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跟顾昭之间的关系迟早是会瞒不住的。
只不过谢苒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徐氏说罢了。
更何况，她其实自己也没想好，跟顾昭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顾昭的身份摆在这里，无论将来他走到哪一步，身边或许都会不止谢苒一个女人。
她也怕走到那一天。
…
在顾家这个年过的没滋没味，年夜饭时顾老爷虽然出现了，但他全程冷着脸，让人看着心里也不舒服。
顾文萱对谢苒仍旧有敌意，吃饭时都恶狠狠的瞪着她。
谢苒只当是没看见，反正不舒服的人又不是她。
次日初一，谢苒一大早起来就发现素香在整理东西了。
顾昶安说过，过了初二就要走，那么便是后天出发了。
素香放下手头的东西，过来伺候着谢苒起身。
“小姐，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的？”素香轻声问道，“可别落了什么东西才好。”
“当初来时便没带多少东西。”谢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
素香服侍着她将衣服穿上，又叫人送了热水进来，给她拧了热帕子擦脸。
梳妆的时候，素香笑着说：“昨儿夜里下了雪，如今外面还垫着厚厚一层呢。”
“下雪了？”谢苒有些意外。
她这屋里有地龙，倒是没感觉到有多冷。
梳妆打扮完，她走出门去看了一眼。
果然是银装素裹，院子里的那棵树叶子原本掉的光秃秃了，如今倒是积满了雪，倒真应了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瞧着十分好看。
素香追上来给她披了厚厚的斗篷，又将雪白的狐狸围脖替她系上。
“天冷的很，您当心着凉了。”
“我身子没那么弱。”谢苒轻轻笑道，“走吧。”
该去徐氏那里了，过后还要给顾老太太请安。
再然后，还要去一趟徐家。
过两日就要走了，徐家那边肯定要再去说一声的。
顾老太太似乎知道顾昶安去意已决，这两日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见了面也都是神色怏怏的。
得知他们要去徐家，也没多说什么，摆摆手让他们出门了。
一家子坐上马车，谢禹行没看见顾昭的身影，还问了一句。
“真是个傻孩子。”徐氏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无奈地说着。
谢禹行更是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哥哥，怎么就成傻孩子了？
谢苒将他揽到自己怀中，轻轻对他说：“哥哥跟徐家没什么关系，去不去都无所谓。”
按理说顾昭是该去的，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但顾昭那身份，谁敢去叫他啊。
马车很快到了徐家。
徐长宁跟徐云飞在门口等着。
“大哥。”徐氏下了马车，看见徐长宁，面色有些惊讶，“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等啊？”
“是娘不放心，让我们出来看看。”徐长宁笑了笑。
谢苒跟谢禹行一同问了好。
“走吧，进去再说。”徐长宁道。
一行人去了徐老太太的院子，徐老爷也在，不知为何，他的眼睛红着，像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