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若有所思。
但云牧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与机会。
反而继续讲解起了一切。
“事实上无论是我的龙国，还是柳青的华夏，本质上我们都有着一样的传承，那就是和谐。”
“这里的和谐不是贬义词，而是真正蕴含着道韵的两个字，比如太极，孤阴不长，孤阳不生，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事实上这种心态所有华夏人都会有，可能有人会有些抵触，但不可否认，我们带着一些强势的包容，才让我们成为了唯一披着国家外皮的文明。”
“许多事情都是一样的，比如柳青刚才说的高端技术融合，或者归结到我们的做菜，本质上都是调和。”
“那么问题就随之而来，如何调和。”
“我想了许多，最后还是继续当成做菜一般。”
“每道菜都有自己的主菜，就好像最简单的辣椒炒肉，辣椒一定比肉多，但是肉才是唯一的主角。”
“就好像那无数的诸天万界，他们一人一脚都能把华夏的土夯成钻石。”
“但是华夏就在那里，没有人会作死做这种事。”
“所以主菜不在多，但一定要有主导地位。”
“同样的道理，在并入了江河途径之后，云泽你有没有发现你被动地少使用了许多厨神途径的能力？”
云泽满脸震惊。
不是吧，这你都能操控的？
云牧的眼神却好像能看透他。
“这和我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吃辣椒炒肉只吃肉？”
“啊？”
云泽发现哪怕是云牧。
自己的节奏都不太好跟得上。
云牧倒也不急。
“你看，辣椒炒肉里，有蒜，有辣椒，有豆豉，甚至还有的加蘑菇，更不用说油盐酱醋。”
“你用的肉再好，你把肉炒到世间独一无二，但你用的配料不行，辣椒都烂了，里面还有可爱的小虫虫探头探脑，豆豉也分不清是固体还是液体，盐是工业用盐，吃完浑身起大泡，酱油还是特地从意大利进口的。”
云泽此刻唯一的心情就是。
当厨子真是屈才了。
您应该当相声之神才是。
但是道理他却听懂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控制那些变量？让总体变得更好？”
云牧满脸的孺子可教：“没错。”
“厨神途径本质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你甚至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改造的仪器，它最大也是唯一的作用，就是去平衡或者修改你所进入的途径与序列。”
“换句话说，依旧回到厨艺上。”
“你这个厨子再好，你拿了八百多个世界的特级厨师证明，无数食客慕名而来，但你就往那一站，让人们欣赏你的厨艺，却不给饭吃。”
“那不是模特吗？”
云泽忍不住吐槽。
云牧点点头。
“是啊，巧妇饿不死瞎家雀，厨子不做饭还不如卖艺的。”
云泽试着总结：“所以你的意思是，厨神途径就是我的厨艺，而那些各种被并入的途径或者序列，就是我加入的原材料，而你最后要的是成菜？或者说做菜的过程？”
云牧终于点头：“就是这样。”
“其实我也不是没在那些途径的名字上告诉你，我本来可以起一些更有逼格的名字。”
“比如说烤，变为南明，但是还是那么个玩意，而且还和厨神这俩字没啥大关系。”
云泽倒也不介意。
他把听到的消息慢慢捋顺。
“你还是没说，江河途径你学到了什么？”
他不仅是问云牧。
好像也是在问自己。
云牧的表情又认真了起来。
“这就牵扯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对你能力的理解有多深？”
云泽抬起手：“这次让我说。”
云牧自无不可。
云泽缓缓说道。
“先不提江河途径，它有些像辣椒炒肉里的辣椒，虽然主角依旧是肉，肉怎么炒都可以，但是没有辣椒，也就不能叫做辣椒炒肉。”
这是一句废话。
却也代表着云泽正在理解云牧的表达方式。
“我们先说之前掌握的能力，或者说，序列。”
“无论是烤，还是生，其实早都说过，他们都经历了一个过程，收缩，提纯。”
“江河途径的渡归能力具现出的能力星系，可以是虚幻的，却也可以拥有实体。”
“也许我的一些精益求精，甚至说完美主义的思想都是被这些能力所影响而来。”
“因为我清楚，任何能力都需要打好地基，而且他们也绝对不像表达出来那样的...简陋。”
云泽虽然说得缓慢。
但却丝毫没有停顿。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命题，就好像你之前把途径比作世界能量，那如果暂时来说封顶，如何突破就是个问题。”
“你没给出答案，却也不太需要给出答案。”
“答案就是收缩提纯，或者说，升阶。”
云泽打了个响指。
纯白色的冥焰在他指尖上雀跃。
“这一切都十分自然，在我发现瓶颈之后，我就会尝试着突破，要么联动，要么深入，这些事情本质上与世界能量也差不多。”
“所以...”
云泽看着云牧。
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是不是在华夏，搞出了点新东西？”
云牧一向坦诚：“没错，在野蛮生长过后，我们就开始了各项研究。”
“甚至包括各种能力的境界，同时刻意提升进阶的门槛，这并不难，只需要高考加点分。”
“虽然内卷听起来问题很大，但是当平均能力都上来的时候，这也是不可避免的选择。”
云泽没有介意。
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应该想到的，这一切其实都有着自己的脉络。”
“因为异界潮汐，所以我正式回到了星火城，因为与异界接触，所以需要提升能力，而当事态再次升级，我因为需要屠神所以压力更大，自然就会有了突破。”
“最开始是江河途径，或者说我们辣椒炒肉里的辣椒，因为对比起主菜，多放配菜显然更加简单。”
“但这却也直接影响到了途径间的平衡，就好八斤辣椒里放三钱猪肉，虽然量大，但味道却绝对远远不如从前。”
“所以，从那时我才正式开始提纯能力。”
“与你说的主菜配菜的道理一样，厨神途径的强大自然不需要径直追上配菜，也就是江河。”
“多半斤辣椒，也许只需要多放一两肉，也就是两个普通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