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随着木门的移动, 出现在宁致远面前的, 是个十分貌美的美人。
说貌美也太笼统,但见到她, 除了貌美外,也想不出其他词汇,具体说哪儿好看呢, 眼睛是大大的杏眼,里面闪动着灵光, 这里应该是最好看的地方。
鼻子眼睛嘴巴, 都是普通级别的好看,配上那双眼睛, 才能让人觉得惊艳。
宁致远笑中带了几分羞涩与腼腆, 他的气质很干净, 让人由衷觉得,他是个心思纯净的人。
“姑娘好,在下宁致远,是游学而来的学子, 不巧在山中迷了路, 有些口渴,可能到贵地讨碗水喝若是姑娘能告知在下下山的路,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完宁致远的话, 齐寒笑容更甜了。
哎呀哎呀, 又见面了啊。
齐寒也懒得在宁致远的话里找漏洞了, 这要是找, 她能找出五个以上的逻辑问题,都说出来,多尴尬啊。
只要他们心知肚明即可。
这样想着,齐寒高声喊道:“大侄子,外头来了个游学至此的书生,要来讨水喝”
常玉昌适时的出现在齐寒身后不远处,冷着脸,递过来一碗水,“喝吧,喝完沿着这条路下山去。”
他说着,指向不远处十分显眼的道路。
宁致远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一瞬,随后他若无其事的将那碗水接过来,一口饮下,喝完后,还那袖子擦了擦嘴。
然后他抬头还碗,在对上来自姑侄两的强烈视线后,脸上的笑容更僵硬了。
他看向常玉昌,常玉昌一把接过碗,抬手示意宁致远,赶紧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常玉昌和原著描写的性格差距那么大,但是,这不会影响到宁致远完成他的任务。
天宫的秩序者,不能亲自对主角下手,更多时候,秩序者是利用人类的心理漏洞,达成目标,整个世界,除了来自地狱的赎罪者外,秩序者不得对任何有生命的生物动手。
天宫,毕竟还是象征着光明与正义。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观公子印堂发黑,此地又妖气纵横,恐怕有妖孽纠缠公子,在下略通鬼神之术,或许能帮助公子。”
齐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宁致远厚着脸皮回望,为了能留在主角身边,他也是够拼的。
常玉昌皱紧眉头,狠瞪一眼宁致远,宁致远前后说辞矛盾频出,这给他印象十分不好,在他心里,宁致远已经被打为心怀不轨一辈了。
常玉昌刚要开口赶人,齐寒拦住了他,说道:“这位公子独具慧眼,我和我侄子,昨日确实遇到了妖孽,那妖孽长的竟与我一模一样,见到我与我侄子,她又化作飞烟跑了,待她走后,我们发现了一幅画卷。”
宁致远饶有兴趣的看着齐寒,似乎对齐寒口中的画卷很感兴趣,但在齐寒看来,比起画,他恐怕是对她更感兴趣。
哪个秩序者看到过,见到秩序者还不跑的赎罪者
齐寒很有底气的和宁致远对刚,只要她人身不死,秩序者就拿她没办法。再说了,她为什么要害怕秩序者
虽说地狱天宫对立,秩序者有能力杀了赎罪者,可这不代表,她就要害怕秩序者。因为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地狱才是光明和正义,这场矛盾中,真正见不得光的,明明是秩序者。
常玉昌不明白自己姑姑在想什么,他没跳出来反对齐寒,他只默默在一旁守着。
“姑娘能否将那幅画卷拿出,在下想亲眼看看,唯有如此,才能确定它是否安全。”
宁致远的要求很符合他的人设,一个伪装成学子的除妖大师。
“好啊”
齐寒爽快答应,千娇美人图是邪物,若宁致远真有本事将其镇压,齐寒还省心了呢,如果不能镇压,让宁致远看看,又能如何
齐寒转身回屋去拿画,顺便拉着常玉昌一起回屋。
“这个宁致远有问题,你离他远点儿,不要听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齐寒厉声警告常玉昌,她这是双重保险,将危险放在眼皮底下,固然能安全些,但也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姑姑知道他有问题”常玉昌不解的看着齐寒。“既然如此,姑姑为何还要和他搭话,让他趁早离开不是更好”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你被人看上,躲能躲一辈子吗必须面对,找出解决的办法来。”齐寒也想把宁致远撵走,问题是,撵不走啊
