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南鸯在这一晚收到了欧阳彬的信息:游大小姐,要不要我们合作?双赢的那种。
游南鸯并没有问他什么意思,回道:说来听听。
欧阳彬:很简单,你想要宋凌熹和你交往,我想要毁了何岁时,只要我能靠近她,刮花她的脸,还有哪个人会愿意看她?
游南鸯看着他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何岁时漂亮,也许宋凌熹知道她毁容了,说不定就不会再喜欢她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回过头看看自己了呢?
过了十分钟以后,她回道:好。
欧阳彬:游大小姐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我们就是同盟了。
这下全班都知道游南鸯被宋凌熹婉拒了,但他们也没有私下议论,女孩子也不会在她面前去提起。
五月份学校里又组织了篮球赛,没有观看的人都在别处自由活动。
何岁时从小卖部里走向操场,看见了游南鸯和欧阳彬走在一起,就他们两个人。
一边的齐沁又想开始八卦了,“咦?他们两个怎么走这么近了?”
何岁时看了一眼他们要去的方向,是校门口的方向,没有说话。
篮球比赛还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再过几天就是学考了,她还想着快点结束回家复习呢,这马上也要升入高三了。
回道观赛区继续看着比赛,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冠军依然是曾悟东他班的。
因为搬了家,她和他倒是很少碰头了,在学校里也不怎么能看见他。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游南鸯回来了,在他后面远远的还有欧阳彬跟着。
她朝着何岁时走过去,想拉着她一起去教室,说自己有个问题想问她。
虽然这个理由很拙劣,但何岁时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她一起回教室了。
齐沁往那边望了一眼,也看见站在树后的的欧阳彬,扯了扯一边的姜妍闵,“姜妍闵,我刚看见欧阳彬和游南鸯走得很近,他现在也在那儿,他不会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想法吧?”
说着她还指了指那边被游南鸯拉走的何岁时。
姜妍闵也看向那边,欧阳彬在年级里现在已经是臭名昭著了,上次还在学校门口跟人打架呢。
她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那我们跟过去?或者叫宋凌熹?”
齐沁想都不用想,“那还是叫宋凌熹吧,他最关心自己的小青梅了。”
“也是,”说着,姜妍闵拍了拍旁边的扶驹,“宋凌熹呢?他人去哪儿了?何岁时在教室找他。”
扶驹正吃着饼干,“哦,他啊,去厕所了,你们等会儿来了再跟他说吧。”
“哦,知道了。”
姜妍闵很自觉拿走了他最后凉快饼干,“谢了。”
还递了一块给齐沁,“扶驹请的。”
他嚷嚷着:“哎,卧槽,你还真是自觉!”
姜妍闵已经把饼干吞下肚子了,“我不是跟你说谢谢了。”
过了一会儿,宋凌熹就回来了,扶驹转告他说:“你的小青梅在教室等你。”
于是宋凌熹就往教学楼走了,有点可惜,已经是决赛了呢。
他还没走到教学楼,大概还有二十米左右的样子,就看见了何岁时被人从阶梯上推了下来。
他睁大眼睛,一秒也没有停顿,迈开脚步直接冲了过去,嘴里还大声叫着她的名字:“何岁时!”
欧阳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切……”
但已经晚了一步了,虽然没有刮花何岁时的脸,但何岁时已经成了断了腿的青蛙了。
以后,看你还怎么做天鹅。
游南鸯因为心虚,看着宋凌熹跑过来自己也跑了。
何岁时一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她是从第六个台阶上被推下来的。
宋凌熹把他扶起来,看见跑了的游南鸯,欧阳彬一脸开心的笑着走下来,嘴里还嘲讽着他:“还以为这护花使者有多厉害呢?不过如此。”
他知道宋凌熹不会跟上来了,就是吃准了他一定会看着何岁时这一点,径直的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把手里的那把有些生锈了美工刀丢在地上。
宋凌熹确实没有跟上去,被她扶起来的何岁时靠在他怀里,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捂着自己的手臂,她被欧阳彬用那把美工刀划了两条长长的印子。
美工刀上面还带了点血。
宋凌熹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可她没有哭出来,眼里强忍着泪水。
“何岁时,”那他也只能保持镇定,他紧紧的抓着她,“能站起来吗?”
何岁时松了松唇,声音都带着颤抖:“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宋凌熹只能用公主抱的方式先把她抱回了教室。
等到那边的篮球赛也结束了。
回来的朱瑾瑜看着宋凌熹和何岁时的这副模样,有一件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她问道:“谁干的?”
宋凌熹抬起头,“六班的欧阳彬,还有……我看见了游南鸯。”
几分钟前,被游南鸯叫走的何岁时跟着她走到了二楼的教室,她说自己的练习册被六班的人借走了。
还没有进门就看见了欧阳彬站在教室后门口那儿,手里还玩着一把美工刀。
这时候她并不知道这把刀等会儿是会划在自己脸上还是手上。
他一脸猥琐的笑容朝着何岁时走过去,“游大小姐小姐果然说到做到啊,真是个好盟友。”
她一言不发。
何岁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已经晚了,她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你想干什么?”
欧阳彬继续转着手工刀:“没什么,这把美工刀已经生锈了,刮在脸上应该不会那么疼,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
他倒是一点不着急,像是玩弄着已经逮到了的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何岁时继续往后退了几步。
“何岁时,我早就想了,如果我得不到,那干脆就毁了吧,或许在你眼中看来这很极端,但谁让我癞□□吃不到天鹅肉呢?”
“……”
“如果你这么做,那确实挺极端的。”
他冲上去用力的抓着何岁时的手腕,一脸凶狠的看着她:“何岁时,我早就说过了,别给脸不要脸,真把自己当高岭之花了?”
说着,那把刀就要往她脸上话下去,何岁时可不是逆来顺受的,用力的去挣开他,用左手挡住了,于是就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印子。
她可顾不着疼痛,拔腿就跑,但她怎么跑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