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唐晚上上下下打量妙妙，神色充满了疑惑和戒备。
唐晚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皆是一变。
白云舒也有些无语看向小师妹。
小师妹的性子，太直接了。
白云舒暗叹了口气。
旁人看不出来。
作为天赋型加持的白云舒却能清楚感知到除了阮南汐，她身边的几个人，气息都很迷。
没有活人的阳气，身上却有功德加持，通过简单的看面段吉凶。
在阮南汐几个人身上根本不管用。
白云舒从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现象。
这也是白云舒对阮南汐十分恭敬的原因。
看不清对方面相，只有两种，一种是非人；另一种功德圆满，无法被看清。
两种可能性，其实都不太可能存在。
白云舒却偏偏遇到了。
他只能从两个选项中，选择其中一个。
白云舒艰难又震撼选择了后者——功德圆满，看不透。
唐晚的天赋比白云舒高。
刚刚的话一出，白云舒知道，唐晚定是看出了什么。
但凡被问话的换个人，唐晚都得挨揍。
凑巧的是。
被问的妙妙不是人，她习惯了自己是鬼的事实。
丝毫没觉得唐晚的话有什么问题。
比起纠结那像骂人的话。
妙妙更加吃惊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小姑娘，竟然能看出她的不同。
震惊归震惊。
妙妙绝对不会没脑子到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她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圈，笑着望向唐绾：“小妹妹你说这话，很像骂人哦。”
妙妙面上看上波澜不惊，实则心中慌得一批。
唐绾盯着妙妙看了一会儿。
客厅中气氛逐渐凝重。
大家呼吸跟着变慢。
突然，
唐晚无所谓得耸耸肩：“不说算了。”
其他人：“……？”
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们就在这看着，明明双方都说话了。
为什么他们像听了哑谜？
“咳…那什么，都别站着了，先坐下，先坐下。”
导演见缝插针，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连忙打断。
阮南汐妙妙坐在一个沙发上，两位男士在他们身后像个保镖似的站着。
唐晚和白云舒坐在阮南汐对面。
四目相对，尴尬。
导演：“……”这坐下的位置，他属实没想到。
这和他刚刚幻想的完全不一样。
人已落座，导演也不好让人再起来。
他只能招呼大家坐下。
想着人多气氛就好了。
“把事情说一遍。”阮南汐开口，说。
导演腰杆瞬间挺直，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我联系过魏玉的公司，他们那边非常严，一点消息都没透漏出来，不过有人拍了一段魏玉自杀之后的视频上传到了互联网。”
导演把视频调出来给阮南汐看。
结果电脑只有一个。
导演尴尬笑了笑：“您们谁先看？”
唐晚终于逮到机会靠近阮南汐，连忙说：“我和姐姐一起看。”话音未落，唐晚人已经“嗖”消失在原位，“闪现”到阮南汐身边了。
导演：“？！”
阮南汐的视线在电脑屏幕上。
唐晚的注意力却在阮南汐身上。
——啊！工作时候的姐姐好酷。
——啊！漂亮姐姐身上好香~
——啊！姐姐看我了！
唐晚的目光太专注。
以至于，阮南汐都没办法好好将视频看下去。
唐晚已经完全沦陷到阮南汐的美貌中。
她甚至把阮南汐在看她时，都当成了自己的幻想。
白云舒注意到唐晚走神，想提醒她。
唐晚却快他一步，冲阮南汐嘿嘿一笑，像个痴汉似的：“姐姐，你好漂亮啊。”
阮南汐：“……”
白云舒：“！”
其他人：“？”
“看电脑。”阮南汐一声令下。
唐晚立马乖乖照做，全身都摆出：看我做的好不好，姐姐夸我！
一向性格清冷的白云舒没忍住，抬手，骨感分明的食指在额头上敲了敲。
他想离开了。
*
视频并不高清，距离远加上是晚上，画面马赛克。
还有镜头被放大拍摄的缘故，视频有些抖。
尽管是这样也依旧能看清，几十层的楼顶天台边上有个人在不停踱步。
走过来走过去，似乎在等什么。
接着画面里的人停住，猛地转身面向镜头。
拍视频的人完全没想到这个情况，手一抖，视频晃得厉害。
等镜头稳定后。
除去阮南汐，盯着电脑屏幕的所有人全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有一秒，视频诡异的变得十分清楚。
镜头下模糊的脸，也变得异常清晰。
“魏玉！”
有人惊呼出声。
没错，那张脸就是魏玉，只是和他们曾经见过的魏玉完全不一样。
那清晰的一秒，能清楚看到魏玉蓬头垢面。
嘴角诡异的裂到耳朵处，白色的牙齿和滴着血的下嘴唇张张合合，在说着什么。
可惜还没看清口型，镜头再次变模糊起来。
接着，视频里的人开始在天台边上跳舞。
一支…芭蕾舞。
优美的舞蹈，却因为魏玉，增加上了一股诡异感。
唐晚看着看着头脑清醒了。
彻底清醒过来时，正好看到跳舞这一幕。
她眼神好，还是玄师，一眼就看出视频里的东西。
“卧槽！”优雅的少女没控制住爆了粗口，身子往后一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视频里的人虽然在跳舞，踮脚尖，身子僵硬旋转着……
但是这一切的基础要在看不到头的情况下，才能勉强注视！
一旦把视频里整个人都看进视线范围内。
那就不是诡异美这么简单。
那完全可以用恐怖片来重新定义这段视频！
视频里的人，如果连他的头一起看，只剩下了恐怖。
舞蹈有旋转部分，而视频里的人，旋转的只有身子。
那颗头颅，从始至终都朝着拍摄者的方向。
有一种……他看到“TA”的感觉。
即便视频的清晰度不够，却依旧可以看出，随着舞蹈速度慢下来，魏玉口中呛血越来越多。
舞蹈结束，视频里的人身子一歪，从楼上掉了下去。
拍摄视频的人受到了极大惊吓，视频黑屏。
视频结束。
屋子里，众人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回神，长吸了口气。
“刚刚，我都看到了什么……”
在大家还沉浸在恐惧久久无法回状态时。
阮南汐盯着电脑屏幕，问出关键问题：“拍摄者是谁？”
导演回神，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我问过视频上传的网站，网站那边只找到了账号，无实名认证，无IP地址。”
堪比凭空出现。
阮南汐脑海中闪过这四个字。
导演忽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激动地对阮南汐说：“绿博有个热评提到魏玉在三天前自杀过一次，三天后才从楼上跳下去摔到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