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卓然没想到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猫会有一个这么接地气的名字。
他又抬头看向安德烈：“我听到了，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安德烈还是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一张脸：“没有。”
卓然又低下头试探着叫了一声小虎斑：“粘豆包？豆包？包？”
小猫猫依旧惬意地半眯着眼，享受着卓然的按摩服务，仿佛叫的根本不是它。
江落闷闷地笑起来：“看来它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呢，阿然，不如你给它重新起个名字吧。”
卓然想了一下，也委实觉得粘豆包这个名字太过难听，他略一思索，说：“要不叫它十六怎么样？”
“哦？为什么呢？”江落突然握住了卓然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眼神中却闪烁着疯狂。
卓然的皮肤很嫩，很快在上面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因为昨天是十六号，正好是我们重逢的日子呀。”卓然转身握住了江落的手，“你按疼我了。”
江落却突然畅快地大笑起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他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卓然有点好奇：“以为什么？”
江落摇摇头，没有说话，我能以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纪念江知言16号的生日呢。
“咳，开始治疗吧。”安德烈恰到好处地打断他们的对话。
“小卫，你把十六先带到楼下玩一会儿，再拿点吃的上来。”
随着江落的喊声，卫景明过来抱起小虎斑离开，小虎斑还在依依不舍地朝卓然勾小爪子。
“它真的很喜欢你。”江落对着卓然十分肯定道，“所以你常来陪陪小十六吧，我太忙不能经常陪伴它，它一定很孤单。”
在江落和卓然看不到的地方，安德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他人年轻好看，这个动作也别有一番味道，只可惜无人欣赏。
“好，现在治疗开始。”
安德烈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又对着江落和卓然伸出手：“为了保证病人的隐私不被泄露，需要把双方的手机一起放到房间外。”
卓然学着江落，也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
安德烈坐在江落和卓然对面，拿着一套问卷，问出来的问题都很有专业性，根据江落的回答不停地做着记录，他对着卓然露出了颇为感谢和赞许的目光：
“卓，有你陪着，江落终于愿意配合了。”
江落紧紧拉着卓然的手，似乎能从中汲取力量，他第一次对着别人敞开心扉：“我有时候也会很痛苦，感觉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安德烈和卓然都认真听着，时间过得飞快，卓然却连饥饿和口渴都忘了。
江落说着说着，还要把桌子上的食物递给卓然，示意他吃一点。
厚重的窗帘遮挡外，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透了。
“好，这次治疗就到这里吧。”安德烈终于合上了记录本，他严肃地站起身，对卓然表示再次感谢，“卓，你做的很好，有你的陪伴江进步很快。”
卓然也赶紧站起身，怀着对医生的天然敬畏，他伸出手想要和安德烈握一握：“谢谢你，医生。”
江落的状态好了很多，至少看上去像个心情不错的正常人，他眼疾手快地拉过卓然，对着安德烈挥挥手：“没有你的事情了，慢走。”
卓然还想客气两句，江落却拉着他不让他走：“不管他，我付他钱了，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房子吧。”
卓然点点头，走出房间去拿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时间后震惊了一瞬：“十点半了？”
晚上十点，他们大学宿舍就会锁门进不去了。
江落看到时间，也很是惊讶：“居然这么晚了。”
他突然又很小声地对卓然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小卫抱着小虎斑十六走了过来，直接把小猫往卓然怀里一放，又顺手塞给卓然几条小鱼干：“江总，我去送送安德烈大夫。”
小十六勾着两只前爪，扒在卓然肩膀上，咪呜咪呜地叫着，去够卓然的手。
江落笑眯眯地看着卓然：“阿然，这么晚了，你也回不去学校，这里房间这么多，不如住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