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华背着手在陆晓阳的书房里来回走动不说话，老爷子这举动让陆晓阳有点慌，但，她忍着没有催他说话。
良久，陆兴华才停住脚步看向女儿，神情严肃，语气严厉，“这三年来，和李牧多久联系一次？”
陆晓阳，“也没有个定数，有时候每周都会电话联系，有时候一个月也没几次通话。但，信件通信一直都是固定的，一个月一封信。”
陆兴华，“谁主动？”
陆晓阳，“这个大概是一半一半吧！谁有空就先联系谁，不过，电话联系基本都是他打给我，毕竟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接电话方便，通信就不分这个了。”
陆兴华，“你们以什么身份联系？恋人？爱人？”
陆晓阳没想到她爹这个“大老粗”竟然还挺心细，道，“这个，我也没具体想过什么身份，就习惯性这样联系呗！总之，就跟家人一样，至于，他是怎么想的，我倒也没问过他。”
陆兴华无声叹气，盯着女儿看了会儿，“你难道就没想过一个可能，万一，这三年，他有了别人？”
陆晓阳抿唇不语，不是没想过，作为一个记者编辑，半个作家而言，这点敏感度怎么会没有？只是，她一直觉着李牧在那种环境里接触女人的几率太低了，如果以他的外形条件和性格，处在一个女人比较多的环境里，她确实不敢这么自信的以为三年不见，他还能是三年前的那个李牧。
“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现在的单位里连一只母狗都没有。”陆晓阳道。
陆兴华微微蹙眉，瞪眼女儿，道：“看着聪明过人，实际上就是个笨蛋，他单位没有女的，三年时间他就见不到一个军营意外的女人？”
陆晓阳，“你们部队不是纪律严的很么？也有人……乱搞男女关系？”
陆兴华冷哼一声，道：“你难道不是部队大院里长大的？我们院子多少人都是因为男女关系导致的家庭破裂的？你要搞清楚，军人也是人，脱了那身皮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更何况你和李牧没有领结婚证，说白了，人家就是个单身，顶多就是有你这个女朋友而已。”
陆晓阳见她老爹气够呛，道：“行了行了，看把您给气的，他若是真有了人，那我也不会让他知道鹿鹿的存在了，您女儿又不是离了男人就生活无依无靠活不下去了。
这几年没有他，我照样一个人十月怀胎一朝生产，把孩子养育的很好。”
陆兴华指了指女儿，“你呀你呀！还是没有吃大亏。”
陆晓阳，“您老放心，您女儿可向来不赞成女人非要吃大苦头吃大亏才能过上好日子那一套鬼扯理论。我只相信女人要经济独立，精神独立，灵魂独立，就能把自己的人生过好。”
在门外偷听的谢凤娇直接把门拧开进来了。
陆晓阳，“妈，您进门前就不能敲门吗？”
谢凤娇，“我都在外头听了一会儿了，那什么，小鹿鹿已经睡着了，哎呦这孩子怎么这么乖？洗了澡，吃了奶，自己就睡着了，这也太好带了吧！”
陆晓阳，“她今天是玩累了，也玩开心了，一瓶奶下去就睡着了，往日可没这么乖，读好多故事，哼好几首曲儿才能睡着。”
谢凤娇，“我就说么！”
陆兴华，“刚才我俩谈话你都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谢凤娇看向陆晓阳，“我觉得你爹说的没错，万一李牧有人了你怎么办？”
陆晓阳，“我刚都回答我爸这个问题了呀！”
谢凤娇，“可毕竟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他若是有人了，你当真不难过？鹿鹿怎么办？一直就没个爹？”
陆晓阳，“妈，该走的留不住，能留住的赶不走，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好，咱们现在还是不研究这个问题了，反正再过几个月他就回国了，到时再说吧！
至于鹿鹿，没爹就没有呗！说不定我还能给她找个更好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