁家姑娘祖上是娼妓之辈,娼妓之辈生的后人也是娼妓,就该千人骑,万人压。你保娼妓之辈,你家宗族耆老蒙羞至极,你家祖上因你不得安生!”
陈延参又是一拳挥过去,骂道:“去你妈的。”
看到此景,风希心道:这个陈延参还是挺护着谢想容的嘛,为什么谢想容会说陈延参杀了她?
前面的场景一片混乱,陈延参和那个姓谢的男子打起来,风希走过去的光景,画面又变了。
此时的场景一片红色,风希看到新娘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红盖头,不用想,这个新娘就是谢想容。
“你听说没,我们这位当家主母是未婚|先孕?”门外传来小厮的窃窃私语,这时的喜房安静如斯,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风希便知,喜房里面的谢想容也知道了。
外面的声音又传进来,“是啊,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破鞋。”
喜房中的谢想容捏紧了喜服,红色的指甲都快要被捏断了。
“听说啊……我是听说的,公子原本是要娶县衙白千金的,但是不知道这个破鞋用了什么手段让公子娶了她。”
“唉……公子多好的一个人,平白无故的背上这么一个脏东西,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