那就是块狗皮膏药。
齐寒利索的拿起那幅画,在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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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时候,常玉昌伸了伸手,似乎有些不舍,神情迟疑恍惚,脚下一步步跟着齐寒,目光一直盯着那幅画。
齐寒能看到,画上散发出一缕缕黑烟,缠绕在她手上,也缠绕在常玉昌身上,控制着常玉昌的行为。
齐寒以为黑烟会和上次一般,钻入常玉昌的脑中,谁知这次常玉昌好像换了个脑袋一样,黑烟在碰到他脑袋后,像是碰在了铁壁上,根本钻不进去。
常玉昌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茫,保持着诡异的状态,他跟着齐寒来到门口处。
齐寒刚要叫宁致远,余光发现宁致远身前停了个人。
一个女人,一身劲装打扮,似乎是习武之人,她站在原地,给人一种十分挺拔的感觉,像是一棵松柏。
“这位公子,你别拦我,我是来除妖的”
“姑娘,我没拦你,问题是,这木屋中唯有在下的两个朋友,哪儿来的妖孽啊”
走的近了,齐寒听到宁致远和那女子的对话,嘴角微抽,谁是你朋友
“这位姑娘,也是来除妖的”
齐寒上前两步,双手捧出千娇美人图,宁致远看到后,眼底闪过几缕暗芒,随后又笑的温和,让人瞧不出破绽。
女子转身看向齐寒,她是个姿色平平的女子,不算好看,却也不难看,但她身上的气质十分吸引人,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想必这女子是多年习武,身上有种沉稳。
“见过这位姑娘,在下道玄,乃是山上青云道观青云子的小徒弟。姑娘手中之物乃是邪物,请姑娘将此物交予我。”
齐寒闻言,心底少了两分戒备,因为她知道,道玄是何人。
真要说起来,道玄也算是她大侄子的风流债之一。
在书中,常玉昌中邪整日沉迷千娇美人图,身体日渐消瘦,为了能救他,常父常母请遍了周遭的大师。那些大师一看是千娇美人图,多数摇摇头,直接叹息而去,一句话都不多说。
由此可见,此物邪性。
唯有一个道教中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想要救一救常玉昌。
这人,便是道玄了。
她以神魂进入画中,想要将常玉昌的神魂带出来,却被常玉昌勾得动了情欲,无法自拔,最后身死道消,更是连神魂都陪着常玉昌一起,给千娇美人图当了养料。
说白了,也是道心不稳的锅。
齐寒心里将剧情捋了一遍,一抬头,就发现刚刚还英姿飒爽的道玄,面上多了两分女子的娇羞,然后她看到道玄红着脸颊问她大侄子。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常玉昌什么场面没见过,道玄对他的心思,他一眼便看破了。
他对道玄无意,可又不能伤了人家的心,故他扬起一抹邪笑,动作流里流气的行了个礼,“小生常玉昌,字子衡,见过这位道长。”
他是觉得,一般女子对举止轻浮的男人都没有好感,这才跟个流氓似得。
齐寒无奈的扶额,说好的流连花丛人设呢大侄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流氓也分三六九等啊长得丑的人,做出来是不上档次的流氓,长得好看的人,那不叫流氓,那叫邪魅。
果然,道玄被常玉昌的笑容给撩到了,双颊的红晕更明显了。
常玉昌被道玄娇羞的视线的看的无比尴尬,尤其是他姑姑还在身边,更尴尬了
一时无人说话,四人站在原地,相对无言。
最后,是宁致远打破了尴尬,他摸着千娇美人图,问道:“此画便是姑娘说的那幅”
“观其外饰,此物多半是传闻中的妖族圣物千娇美人图,此图邪性极大,可吸食人之精魄,非常危险,请姑娘将此图给我,我带回道观,请师父将其销毁。”
道玄终于从男色中缓过神来,想起正事了。
齐寒和常玉昌对视一眼,在双方眼底都看到了同意,这图本就是妖孽留下,他们放在身边,是挺危险的。
“这位道长说要带回道观可在下从未听过什么青云观,更未曾听过令尊青云子的称号。昨日妖孽将此图丢下,今日道长便来求画,这其中,未免太过凑巧。”
宁致远的话引得道玄的怒视,他冲道玄笑了笑,一派和煦。
“这位公子的意思是”
道玄虽然不高兴有人轻视她师门,但她师门确实遁世已久,有人质疑很正常。
“道长连图中内容都未看过,如何知晓此图便是你口中的妖族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