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战，天昏地暗。
张赐神色骇然，看了眼身旁的凌庚，又看了眼冰墨剑客。
他怎么觉得，前辈更强了？
从一开始就牢牢压制李鸾，令李鸾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其实北冥年纪确实就这么大，而不是我们口中的老怪物？”张赐提出这个恐怖的猜想。
冰墨剑客怔然。
凌庚也说道：“这次老张可能是对的，不过咱们不都是这样么，谁的实力强谁就是前辈。一声前辈，还是舍得叫的。”
“还是看看战场吧。”
“你们说……北冥前辈与李鸾，谁能赢？”
张赐本打算支持陈江河。
想到李鸾出身自无心海皇族，又瞬间没了底，只好给了个平分秋色的预期。凌庚与冰墨剑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说一声李鸾确实厉害。
陈江河只要输得不惨，就是很大的胜利了！
三人如是想着。
却不知被他们看好的李鸾已经深陷泥潭，完全无法与陈江河正常交锋，她的每一招每一式仿佛都被陈江河看穿，并且进行牢牢压制。
李鸾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是头一次！
与陈江河交锋的同时，李鸾脸色铁青说道：“你到底是什么实力？”
陈江河，“要不你猜猜？”
“哼，我没有兴趣猜这些，少在我面前得意！”李鸾怒不可遏，结果硬生生被陈江河扇了一耳光，令她气得七窍生烟。
这是耻辱！
还没等她回过神，陈江河又是一巴掌拍出，将她拍入地底！
张赐等人看见这一幕，都目瞪口呆。
他们分明看得出来，李鸾已经倾尽全力，让陈江河游刃有余……显然没有动用全力，也说明双方的真实实力差距很大，无法相提并论。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我看李鸾这个疯女人似乎要发疯了，咱们得躲远点。”张赐语气轻松，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陈江河的实力，没必要太过担心。
彼时。
李鸾已经被陈江河压制得很死。
连反抗都不能。
她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真的太憋屈了！
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仓皇之下，李鸾取出她的长剑，施展精妙的剑法欲建功。
奈何在陈江河眼中看来，李鸾的剑法就像是孩童舞剑，对陈江河没有产生威胁。陈江河甚至连浩然剑都没有动用，就是这么轻松。
李鸾无可奈何，心情烦躁无比。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江河，自从陈江河与北天王交过手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战技得到空前提升，李鸾这个丫头片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要知道。
陈江河还特意压制了境界。
双方大战了上千个回合，随着战斗的继续，李鸾内心愈发焦急，因为胜利距离她越来越遥远，这是她不曾有过的体会。
“是该结束了。”陈江河轻叹。
李鸾心惊胆战。
眼前这个人族实在太强大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并非陈江河对手，令她内心感到沮丧！
在这刹那的出神间，李鸾就被陈江河再次击飞。
这次。
李鸾再也无法起身。
陈江河落在她身边，李鸾眼睛里尽是绝望。
堂堂皇族年轻一代的翘楚，竟然被一个人族击败了。
传出去算什么话？
李鸾顶着天空，头一次发现自己距离穹顶是这般遥远，“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实力？莫非你是化神巅峰？”
“你若真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现在的我是化神后期。”陈江河开口，令李鸾感到更加绝望，今后只怕没有机会超越陈江河了。
狠狠等了眼陈江河，李鸾才从坑里爬起来。
“我输了……”
陈江河负手而立，居高临下俯瞰李鸾，“不必你承认，输了就是输了。”
李鸾，“你……”
“哼！”
“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来日我会王者归来，将你踩在脚底！你给我等着，这一天不会太远！”
撂下这句话，李鸾就要拖着伤躯离开。
张赐等人倒不敢说些什么，毕竟人家可是备受宠爱的皇族，若是有三长两短的话，无心海指不定得发疯。
“慢着。”
陈江河开口，拦下李鸾。
李鸾身形一顿，转头盯着陈江河，想知道陈江河要做什么。
张赐口干舌燥，觉得要出大事。
还没来得及开口劝说，就听见陈江河说道：“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得离开。”
李鸾攥紧拳头，紧咬银牙说道：“你是想借我向无心海讨要好处么？我劝你熄了这个念头，你的诡计不会得逞。”
“身为手下败将，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战利品，不经我的允许不得离开，这句话很难理解么？”陈江河开口。
李鸾愤怒不已。
堂堂皇族子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真是气死个人了！
“所以呢，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想走，你还敢拦着我不成？”李鸾紧咬牙关，陈江河淡淡说道：“我怀疑你脑子有问题，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你是我的战利品，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得离开。”
李鸾，“你……”
一股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差点把张赐等人弹飞。
陈江河释放威压，盖过李鸾一头。
也让张赐等人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不见。
李鸾羞恼不已。
陈江河继续说道：“忘了跟你说，我正好缺一个丫鬟，今后你便当我的丫鬟。”
张赐，“这……”
连冰墨剑客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件事情要是让无心海知晓，怕不是会大举进攻中洲？
“北冥前辈，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凌庚也觉得有些不妥，陈江河把目光落在李鸾身上，“既然他们都说我做得过分，那我今日便网开一面。”
李鸾心中松了口气。
若是当了陈江河的丫鬟，那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看来陈江河还是得顾忌无心海的压力。
李鸾无比庆幸自己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否则今日真要受到羞辱了！只不过她还没高兴太久，陈江河就说道：“我网开一面，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我的丫鬟。”
“我选第二个。”李鸾不假思索开口。
陈江河顿了顿，“第二个，是死。”
李鸾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没有第三个？”
“你让我离去，我可以用物质与你交换，你考虑考虑。”李鸾咬牙。
一旁的张赐等人已经被吓傻了。
让皇族的翘楚给他当丫鬟，这恐怕是头一回吧？
虽说陈江河给了另一个选择。
但给了还不如不给。
众人看向陈江河，只见陈江河说道：“在我这里，没有第三个可能。”
李鸾沉默了。
陈江河给她一点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如果李鸾还没有考虑好，那么陈江河就送她上路，反正陈江河并不忌惮无心海。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李鸾烦躁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抬头望向陈江河双眼，“好，我答应当你的丫鬟。”
死——
对于李鸾来说太过沉重。
曾经她以为死亡没什么大不了，是因为自身强大，加上有无心海撑腰，所以她才会产生这种错觉，而今她距离死亡越来越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怕死的。
而她选择当陈江河的丫鬟，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就是想要亲眼看着陈江河被无心海复仇，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陈江河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在李鸾脑海中布置禁制，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奴仆，李鸾目光里的怨毒暂且隐匿下去。
张赐眼巴巴看着站在陈江河身后的李鸾。
果真如侍女一般，老老实实。
“北冥前辈，这是不是有点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