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总，我自己打吧。”
如果真叫覃东明打，那两人的关系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夜浓。
晚高峰阶段，覃东明的车在途中时走时停，最后停在医院的后门。
韩玉澜下车时，被他叫住。
“韩玉澜，我听见你跟姜小宝的对话了。”
韩玉澜的背，一下变得笔直。
“我比较介意你总是拿我当做工具……不过，我还是会帮你，毕竟，我们两个同病相怜，况且你昨天晚上也帮我抵挡住了宋楠楠。”
原来就是交换而已，亏了韩玉澜之前还心动了。
“谢谢覃总了。”
“你有喝酒，不适合陪母亲。车后备箱中有烟火，估计快过期了，倒不如一起去看看烟花醒醒酒？”
韩玉澜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
医院附近的小河边。
覃东明搬出好几箱烟火，收拾好，递给韩玉澜打火机，“你放吧。”
韩玉澜点了最近的那箱，烟火盛放，炫烂了男人的颜，也迷了韩玉澜的眼。
烟火后的男人，好像谪仙一样。
烟火熄灭，韩玉澜才回过神。
韩玉澜见男人又要点，就一把抢来：“还是我来吧。”
男人没讲话，直至韩玉澜放完，才说，“烟火俗气，但女人喜欢。”
“吃喝拉撒，哪个不俗？世界上有雅的就有俗的。”韩玉澜回的倒是很流利。
男人点头：“是呀，可我们还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拼命的折磨自己。”
河边光线黑暗，男人五官陷在阴影中，让韩玉澜看不真。
“你看过《重庆森林》么？”
韩玉澜摇头，“没看过，但听过大名，王家卫的吧？”
“你该抽时间看一下，这部电影里有你想找的答案。爱是种很俗的东西，每个人都经历过，但同样，俗人是永远理解不了爱的。”
韩玉澜看着他，长久不讲话。
两个人在河边坐了大约一小时，清风让韩玉澜醒了不少。
不早了，韩玉澜就说去医院，车上覃东明非常严肃的对她说：“韩玉澜，我们两个的私交，彻底结束，从此我们就是上司和下属关系，希望你可以努力上进，也希望你母亲可以早日康复。”
“谢谢……谢谢覃总。”
“不用谢，我是医院的荣誉副院长，会跟那边打招呼，你母亲明天就会转进一流病房你之前雇的那个护工可以辞掉了，你也要踏实工作。”
韩玉澜不解：“覃总，不是说我们的私交结束了么？为什么又要帮我？”
男人颀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到底是我夺走了你的……算是一点弥补吧。”
“可你已经给过我钱。”
前前后后还是好几次。
男人的手指停下，前路正好是红灯，他转头看韩玉澜，“你也许觉得我是你的恩客，可我说过，我覃东明不是那样随意的人。”
……
韩玉澜完全不可以理解覃东明那句“我覃东明不是那样随意的人”是何意，可那晚分别之后，两人已经半月没有见面，也就没机会寻问了。
韩妈真如男人所说，受到了一流的照料跟治疗。
韩玉澜每天都在加班，一般唯有周六周日才会陪她。
寰球传媒是本市最大传媒公司，定单多，韩玉澜每天都焦头烂额。
这一天又加班，韩玉澜没吃完饭，到晚上9点才离开。
等电梯时，她的胃一阵抽，险些就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