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人。
前提得是人。
所以刺激不到云西楼。
毕竟就云西楼这个性格来说，真的一点也不像个人。
相反，他还会反驳：“你尝过？黑妖据我所知，生来就没有性别啊，你如若没抢占京墨的身体，你可能连个性别都没有……而京墨据我所知，他清心寡欲多年，比和尚都要净……”
“而后来你为了骗过我，连京墨的肉身都没了，我猜猜你这团黑雾，怕是也没有碰过女人吧？怎么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
这话一出，引得围观的两个大男人都笑了。
容灵月看了两人一眼，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很懂啊？不会是什么好男人啊。
感觉到容灵月的眼神，方同泽和冷云，立马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
“云西楼……”京墨也是被气到。
可是后来又想了想，云西楼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气什么？
“嗯~”云西楼有些意外，这京墨恢复情绪，也有点太快了吧。
“我知道你这是想故意刺激我……”京墨的黑雾重新凝聚了一下人形。
“又如何？”云西楼这模样真的很欠揍。
容灵月觉得这个黑雾也挺能忍的，都这样，居然也没有冲上去打人，要是换了她，她可是忍不了。
“不废话，你说吧，你想如何对付我？杀了我，那京墨的最后点点意识也会消散，你真的能做到这样无情无义？”
京墨也有些紧张。
显然也是怕云西楼来真的，这样说也是想让云西楼能留手。
“刚刚说我没有心，说我无情无义的人，不是你吗？我都没有心了，还在乎谁的最后一点意识？”
随着云西楼的这话的落下。
那黑雾就冲向了云西楼，容灵月三人的视线也随之变成黑暗，等三人能再见光明的时候，黑雾已经被云西楼打散。
“云西楼，你若是杀了我，京墨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为人，你就是凶手，和我是共犯。”
然后就是黑雾的大笑。
他好像很得意似的。
而云西楼拿着剑，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到是杀了我啊，杀了我，我就带着天下所有人给我陪葬，你毁了清元又如何？这么多年，我在各门各派，到处撒网，置下的毒雾，足够杀死所有人，只有我存在……”
“那些毒才不会散了，你要怎么选择呢？”
“你是不会死，大不了，多少年后再降世，那么他们呢？那些人命呢？你是不是也一样觉得不重要！”
京墨的话，让云西楼变了脸色。
显然云西楼不可能不在乎那么多人的命。
“你可真够狠的！”
云西楼说这话时，收了剑，显然有了别的打算。
“我也是防着你，毕竟你创造了我，我知道能灭了我的人，也只有你。虽然你无心管我们这些事情，但是以防你哪天有空了，突然想起来……不就完了？”
“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早些做了准备。”
京墨说着这话，还挺自豪的。
云西楼笑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行，你有先见之明，你厉害，知道拿别人的性命威胁……我不杀你。”
听到云西楼的这句话，京墨呼了一口浊气，显然是觉得放心了。
然后容灵月就看到云西楼突然掠到京墨的身边，手一把伸进了京墨的那堆黑雾中。
“你……你做什么？你不能杀我！”京墨有些心慌失措。
没有想到云西楼会突然攻击。
“嗯，不杀你。”云西楼的语气还算是温柔，丝毫不见怒气。
“你不杀我，你想对我做什么？”京墨的黑雾感觉在变浅淡。
“黑妖自生来，便无性别，无姓名，却是个天生的邪恶，因为你们生来就在不停的害人，现在得了京墨的……你的威胁对于我来说，可能没有那么重要，毕竟我也不是以天下苍生为道的人。”
“但那么多人，的确也无辜，我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个人原因，都要保证那些人的活路。”
“所以……我就只能对你下手了，不杀你，却也有些法子能控制你乱杀！”
云西楼的声音很沉。
带着些威压，让京墨根本动弹不得。
“你想对我做什么？”
京墨很慌。
从他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
他是真的怕云西楼杀了他……
“不做什么，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帮你剥离京墨的最后一丝意识魂魄罢了！”
听到这里，黑雾很惊恐。“不，你不能……”
“为何不能？我又为何要听你的！”云西楼嗤笑了一声。
他向来不喜欢听别人的。
不然也不被白月离纠缠了这么多年，才来管京墨的事情。
“啊……”黑雾受到云西楼的刺激，瞬间散开。
云西楼从黑雾中抽出一金丝，正是真正京墨的那缕意识，云西楼皱眉，叹气道。“你也不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话说的就挺气人的。
金色，在他手中挣扎了一下，但是力量太小了。
云西楼又回头看向棺材。
手一伸，将一面巨大的镜子升了起来，然后将金丝给抛了进去。“好歹也是兄弟一场，送你个造化，最后如何，看你自己了。”
而那黑雾在金丝被剥离后，又合在了一起。“你……你如何能控制白月离的法器的？你们难道苟且在一起了？”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干净的东西？你当我一开始抹她的血，是抹的好玩的？还是真当我变态的喜欢玩人家的尸体啊！”云西楼这表情就非常的无语。
黑雾因为被剥离了那缕意识，它好像非常的痛苦。
“我不仅不杀你，我还会送你离开这里，对了，我给你的碎片也不收回！我是不是很好？”云西楼笑了一声。
容灵月很想说，你这样，显得特别的变态。
“你会这么好心？”
黑雾不信他的话。
“自然不会是好心，我在剥离那缕意识魂魄的时候，也在我的碎片里加了些东西，以后你若想害人……你可以亲身体验一下。”
云西楼挑了一下眉。“那是种什么感觉！”
“当然你也可以收集了我的混沌碎片，说不定收集齐了，你不仅可以摆脱我的控制，还能凝出人身，完成你最想要的梦想。”
云西楼说完之后，手袖一挥，直接将那团黑雾送了出去。
然后就是云西楼的一声突兀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