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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
恍惚间，纪渊只觉得自己耳朵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
剧烈到让他有些耳鸣。
女孩看向他，眉头微微蹙起。
她手上还抓着秦诀脖子上的围巾。
见怀里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纪渊，秦诀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果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无论对方是不是纪渊。
只要林漾是在看其他男人，就会让他不开心。
秦诀手上微微用力，女孩穿着高跟鞋的脚跌了一下，重新被男人扣进怀里。
林漾被拉回思绪，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目前的秦诀，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纪渊，然后重新回头看秦诀。
像是有些不确定和…犹豫？
是的，犹豫。
注意到她这个反应。
纪渊眼睛里划过一丝期盼的色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喉结滚动，眼眶通红，声音有些沙哑，不受控制的开口：“…水水。”
他甚至想抬步过去。
秦诀盯着他，眸光冷戾。
开口：“漾漾，我们该回去了。”
他死盯着纪渊，所以没有看到，林漾在听到纪渊的声音时，眼睛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回头，看着秦诀奇怪的询问。
“原来是纪渊，他也在邀请名单里？”
她怎么记得秦诀只邀请了纪父和纪母呢？
秦诀一怔，下意识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
林漾对着纪渊不好意思的一笑：“抱歉呀，太久没见了，有些认不出你了。”
秦诀的脸上不受控制的扬起一抹笑容，笑的开怀惬意，肩膀都抖个不停。
他笑着开口，语气无奈至极：“宝宝，你真的是——”
怎么能每一次都带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他怎么忘记了，他的漾漾对这人从始至终都是不在意。
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也是在那个环境下的不得已。
林漾有些窘迫，调皮的对着秦诀吐了吐舌头，真的不怪她，太久不见，而且还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难不成还要让她把纪渊的模样认真记在心里每天都翻出来复习？
再说，纪渊现在比从前瘦了好多，而且脸上也不是从前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
反而是有些浑浑噩噩的，林漾也说不清。
反正就是不好看就对了！
要不是知道纪家只有纪渊和纪潋，她还以为这是纪渊的双胞胎弟弟。
幸好是在这里碰到了，要是在大街上，林漾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他认出来呢！
她开口的那一瞬间。
纪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骤停。
女孩的话像是一枚尖细的长钉，毫不留情的从纪渊的太阳穴里扎进去。
刺痛无比。
轰隆一声，他的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塌，不过在女孩的几个谈笑间，便化为灰烬。
所有的期待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纪渊把目光投向了秦诀，呆滞的想，他现在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秦诀会笃定的帮林漾做了决定。
秦诀在笑自己。
林漾不明所以，还以为秦诀是在笑话自己认不出来人。
“不许笑！”她要去捂秦诀的嘴巴，语气骄纵又任性。
她一边捂秦诀的嘴巴，一边回头去看纪渊的反应。
像是担心纪渊也会笑话自己。
纪渊也确实想笑。
不过他想笑的，是自己纠结了这么长时间的问题。
是自负，愚昧，可笑的自己。
但嘴角像是被注入了水泥，无论纪渊怎么努力，始终无法把嘴角给扬上去。
秦诀可算是停止了笑，抱着怀里的人，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女孩的脸颊，声音无奈宠溺：“好了不笑了，我们现在真该回去了，你不是饿了吗，嗯？”
现在的秦诀，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心情好的气息。
林漾傲娇的哼了一声，点头答应。
不过这次并没有忘记纪渊还在呢。
她看了一眼秦诀，回头，看向纪渊，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宴席要开始了，你要不要去吃？”
秦诀心情很好的任由林漾对纪渊发出邀请。
林漾对纪渊，从来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从始至终，在林漾眼里，他只是从小一起长大——
哦不，是纪潋的哥哥而已。
秦诀微笑着看着纪渊，而且他知道，面对这种已经彻底没了挽回余地的结局，这人会做一个对自己更有利的决定。
用来挽回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果然。
秦诀看着他对着林漾强撑出一抹笑，一张脸毫无血色，眼睛里空洞无比。
“我就不去了，林漾，新年快乐，还有，恭喜。”
林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都来了还不去？
不过林漾并没有纠结这点，毕竟邀请函上应该是没有他的，在这里看到他，林漾还是挺意外的。
于是说道：“谢谢，同喜同喜。”
这句话像是把纪渊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尽。
在两人的目光里，纪渊僵硬的转身，抬起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推门，准备从安全出口下去。
冷风灌进。
林漾哎了一声叫住他，纪渊浑身一颤，还没等他身上的血液重新热起来呢，就听到林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从那里下去干嘛呀？这边有电梯。”
秦诀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林漾看了秦诀一眼，奇怪：“你干嘛呀？”
秦诀连忙用围巾捂着自己的下半张脸，掩盖笑意：“风吹的。”
纪渊僵硬的笑了一下，比哭都难看。
他开口：“…我差点忘了。”
林漾收回目光，看着纪渊爽快的道：“那走吧，一起过去。”
“不过你要把围巾摘下来才能进去！”林漾话锋一转，看着秦诀，语气里是警告之意。
电梯在走廊的另一边，去电梯的路上要经过宴会厅门口。
秦诀眼底含笑，乖巧点头，把围巾摘下来，系在手腕上，牵着女孩的手走在前面。
只看背影都般配无比。
纪渊看着面前两人的背影，抬步跟上，发现自己的关节像生了锈一样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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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会开启时间大法！想要小礼物，谢谢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