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周老的意思是，不太可能跟我们合作，要不，还是用回杨思宁吧？我怕到时候没请到周老，杨思宁那边也断了，到时候损失的是我们。”顾楷发动引擎跟在那台车后面。
顾晴压力也挺大的，但她做出的决定不想更改，公司那些老顽固还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必须坚持，“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让周鹤出山。”
周鹤进了市内一家高档的法餐厅。
顾楷推着顾晴来到餐厅门口，“我们也在这儿吃吧。”
服务生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顾晴却犹豫了，“算了，我们不去了，周老跟朋友在吃饭，我们不能去打扰，不然，太没礼貌。”
周鹤知道他们跟了过来，他约了老朋友在这儿吃晚饭，如果顾晴跟顾楷就这么跟进来，他会直接拒绝。
天有点冷了，顾晴将身上的大衣裹紧了些，顾楷则在原地踏步，双手放在唇边哈着热气，隔着落地玻璃看着餐厅里头的人吃的正香，只能眼馋的咽了口口水，顾晴都没走，他也不能走，必须守住阵地。
顾晴的手机响起，是张文瀚打来的，“跟周老谈的怎么样？”
顾晴不想让他为难，“还好吧，我会说服他的。”
“这么说，他还没答应你？”
顾晴笑道，“没关系，他总会答应的。”
“你腿上的伤还没好，要不这样，你先回来，我再慢慢跟他说。”张文瀚实在是不放心，但又有很重要的事走不开。
“别，文瀚哥，这是帝豪的事，我想自己来解决。”顾晴看了眼餐厅里头，希望没打扰到周鹤他们。
张文瀚挂了电话后，打给了周鹤，周鹤没接，知道张文瀚要说什么他故意不接的。
张文瀚了解顾晴的脾性，也就没再揪着，给周鹤发了条微信，希望他能给顾晴一次机会。
周鹤边吃边聊，法餐本就品类繁多，两个小时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夜里很冷，顾晴连打了几个喷嚏，顾楷把她推到另外一边，有堵墙当着没那么大疯，“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吧？这么下去你得感冒了。”
顾晴不感冒，他也要感冒了。
顾晴鼻子塞住，腿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燕郊的天气似乎比帝都还要冷好多，她没带羽绒服，冻得有些受不了，“都等这么长时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
周鹤往外边看了眼，没看到顾晴，还以为他们撑不住走了，嘴角浮上一抹淡笑爱，心想，苦肉计演不下去了？
又过了半小时，周鹤从餐厅出来，一股寒风袭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白天有太阳还比较暖，晚上突然就降温了，正要上车时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顾晴和顾楷，原来他们并没走？
顾楷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顾晴面色略显苍白，连打了几个喷嚏，“不好意思，周老，希望我们能聊聊。”
“你一直在外面？”好歹是张文瀚喜欢的女人，周鹤不能大意，“赶紧进餐厅去暖和一下，别冻出感冒来了。”
顾晴用纸巾擦了擦鼻子，眼泪随着一起来，不是因为感动，实在是被冻得，她确实感冒了，还有点发烧，双腿已经冷的快要僵硬了，“我没事，周老，希望你能考虑下我的提议。”
周鹤让顾楷把顾晴推进餐厅，这里暖和，让服务员给他们端来两杯热水，“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倔呢？还没吃晚饭吧？在这儿吃吧。”
找来服务生给他们点了两份套餐。
顾晴喉咙很痛，这回是真感染上风寒了，浑身发冷，声音也有点颤抖，“谢谢周老，”让顾楷把方案拿了出来，“周来，希望你能看看。”
周鹤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接过了她递来的方案，但没看，这种东西他不需要看都知道写了什么，至于代言费什么的，他早已不在乎了，“明天回去吧，别倔了。”
顾晴眨着酸痛的眼睛，“除非周老和我们一起回去，不然，我不能走，周老，公司高层还等着我的回复，我不能无功而返。”
“你这叫什么？苦肉计？”周鹤最见不得别人用苦肉计来逼他，但此时的顾晴却让他生出几分心疼，也许不只因为她是张文瀚喜欢的女人，还因为她的这股韧劲和不卑不吭的脾性，让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你以为把自己冻坏了我就会屈服？”
顾晴擦着眼泪和鼻涕，“我不知道，我也没想过那些，我只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周老，帝豪集团这些年发展的很好，在国内外都有分店，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建，这对我们来说是互惠互利的事。”
周鹤又提了句，“杨思宁的丑闻已经解决了，你可以用回她。”
顾晴摇头，“我不会用她了，一个动不动就威胁我、给我撂挑子的人，我不需要，还有，我们公司高层一开始定就是由您来做代言，只是考虑到您已经退隐所以才用了杨思宁的。”
食物送来了，周鹤让他们先吃。
顾晴被冻了一晚上没了什么胃口，只是勉强让自己吃了点，受伤的膝盖一阵阵刺痛，但她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怎么，不好吃？”周鹤见她没怎么吃问了句，倒是顾楷全吃完了。
“好吃，只是我刚刚在外面吃过点东西，还不饿，周老，明天和我回帝都吧？”
周鹤看出来了，她在硬撑，“你这丫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说你要是为了我把身体给搞坏了，你让我怎么跟文翰交代？”
顾晴一声苦笑，“你不需要跟文翰哥交代，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掺杂私人感情。”
周鹤无奈，换成别人这么缠着他，他早把人赶走了，但面对着顾晴，他好像狠不下心，“好了，我先送你去医院，明天我和你回帝都。”
“真的？”顾晴眼泪鼻涕又来了一批，这回是因为感动，“谢谢你，周老！”
也许是太过激动，顾晴竟条件发射似的站了起来，想跟周老握个手，站着没过两秒一头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