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脚底抹油破开空狱向着狐族边界快速飞去。
涂山染柒默默的看着林善远去。
“既然你那么在意，为什么不帮他晋升？”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涂山染柒耳中。
“我为什么要帮他晋升？”涂山染柒反问道。
“他的序列升上来，你们才有可能。”虚无缥缈的声音继续道。
“这是在改他的命运，限制他的成长。”
“你认为他凭借自己能走多远？”
“不管能走多远，那也是他自己走的。”
“你要为自己考虑，除了他，目前还没有人能干扰你的情绪。”
“你想让我利用他渡九劫？”涂山染柒沉声道，
“若想继承神位，这是必须的。”说完，虚无缥缈的声音便消失。
涂山染柒静静的待了一会，随后身形逐渐变淡直至消失。
刻度7空狱。
一道绿色的流光急速向前飞行。
“闪族神灵你见过吗？”想到女娇，林善不由得想到闪族，同为至强族，闪族也是有神灵庇护的。
但他未见过闪族神灵，不仅是闪族神灵，闪族甚至连自己的信仰都没有。
狐族的信仰全在女娇身上，夜族除了本族神灵还信仰黑夜女神，各族的信仰都有集中的地方，唯闪族没有。
“见过一面。”
“长什么样？”
“看不清，神灵和我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祂可以用任何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有传言庇护闪族的神灵本体是一条长着很多身体的鱼，还可以变化成鸟。”
“鱼、很多身体、还可以变化成鸟......”林善思考着齐濯的话，并脑海中想象闪族神灵的形态，无论怎么拼凑，都感觉很怪异。
齐濯继续说道：
“闪族神灵，很少在闪族，祂喜欢到处游荡，所以闪族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没有神灵庇护的状态，但闪族很中立，所以也没什么危险。”
“狐族不一样，狐族比较强势，凡事都要争一争，虚空舰队指哪打哪，也因此招惹了不少仇敌，狐族势大没人敢反抗，但...在远离中心区域的边境，狐族经常被打，敌人正面打不过。只能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搞破坏，攻击资源地等地方。”
一人一飞蛾，一边赶路，一边交谈。
期间，齐濯嫌弃林善速度太慢，带着林善破开空间，进入刻度五空狱，以接近百分之十五的光速飞行。
速度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景色，只能不时的看到道道流光从身边闪过，却不知道这流光是什么东西。
在齐濯速度的加持下，200多亿公里的距离只花了不到7天的时间。
羊皮纸标点的正上方，林善悬停再此。
这是一条宽阔的大江，水流很平稳，甚至可以说是平静。
“定位精准吗？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河流......”齐濯的声音出现在林善脑海。
林善向下望去，这是一条极其宽阔的江流，宽度足有上千米。
沿着江道，林善左右各飞了一个来回。
他发现，这江流的长度很短，只有十几公里。
“这么宽，但长度却很短，没有任何源头......”
“嗯...是有些奇怪，到水底看看。”飞蛾盘旋在林善身旁。
“你派你的飞蛾下去看看。”林善提议，这江流很怪异，指不定有什么危险，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在四只诡异的正上方，他没有能力一次应对四只诡异。
“你把通讯器关了。”齐濯并没有拒绝，在他看来，这条江流只是水域。
“好...”
林善将闪族的通讯器关机，并塞进立方体空间里。
齐濯的小心谨慎，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
在他没有彻底复活之前，绝对不能让闪族发现他。
哪怕他曾是闪族公民，闪族可不管他能不能复活，超规格特性...给闪族直系公民，更加令他们放心。
飞蛾身上开始燃起淡淡的火焰，伴随着点点火星飞出，一只只飞蛾扑棱着翅膀钻入水里。
只几秒钟的时间，水中布满飞蛾。
“全部搜遍了，没有任何异常，如果是序列6的诡异，隔着数十公里都能感受到诡异特有的气息，这水域里明显什么都没有。”
“没有...”林善皱眉，他现在的确在羊皮纸定位的正上方。
如果在其他刻度空狱中，羊皮纸会特意标明，没有标记，就代表他并没有走错。
目标的确在外层空间。
遇到这种问题，林善也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在心中询问羊皮纸，毕竟是已经付过寿命的。
羊皮纸：【就在你脚下。】
林善：【要不要把你丢下去看看到底有没有？】
序列6的诡异，怎么可能一点气息都没有？
羊皮纸：【等红月。】
......直接说不就好了，非要绕来绕去的，林善有些无语。
“找到了，有发现。”
就在林善准备将消息告诉齐濯时，几只飞蛾托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
“这什么？”
“很明显，这是一只鞋。”齐濯道。
“这附近可能有族地...”
齐濯将那只黑乎乎的鞋子丢进河里，“概率很大，我找一找，一会询问族地中的生灵，这条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知道了。”
齐濯话音刚落，成千上万只飞蛾，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扩散的过程中还在不断分裂。
林善到嘴边的话止住，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到了晚上自然就知道了。
齐濯的观察太敏锐了，只言片语中也能猜出某些信息。
林善就这么立在大江之上静静的等待。
半个小时后。
“找到了，是一处族地，和我来。”
林善跟在飞蛾身后，大概只走了数千米就停了下来。
“这里是族地的边界，空间有很微弱的撕裂感，肯定有生灵刚出来过，我们在这里等着，等他们回族的时候再跟着偷偷跟进去。”
“嗯。”林善点头，这是最好的偷渡办法，如果强行破开屏障，对方实力弱小倒还好，如果对方是个实力强大的种族，就麻烦了。”
一直等到傍晚。
在林善的视线中。
几只头颅长的像电视机似的生灵，缓缓地向他走来。
他们的脑袋方方正正的，脸很平，最为奇异的是...他们的面部表情...全都被标在脸上。
林善注意到中间那位...应该是女性生灵，在她充满棱角的头颅上，挂着一朵红色的花朵。
她平整的面部上，表情不断的变化，一会愤怒，一会开心，有点像是机器人，但林善能很明显感觉出，这些都是有血有肉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