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脚步一顿,眼神暗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继续走。
但玄雪可没打算当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初期民国,那湘乡公子可也是个出色之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公子忍不住了,几个大跨步来到玄雪面前,面目阴沉的看着玄雪。
“你究竟是谁?又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如果说慕公子一开始还对玄雪以及玄雪叫出的那个名字不屑一顾,那么现在就是真的不觉得自己能云淡风轻不当回事了。
玄雪面不改色:“难道不该是慕公子到底要干什么吗?”
即使是在别人的地盘,玄雪也不受半点威胁,对上慕之阴沉到想杀人灭口的眼神,玄雪一样豪无惧意,或者说根本没把慕之放在眼里。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让慕之再不敢小瞧玄雪半分。
不过也是,能知道那些事的又怎么会是宵小之辈?
“跟我来”
深深地看了玄雪一眼,慕之率先走在前,看方向是他的后台化妆间。
慕先生看了一眼身后,用眼神询问慕之要不要动手。
但慕之微不可见的摇头,警告性的让慕先生不要轻举妄动。
四人来到慕之的化妆间,化妆间里挂着昂贵且各种样式的戏服,地方不是很大,但也比一般化妆间要大上一些,毕竟对于慕之一个人来说的话足够宽敞。
但最吸引人的不是那两排昂贵到让唱戏之人做梦都想要的戏服,也不是那一整个架子的戏冠,而是那副正对化妆台挂着的民国公子画。
画中男子眉宇间呈现病弱温柔样,他就那么坐在那儿,出色的容颜却让人心生怜惜,但那画却是少了一半。
这屋里就一个供人化妆的椅子,索性玄雪四人都站着。
而这一路走来,慕之竟又恢复成了那个商界贵族的样子,眼神不再阴沉,甚至还带着几分从容的微笑。
就是不知这笑容是真是假!
慕之:“我不管你们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事,但我希望你们能守口如瓶,至于条件随便你们开,我能满足的都会满足你们”
刚才还只对玄雪不善,这会儿是连带着凰尊也没忽略。
其实不管是莲尊还是凰尊,包括其他那几位在内,随便单独一个出来都是天之骄子万众瞩目的存在,但只要有玄雪在,哪怕是已经隐去几分原貌的玄雪,在旁人眼里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玄雪,至于跟在玄雪身边的他们下意识只会被人当成保镖。
从玄雪在外面主动开口到过来化妆间这段时间,慕之心里一直在回忆京都世家那些富二代,但没有一个能和玄雪她们对得上。
不知名地方或者小门小户出来的吗?凭借玄雪这一身气质和给他的感觉,莫名的让慕之觉得这京都谁家也养不出这么一个人。
她更像是不可触及的存在!
扫视一圈后玄雪不打算委屈自己,凰尊也清楚这一点,拍了拍那个化妆椅后请玄雪坐下了。
就那么坐着转了两圈椅子,玄雪觉得这凡间坐凳还挺有意思的。
撑着下巴慵懒的看向面色不那么友善的慕之:“你有什么?”
是你有什么能给我的,而不是我想要什么。
换个意思就是她玄雪想要的慕之不一定有。
慕之不屑冷笑:“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才能闭嘴?”
在他看来,面前只是个过份绝色的小姑娘而已,再有气势和不怕事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其目的无非就是钱,或者想进娱乐圈红而已。
其实这种情况他以前也遇到个几次,在网上搜到一知半解就自以为是的来找他捞好处,有的是想要一笔钱,有个女的就是为了红。
可惜他想错了!
玄雪也不打算在这儿久留了,虽说她们都不需要休息,但地方还是要挑喜欢的待。
“说说吧,留着那幅画是想做些什么?”
慕之转头看了一眼那幅画,脸色陡然一变。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傻之后慕之直接赶人:“赶紧给我滚出去,你想曝光什么我也不在乎了,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话落竟然还想动手,连一边候着的慕先生也是眉眼带着狠意,上前就想直接拉着凰尊试图赶他出去。
可惜还没迈出两步,凰尊不过一个眼神就将他定在原地。
也是这么一定,成功的让慕之脸上闪过惧怕,但他居然想的第一个念头是鱼死网破。
人若只是表面恶,实际上心底还带着哪怕半分善意都还可以救,但若是从皮囊坏到整颗心的话,便是真正的无药可救了。
有的善意一念天堂,反之就是有的恶意一念地狱。
这次都不用凰尊出手,玄雪亲自动手了。
右手一个翻转,慕之瞬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了,整个人不由自主重重跪在玄雪面前,嘴角也快速溢出了血。
面无表情看着慕之满面痛苦的模样,凰尊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句自作自受。
姑娘从不出手,这次却惹得姑娘出手教训,可见这个慕之是真的不可饶恕。
与此同时,那副民国公子画开始剧烈晃动,就像有人在大幅度摆弄一般,那幅画似是想挣开那个挂钩过来。
和玄雪的面无表情不同,慕之肉眼可见的又急又慌,但他徒劳无果,然后不见刚才的半分高高在上,反而目露祈求的看向玄雪。
而那幅画也终于挣脱开挂钩,直直飘向慕之怀里。
慕之想要伸手抱紧画,但他根本无能为力,就算急得满头大汗也动不了。
玄雪右手轻轻一挥,慕之身旁就多了个男子。
男子一身浅白色长衫,满脸病弱之相,出现时身子还虚弱的差点往前一倒,赫然就是画中那个民国公子。
“咳咳,求姑娘饶过之哥哥,您想要……想要知道什么小的都告诉您”
玄雪心想确实挺弱的!
这弱不禁风说话都大喘气的样子,拿小朱雀的话来说,台风天都得被吹飞。
“说吧”
虽然不懂七情六欲,但玄雪也并非不近人情的存在。
况且她只是想听个故事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去留自有他人管。
握着慕之的手,男子安抚性的看着慕之,然后咳了几下后轻声开口:“民国初期,张家五房姨太太生了个先天病弱且被断言活不长久的庶子,取名张湘乡,因着病弱,张湘乡不得父母疼宠,未满月就被送去了张家老家大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