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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记得我最开始进入游戏的目的？我明明只是想开开蝙蝠车，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的左边坐着僵硬的达米安，小乔坐在对面安安静静，两个似乎很靠谱的成年人在庄园的卧室换了衣服后直接一起进了厨房。
小乔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又闭上嘴。
气氛陷入莫名的尴尬中。
在厨房传来几道不容忽视的爆炸声后，小乔找到一个绝佳的借口，他偷偷地松了口气，表示他要去厨房看看，脚底抹油如同超级速度回到他身上一样地溜走了。
这个世界毁灭吧，我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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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蝙蝠侠在战斗结束后再次召唤了蝙蝠翼，目的地是韦恩庄园，这对我们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修整地点。
夜翼把小乔从战区外带过来，着重夸奖了他利用无人机将我放倒的战术，提着躺在地上的达米安的斗篷将他一起带入蝙蝠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达米安的脑袋撞到了机门，他轻飘飘地说了声“抱歉”，我有理由确认他的举动是在小小的报复达米安。
我和达米安都中了麻醉剂，身体暂时不能动弹，到达庄园后，蝙蝠侠把我放在沙发上，而夜翼看看我，又看看抱着的达米安，露出一个阴险狡诈的笑容，将达米安放在我的旁边，甚至是半靠在我身上。
达米安只能眼睁睁看着夜翼对他为所欲为。
在特质的高浓度麻醉剂作用下，他能够保持清醒，但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在药效完全发挥时连嘴巴都无法张开，比如目前他就陷入这种尴尬境地。
我相信他绝对在心里杀死夜翼不止一万遍。
蝙蝠侠和夜翼简单地为我们做了身体检查，判断出我们只是单纯的全身麻痹，随着身体的新陈代谢就能逐渐恢复行动，蝙蝠侠仔细查看达米安的伤口，重新做了包扎。他们之间简单地交流两句，去了二楼换衣服。
做过抗药性训练的我能保持清醒，现在正重新逐渐掌握身体，达米安估计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
小乔忍着笑看着达米安小鸟依人靠在我身上的坐姿，直面达米安要杀人的目光，同手同脚地坐到我们对面的沙发上。
在保持这种奇妙的默契下，我们谁都没有动，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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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梦游一般从厨房飘荡回来，似乎受到冲击，他脚步虚浮挤着坐在达米安旁边，戳了戳达米安，说：“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达米安：……
达米安很努力了，但是药效还没过。
小乔干笑两声，脸上挂着不忍直视的痛苦表情。
“所以你看到什么了？”我忍不住出声。
小乔无神的眼睛看向我，我直接联想到死鱼眼睛中流露出来的诡异光芒。
他声音飘忽带着点犹豫与不确定：“……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他们应该是做了仰望星空派？”
“实际上是普通的俄式烤鱼派。”迪克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随口纠正小乔，脱下制服的他穿着印着抽象花纹的t恤，显得无比的居家，“嗯，实际上它做出来的效果和我想象中有点偏差。”
我尽力探头去看迪克手中的托盘放了些什么，迪克注意到我的动作，他将托盘直接放在桌子上，耸肩道：“我想你们应该饿了？我们想办法准备了一点吃的。”
托盘里不是给了小乔沉重打击的烤鱼派，是摆的整整齐齐的三明治。我有点庆幸，至少三明治看上去很普通很正常，应该是可以下嘴的程度。
成年的达米安从跟在夜翼身后，手中的托盘放了三杯牛奶，他穿着不太合身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习惯性地压低眉毛，幽深的绿色虹膜在偏暗的灯光下更像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显得有点凶。
“潘尼沃斯要求你每天至少一杯牛奶。”他对着我说，“我会想办法监督你。”
“但是你也知道这是游戏？”我试图说服他。
“哼。”他轻哼一声，挑起眉毛，带着点命令意味，“习惯需要养成。”
他目光向左边巡视一遍，略过还靠在我身上的达米安和表情呆滞的小乔，平静地说：“三个未成年人，三杯牛奶，很公平。”
小乔没有反对，他一直在偷看成年后的达米安，似乎想搭话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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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叫我达米亚诺（damiano）。”成年的达米安说，视线定在了年幼的自己身上，轻啧一声，“鉴于这里有两个达米安和三个韦恩。”
“好极了。”迪克咧开嘴笑起来，不愧是属于气氛组的男人，他在旁边鼓掌，“如果布鲁斯在这就更棒了。”
迪克你是想凑齐韦恩全家桶吗？！那应该再加上两个托马斯才对。
达米亚诺身为一个成熟可靠，按照实际年龄算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大的那个成年人，自然能够无视容忍他的同位体兄弟……才怪。
他将牛奶一杯杯摆在我们面前后，托盘在他手中转了个圈，直接拍向迪克开朗笑着的脸，物理阻止迪克的无厘头行为。
“幼稚。”达米安突然出声，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楚他对自己同位体的不屑与挑衅。
因为达米安半靠在我身上的缘故，我侧头就能看到他毛茸茸的脑袋——没错，达米亚诺确实很高，接近两米，但是现在的达米安身高有点令人伤心，10岁的小乔都比他更高呢，更别说我了。
达米安在无法动弹的时候，坚持自己的尖牙利嘴：“你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更胆怯，时间让你变成了一把钝刀。”
达米亚诺没有因为自己同位体的话改变情绪，他分出一点心神无所谓地看了达米安几眼，故意发出嗤笑。
我能理解他们互相攻击的本意：看上去达米安是非常突兀地挑衅达米亚诺，但是他把握好了度，暗中观察自己同位体的反应；而达米亚诺的回应是直接表示自己无所谓的态度。
身为同位体的他们哪怕经历不同年龄不同，某些刻在本性上的东西是不会改变，达米安和达米亚诺此刻暂时没有互相承认，以我对达米安的了解，他绝对是认为自己在未来会比达米亚诺做的更好，而达米亚诺对达米安的态度比我想象中更温和包容，最起码他没有把过去的自己吊在大厅的灯上，对吧？
达米亚诺走到达米安面前，略微改变站姿，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是沉浸在黑暗中所磨练出的锋芒，也是从恐惧中脱胎而出的压迫窒息感，他的目光落在达米安身上时，达米安身体紧绷，像是警惕的被拉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可能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