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生打了个电话出去。
“哥，我想要曲云辞的所有资料。”
“我还想知道，他的死对头是什么人。”
姜慎在手机那边皱眉，语气透着无奈：“泽生，你调查曲云辞做什么？这个人跟萧雅雅之间只是朋友关系，你不要再横生枝节。”
“哥哥，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我这样一个废人，还能对北城的曲氏做什么？”
他语气很轻，那股乖巧劲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姜慎想到他受过的那些苦，心头不由变软，“好吧，我会派人去调查，你自己不要乱来。”
“谢谢哥，我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姜泽生挂掉电话时，出租车刚好来了。扶着车门，他再次回头看向司氏集团那几个闪着光的大字，眸底有几分晦暗不明。
曲云辞可是姐姐最在意的人，他自然不敢对曲云辞做什么坏事。但是，司穆寒敢不敢，他可不敢保证呢。
另一边，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姜慎沉默了好几秒钟。
他在商业场上杀伐果绝，时刻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从来不会做。
但是……
只要一想到弟弟残缺的人生，而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就没办法拒绝弟弟的任何要求。
哪怕已经触及底线。
他叫来助理，“去查一下，今天泽生去见过什么人了。”
助理一直都让人时刻留意姜泽生的动静，闻言马上回道：“姜总，二少今天去司氏总部，见了司穆寒。”
至于具体说了什么，他派去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姜慎结合刚才弟弟让他帮忙查的事情，已经大致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姜慎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黑色小长盒子，大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随后交给助理。
“把这个寄到西城去。”
“是。”
江瞳并不知道姜泽生去找司穆寒了，她一整天都在忙，根本没时间去管别的杂事。
第二天她跟邝虹雁开了视频会议，已经下午三点。她和嘉颜还要赶去一个宣传现场，替华影后上妆做造型。
她今天必定是要很晚才能回家，打电话让司穆寒千万不要再来公司等她。
听到江瞳突然忙成这样，司穆寒很心疼，却不敢说出让她不要上班之类的话，只是叮嘱她不要太累了。
“实在不行，我跟邝虹雁打声招呼，尽量减少你的工作量。”
“司穆寒，你不要试图插手我的工作。”江瞳微微皱眉，“我并不觉得累，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不管是以前开药馆，还是现在当化妆师，她都无比热爱自己的事业。
司穆寒心里微微一沉，现在江瞳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温软，他差点又越界了。
“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
江瞳倒没有真的生气，声音很快恢复温和，“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
她和楚嘉颜一起赶到宣传现场时，华影后已经提前到了。
华影后年轻时拿过不少奖，在圈内很有地位，但她几乎不摆什么架子，江瞳和楚嘉颜都对她很有好感。
“抱歉，是不是等很久了。”
华影后爽朗地笑：“离发布会还有一些时间，不用太着急的。”
她还让助理给她们递来一份带着热度的下午餐，“先吃点东西吧，待会有得忙的。”
“谢谢。”
江瞳和楚嘉颜也不啰嗦，快速地吃完。
“我们开始吧。”
江瞳负责化妆，楚嘉颜负责做造型，其他手下则负责其他艺人，彼此之间配合得很好。
华影后看着江瞳垂眸专注的样子，不由笑道：“我真是幸福，不但有国际级的御用化妆师，还有时尚圈的顶级造型师给我做造型。”
圈内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
楚嘉颜大方地收下赞美，“那是，我们雅雅前两天才决定，以后她只做化妆指导，基本不会再出手给别人上妆了。”
华影后笑道：“那我真是太幸运啦。”
宣传一直进行到九点才结束，江瞳从现场出来，在手机上叫了部出租车。
楚嘉颜开玩笑：“司少可能会来接你哦，到时候我得蹭车，说什么也要让他送我到酒店……”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碰了碰江瞳的胳膊。
江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俏瘦的少年背对着她们这边，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瞳皱眉叫了一声，“姜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