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高厂长的瞪大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啊？我说的不对吗？”方云立刻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不太了解这些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厂长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来，认真道：“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的配方，别说好处了，以后的分红我都能给你们签！”
分红可是个好东西，但是如果厂子本身是亏损的，那分红就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这个我们不敢说，不过可以试试吧。”甄卫平道：“如果效果好的话，能不能把这个房子给我们留下？我们慢慢买。”
高厂长深吸一口气，死死顶住甄卫平。
许久，高厂长吐出一句话。
“我直说吧，如果这个方子表现非常好，那么这栋楼可以当做我给你们的报酬。”他说：“再加上一些分红，你们看怎么样？”
白白得到一栋楼？还有这种好事？
甄梨都懵了。
她还不知道这个奶糖的配方这么挣钱呢！
甄卫平与方云也喜出望外，如果能直接拿下一栋楼，后顾之忧可就没了。
“可以，当然可以！”甄卫平答应下来。
“你先别这么高兴。”高厂长补充道：“要是这个方子表现的足够好，我还能同意，要是表现儿不好，我可不能把楼给你们，这可是奶糖厂的资产。”
甄卫平点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做不讲良心的事情。”
“那，方子在哪里？”高厂长急道：“我什么时候能看到？现在行不行？”
甄卫平下意识往甄梨的方向看去。
甄梨立刻摇了摇头。
“不行。”甄卫平心领神会，回答道：“明天吧，明天我把配方拿过来。”
明天！高厂长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怎么是明天！这让他今天晚上怎么睡得着啊。
但是配方在人家手上，人家就是大爷，高厂长不能说出任何怨言。
“行，我明天一早就过来！”高厂长说：“希望这个方子能有用，成败在此一举。”
等到高厂长走后，甄卫平与方云一起走到甄梨身边。
“宝贝，你真的有配方？”方云问：“是奶糖的嘛？”
甄梨点头道：“不只是奶糖，还有别的口味呢！”
宫里的主子不好伺候，只有一种口味的糖的话肯定要被骂的。
“太好了！”甄卫平说：“小梨的方子绝对没问题！我们这次能换一栋楼回来！”
方云欣慰之余，免不得有些担心。
“卫平。”她说：“你明天先捏着方子，别让高厂长看到，不然的话我怕他出尔反尔。”
毕竟四万块的楼可是个好东西，方云不敢赌一个人的人性。
甄卫平点头道：“嗯，我已经想好了，我先跟他要房子的钥匙，然后把方子给出去。”
这样的话，至少房子的使用权还在自己手里，如果高厂长赖账的话，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第二天一早，高厂长准时上门。
今天的他比昨天精神多了，可见一晚上睡不着根本是假话。
他搓了搓手走到正在烧火的甄卫平身边说：“兄弟，方子呢？我看看？”
甄卫平立刻说：“这个方子我已经带过来了，但是现在不能给你，除非你先把那栋楼的钥匙给我。”
“那怎么行！”高厂长不悦道：“现在要是给你，配方万一不好用我不就成冤大头了？”
“怎么会？我们一家两个大人一个小孩。”甄卫平说：“要是我出尔反尔，你们整个奶糖厂的人全员出动，还抢不回来一个房子吗？”
说白了，这个钥匙对于甄家来说，最多只是一个心里安慰，如果高厂长想要反悔，他们也没办法。
高厂长一听，觉得甄卫平说的很有道理。
“行吧，不给你一点什么，你们白白拿出配方来确实不可行。”他说：“这样，我现在回去拿钥匙，咱们俩互换。”
“好。”甄卫平回道。
这个方子，是甄梨昨天晚上口述，甄卫平写下的。
虽然对于甄梨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配方，但是在高厂长这里，就是救命的方子，意义根本不同。
“心心念念的房子竟然要到手了。”方云说：“我现在还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以后不真实的事情多着呢。”甄卫平笑道：“咱们有小梨，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大功臣甄梨仍旧坐在柜台后面，用小手数着今天收上来的小钱钱。
果然卖配方好挣钱，甄梨感叹。
一个小时之后，高厂长再次上门。
他气喘吁吁，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挂钥匙的铁圈现在已经生锈了。
“这个是唯一的钥匙。”高厂长说：“我现在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
他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然后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甄卫平期待道：“现在能不能给我方子了？”
甄卫平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交给高厂长说：“你看看吧。”
高厂长看着纸上写的配比，啧啧惊奇。
“想不到，竟然还能这么做奶糖。”他说：“怪不得我以前做的不好吃，淀粉加的太多了。”
“高厂长，配方你也看了，是不是应该签个合同？”方云在旁边说：“这个方子可是能救奶糖厂的，你不能就这么拿走吧？”
高厂长愣在原地。
“是应该有书面记录。”他纠结道：“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写啊！我不太会这种东西。”
“这个不难。”方云说：“只要规定一下到什么标准你们给我们什么报酬就可以，现在做什么都讲究留证据，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没有个保证，我们真不知道找谁哭呢。”
高厂长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说实话，他是不想签合同的。
因为奶糖究竟成不成功还是要看市场的反馈，就算他觉得这个奶糖好吃的要命，但是市场不认可，那就是失败。
从改配方到上市，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效果。
如果现在冒失的决定把所有好处给甄家，高厂长觉得这样做的自己完全对不起奶糖厂。
“高厂长，你不会出尔反尔吧？”方云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