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茗烟看着柳无牙那认真的样子，抚了抚自己的发梢，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
“其实自打那天回来之后，我就已经在想了。”
柳无牙看着头顶那万里无云的天空，伸手想要找一颗发亮的星星。
可果然是月亮明亮的夜晚就看不到星星啊，就好像现在在王茗烟身边的自己一样。
“我现在在你身边真的好吗？”
也许是没有直接看着王茗烟，柳无牙终于说出了他想了多天的话。
“我觉得很好啊！有什么不好的，你在说什么呢？前言不搭后语的，不是刚刚还在问我怎么看你的吗？”
王茗烟轻笑了一声，似乎是被柳无牙这犯傻的样子给逗笑了一般，眉眼间尽是对柳无牙的戏谑。
柳无牙则是用眼底的余光看了一眼这笑着的王茗烟，心里面感触也不少。
“你啊！总是这样，有什么就憋在心里的，脸上好像永远都在笑的一样。”
“这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嘛？笑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是你学电视剧里面的，不过我勉强觉得有点道理来着。”
“那也不能总笑啊！”
“不笑难得我还天天叹气啊！别忘了以前高中老班教我们的，人每叹气一次，就会失去一秒的生命！”
“行吧行吧！连老班都搬出来了，你爱笑就笑吧！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柳无牙摆了摆手，随性地说道。
“哎哟！难得听到你夸我漂亮呢，真可惜，我刚刚没有录音下来啊！”
“漂亮啊！之前你不是不许我夸你漂亮吗？怎么现在还承认了？”
柳无牙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看着王茗烟现在被夸奖而笑盈盈的模样。
而王茗烟现在倒是大大方方的，用小指头敲着自己的下巴，那眼里流露出来的好像是真的开心感觉。
“毕竟我也变不回去了，原来也没人夸我帅，现在难得有人夸我漂亮，我就勉强接受一下吧！话说，你到底要说什么，整那么多弯弯绕的，你是不是男人了，给我利落点！”
对王茗烟的追问，柳无牙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泡泡糖。
循着小时候的记忆咀嚼着口香糖想要吐出来一个大大的泡泡，可是到最后也是被破了的泡泡糖巴住了嘴。
“果然还是吹不大啊！小的时候明明可以吹好大的。算了，老王，我就是想问你我现在天天待在你身边对你真的有用吗？”
“那当然是没用啦！”
“喂！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柳无牙本来以为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王茗烟怎么也要犹豫一下，然后找出一堆的理由安慰自己，然后让他别想那么多，鼓励他什么的。
可是，没想到，王茗烟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直接就嬉笑着说出来了。
不过王茗烟会这么说，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又不是偶像剧，她干嘛按着柔弱温柔女主路走。
“没想到啊！我们的柳少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没用了，真的是难能可贵啊！古人说的好，人贵在自知，柳少爷思想境界真的变高了呢。”
“喂喂！我那里没用了！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老王！”
虽然柳无牙会问出那个话，他心里面也有点感觉自己特别没用了，可是自己觉得和王茗烟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这伤害阀值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可今天的王茗烟似乎是真的想要就这样毒舌到底了，嘴上那是一点都不留人啊！数着手指开始细数起她觉得柳无牙没有用的地方。
“你那里有用了？”
“你家务又不做！”
“我有洗碗拖地的！”
“你太笨了！”
“那是你太聪明了吧！”
“你又没有沈黛她们强！”
“我有在锻炼自己了啊！”
“你可是你锻炼了也不能保护我啊！之前不还是拉着我逃跑？”
“可是，我之前不是也拼命的保护你了吗？难道这些都不算了吗？”
顺来顺去，王茗烟一直都是一股调笑的感觉，倒是柳无牙有了点气愤的感觉。
现在的他就好像自己拼命努力了的学生，可还是因为老师觉得不如优秀学生而被否定一般气愤。
不过王茗烟这次面对柳无牙的顶嘴，她没有继续犀利地怼回来了，而是微微一笑。
“那你为什么觉得你在我身边没用呢？”
“那不是我问你吗？”
柳无牙听到王茗烟的话也是一愣，然后立马就激动地反驳道，似乎在竭力地逃避着心里面的什么一样。
不过王茗烟却是早就已经看穿了柳无牙的一切。
几十年的相处配合上她善解人意的性格让她在柳无牙问出问题的那一刹那就早已经可以明白了柳无牙的烦恼。
主要是她觉得眼前的这木头不可能那么快开花的。
所以她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就贯穿了柳无牙的心。
“可是觉得你没用不就是你自己吗？”
“我……”
柳无牙似乎是被揭去了遮羞布的一般，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可王茗烟现在却认起了真，她不坐着了，而是猫爬到了柳无牙的身边，在柳无牙的心脏上狠狠地戳了几下。
“你今天晚上吞吞吐吐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因为之前我出了事，你却没有办法保护好我，你就开始怀疑自己，你在逃避和面对之间左右抉择却没有主见，所以想要让我做你的评判员。”
“我！我没有！”
“不，你有！我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我要是安慰你，说你很有用的话，你就会大发脾气，自怨自艾让我对你失望。”
“可如果我犹豫之后说你在我身边很痛苦的话，你就会更加会有负罪感，直到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我身边而退出不是吗？”
“我！”
柳无牙还想要反驳，可是他却说不出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是不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而王茗烟看到柳无牙这失落的样子却是不怒反笑，用力地戳着柳无牙的心窝。
“你要我做你行为的评判员是吧！那我就满足你。不过不按你的来！要按我的来！”
而王茗烟这个时候才真的戏谑地笑着说出了让柳无牙震惊的话。
“我觉得你很帅！”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