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橙坐起来，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老实地承认，“是做恶梦了。”
她又反问：“咋地，还不许我做恶梦？”
战泽静静地看她。
暖橙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正想说话缓和一下气氛，他忽然就敲了她两下。
“战泽，你又敲我，招呼都不打一声！”
暖橙气结，她甚至冲动地扑过去。
战泽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扑倒，她爬在他的身上，两个人还差点滚下床去，饶是如此，暖橙也在战泽的头上敲了几下。
战泽：……
“不是弹就是敲，我本来挺聪明的，被你这样弹着，敲着，就变笨了。”
报复回去后，暖橙撑爬起来，看着战泽四脚朝天，她又心虚，赶紧把他扶坐起来，咕哝着：“你也别怪我，是你先动手的，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不要动手动脚的。”
“不要拐弯抹角，不要说太深奥的话，你老婆我是个笨蛋，理解能力很弱鸡的。”
“宝宝是谁？”
“我女儿呀。”
战泽：“……你居然有女儿了？”
他的人怎么没有调查到这一点。
“我在梦里生的，刚生完，宝宝就被人抢走了，我便又哭又叫的，想抢回我的宝宝，结果还没有抢回来就被你叫醒了。”
暖橙撒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
战泽松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要喜当便宜爹了呢。
“你继续睡，我去书房。”
留下一句话给暖橙，战泽走了。
暖橙本想体贴地推他出去的，听他说去书房，她便收回了她的体贴，秦叔简单地给她科普过战泽的规矩，他的书房是重地，是禁地，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战泽独自推着轮椅进了电梯，没有惊动保镖，独自进了位于二楼的书房。
像往常那样坐在书桌后面。
他拿出那幅没有五官的人物肖像画，蹙着眉看了良久，才把画收起来，想了想，他打开电脑，给慕暖橙起草了一份人生计划书。
那女人想走女强人路线，想守住慕氏集团，却没有个章法，乱得很。
他看不惯。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天色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五点多，这个季节，凌晨五点多，天色微微亮。
战泽给暖橙起草好人生计划书后，看了看时间，便拿起了摆在书桌一角的座机话筒，打电话给凌煜。
“总裁？”
凌煜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电话铃声吵醒，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道：“总裁，有急事？”
这个点扰人清梦。
“凌煜，帮我调查一下慕暖橙和唐千浩的过往。”
凌煜：“……好。”
“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战泽说完便放下了话筒。
凌煜却睡不着了。
他好奇得紧，可又不敢问，就算问了，战泽也不会告诉他的。
除非战泽主动说，否则谁也撬不开战泽那张嘴。
因为半夜做了恶梦，被战泽叫醒，暖橙后来难以入睡，用手机看了一会儿小说才睡着，这一睡，便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