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的说辞有些强硬。
但是看着身后他那已经如同白昼一般的地图。
姐妹二人丝毫不觉得云泽的态度有错。
相反，云泽甚至有些委婉。
掌握了这么多资源，云泽哪怕是想当个血港的皇帝。
也好像没有任何的问题。
两姐妹的心情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那么现在轮到我来提问。”
“女妖之书的真正来源，是什么？”
云泽选择直接抛出问题。
而莎拉则看向莎莉。
姐姐略一思索。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谎言。”
云泽的评语言简意赅。
“虽然你经历过极为完善的训练，但是你的心跳刚在那一刻有了极为微小的变动。”
“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影响力的话，心率的变化早就应该出现。”
“所以这不是巧合。”
云泽翘起了二郎腿。
脸上缓缓浮现出微笑。
“你要清楚一个事情，我向你问问题是因为我的修养与素质。”
“如果我把女妖之书抢过来，让她要么回答要么引火，我相信它也能给出回答。”
莎拉的表情越发不淡定。
“女妖之书...是活的。”
最后她一声长叹。
说出了海妖家族最根本的秘密。
云泽抚摸着再次开始显露光芒的数据终端。
面露微笑。
果然。
“事实上这确实是没什么人知道的事情。”
“我们知道的原因，也是因为数十年前...”
“你妹妹不愿意当家主的那天，对吗？”
云泽打断了莎莉的复述。
莎莉只觉得有些恐怖。
也许甚至云泽不是询问他们。
而是单纯的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而这个想法，需要通过自己的嘴里确认一遍。
莎莉点点头：“没错。”
“原本的女妖之书我们只把它当成一个传承的寄托，虽然它很神奇，但是在经年累月之后，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本神奇的书的存在。”
“也不是没有人研究过，但是得出的结论都是，女妖之书上没有任何超凡能量的存在，虽然它能引发超凡能量，甚至可以使用出即使是超凡能量也不好办到的能力。”
“不过它本身只是一本...看起来不太一般的书。”
“而我们对它真正改变认知，则是我妹妹带我前往书库的那天。”
莎拉接过了话。
“我确实不想当这个所谓的家主，如果不当家主的话，我随便找个男人，甚至不需要见他，对外宣称我们是夫妻，然后随便给他们家族一些帮助就可以活得很快活。”
“但是当了家主，就要考虑传宗接代的事情。”
“不过当时我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女妖之书上，甚至我已经接受了女妖之书的传承，获得了不朽的容颜，还有不少的知识。”
“但是你还是有侥幸，对吧？”
云泽宛如访谈节目的主持人。
莎拉点了点头。
“是啊，我觉得这里面绝对会有一些漏洞存在，毕竟如果一个继承人死去，而海妖家族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又该怎么做？”
“我不相信所有人都能寿终正寝，哪怕是经过了女妖之书的承认，意外也有可能发生。”
“然后我就站在了女妖之书的面前。”
“我怎么呼唤它都没有作用，直到我想起来了一个名字。”
“琳奶奶。”
莎拉继续说着。
“琳奶奶这个词出现之后，熟悉的黑雾便从女妖之书上开始浮现。”
“那些黑雾开始触碰我，我现在还记得，有些发凉，但是没有任何的恶意...”
“就好像一个老人不太灵活的手。”
“那黑雾逐渐笼罩了我的全身，直到书上传来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
“我的子嗣，你有什么事情？”
“我就把我不想当家主的事说了一下。”
“然后呢？”
云泽莫名有些好奇。
“然后它没有回答我。”
“好像无法理解一样。”
云泽皱起了眉头，随后释然了起来。
也对。
在这名数千年前的女巫来说，现在海妖家族的生活简直无法想象。
无尽的财富与地位，怎么还会有人不知好歹地放弃？
云泽眨了眨眼睛：‘然后你就给它整了个活？’
莎拉点头：“是啊。”
“它既然没有回答我我就当它默认了，于是我打开了女妖之书，把自己的那一页撕了下来。”
随后，莎拉的表情浮现出了几分后怕。
“再然后，有些恐怖的事就发生了。”
“感受到女妖之书缺失的琳奶奶以黑雾的形式站了起来，她好像十分不解，又好像极为的茫然。”
“直到她看到了我手里的纸张。”
“一时间无尽的恶意朝我袭来，那时候我还很小，无意识间我喊出了一句琳奶奶。”
“恶意开始消散，变为纯粹的不解。”
“宛如一个有些迟钝，但是依旧知道自己是谁的老人。”
“随后那黑雾走到了我的身边，问我为什么要拒绝女妖之书的传承。”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说我不想。”
“那黑雾变成的琳奶奶思索了一会，告诉我传承不能断绝，如果我不想当家主也可以，但是海妖家族总是需要一名家主。”
“然后我指了指我带过来的莎莉姐姐。”
云泽此刻除了眨眨眼睛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你们家的故事...真抽象捏？
“后续呢？”
莎拉想了想：“后续其实也简单，我本想着让莎莉姐姐直接去签名，可是琳奶奶却告诉我，传承在每一代人身上只有一份。”
“其他这些诸如容颜啊，机敏啊，记忆都是可以复制的。”
“真正的海妖家族的传承已经给了我，所以我需要做一些事情才能让姐姐成为真正的族长。”
“什么事？”
云泽歪了歪头。
“自杀。”
莎拉笑了笑。
“传承是不可逆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我不想死，莎拉姐姐也不想让我死。”
“于是我们问琳奶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绕过去这件事。”
“琳奶奶想了想，没有回答我们，却也没再提自杀的事情。”
“她回到了书里，只留下了一句话。”
“也许两个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