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了这个目标拼命努力的,不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坚持下去。”
“真是的,现在连早上8点钟都还不到诶,离狗血晚间8点档剧场的播出还有很久呢,怎么突然这么煽情?而且煽情同时还很意义不明,小酒啊,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嘛?什么重来不重来的……”
“追问女人太多细节的男人,是会被讨厌的。”
我的脸还埋在夏油辉也的胸膛,加上哭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这是我昨天晚上刚换的干净居家服诶,现在全被你的眼泪鼻涕弄脏了,小酒你太过分了,作为赔偿,还给我两包辣味仙贝吧。”
“辉也!!!”
我愤怒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夏油辉也,结果却发现后者的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容。
“对嘛,这才是我的小酒该有的样子,温柔又暴躁,张牙舞爪,生机勃勃。小酒你啊,你美丽的脸庞可一点都不适合忧郁的模样。”
“哼,看在你夸我美丽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我擦掉了眼泪,站了起来,一甩长发。
夏油辉也叫了一声:“唔——!”
……呃,不小心甩到我的弱鸡丈夫了。
“阿纳达,你就好好休息吧,为妻我啊,现在要出门一趟。”
“诶,小酒你要去哪里啊?今天是周三,是你的美发日,可护理头发的预约不是一直都定在下午2点嘛?”
夏油辉也盯着我,他的面色忽然深沉起来。
“等等……反常的早安吻,反常的煽情话,以及反常的行程……”
“小酒你,果然是,出轨了吧?”
“因为内疚而噩梦缠身,终于再也无法压抑歉意,所以在大清早来到缠绵病榻的丈夫身旁,泪如雨下地忏悔着,进行最后的道别,当把一切都挑明之后,就是时候离开了……”
“辉也,求求你别再脑补了,闭嘴吧!你真的该为电视台工作,专门撰写狗血晚间8点档剧场。”
我打断了夏油辉也的疯狂脑补,将一包辣味仙贝丢到了他的身上。
他大喜过望如获至宝地接住,那双下垂眼冒出了无数小星星。
“可恶,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这种样子都会觉得好可爱,觉得就算给他吃仙贝也无所谓了,甚至感觉自己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我超小声地嘟囔着,夏油辉也看向我,“小酒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我怒吼着回答,“既然你这么喜欢吃辣味仙贝,那我就准你吃!但是每周最多两包!其他时间,你必须给我好好吃你的营养餐!”
辣味仙贝的包装袋只有掌心大,每包只有两片。
我之前有咨询过医生。总共四片的食用量,哪怕是夏油辉也的身体状况也可以接受。
“放心吧,我是不会出轨的,出轨了还怎么分遗产?你一定会让我净身出户的吧。”
“好冷酷无情的女人,明明刚才还说要让我们夏油家一家三口都活到100岁。”
“辉也你大我12岁,等你活到100岁挂掉后,我是88岁,依然可以拿着你分给我的遗产,走进我的下个春天。”
“走进春天也太欠缺合理性了,走进地底永眠还差不多吧,小酒你到时候都是88岁的老奶奶了,怎么可能结二婚啊,最多用昏花的老眼看着孙子或者孙女走进婚姻殿堂。”
“不要小看老年人啊!老年人恋爱可是大势所趋,现在已经推出了不少黄昏恋相亲节目,收视率很高哦,大家都对老爷爷老奶奶们的恋爱充满期待呢。”
“小酒你竟然还看那种节目吗……不,与其说期待,不如说是猎奇心理……”
“好了好了,我要出门了,我不能再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可是有超重要的事要做的。”
我走到卧室门口,对着夏油辉也挥了挥手,“拜拜!”
“小酒,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啊?告诉我嘛,为夫我好好奇啊。”
“去看帅哥。”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夏油辉也闻言,瞬间变得泪眼汪汪。
“我,我就知道,如此病弱体虚的我,是绝对无法满足精力旺盛的年轻小酒的……”
“笨蛋,我是去看你儿子。”
“杰最近都没回家,我想去学校看看他。”
“可是,杰他不是已经说过,让你不要再去学校了吗?——我记得那差不多是3个月前吧,还是夏天,你初次拜访了杰的高中,回来后,你跟我说杰患上了中二病。”
夏油辉也的语气有些委屈,“真的还要去吗?万一把杰彻底惹生气了,和我们正式断绝关系怎么办?杰从国中二年级起,就再也不跟我说话了……我好害怕杰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安心,杰今年才15岁,离成年早着呢,未成年人是无法和父母断绝关系的。”
“我现在要去看他,就是为了促进我们一家人的亲情,避免他成年后真的和我们断绝关系。”避免他在高三那年黑化砍了我们的头。
“好了好了,我出门了,你在家里乖乖的,不要看太多电影,打太多游戏,累了就躺下来睡觉,我晚上回来时,会给你买你爱吃的那家点心屋的限量点心的。”
——银座有一家主打纯天然有机食材的点心屋,他们的限量酸奶大福是夏油辉也的最爱。
我厨艺很好,除了饭菜,甜品也是不在话下,可惜由于辉也要吃专业的营养餐,他的吃食都由上门的护工做,我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只能为他做点健康小甜品什么的。
辉也爱吃的那家点心屋有自己的秘密配方,我试过复刻限量酸奶大福,成果却不甚理想,只好继续从那家店买回来给辉也吃。
好在那家店用料确实很健康,我已经拿给食品实验室检测过了,医生看完检测报告,说辉也吃一些也没事。
辉也是很挑食的人,不爱吃蔬菜,喜欢吃各种味道的零食。
但杰却一点也不挑食,几乎什么食物都吃得下。
我回到自己住的侧卧,给司机打了通电话,让他过来接我,随后开始梳妆打扮。
白天出门,我很少自己开车,因为我的车技实在太绝,轻易不能展示,会把东京市民们的下巴给惊掉的。
半个小时后,我坐上了自家轿车。
“夫人,您需要我送您去哪儿?”
我把一张纸条递给司机,微微一笑,“把这个地址输入车载导航,我要去这里,辛苦你了。”
面对没有那么熟悉的人时,我总是很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