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之把给凌玥打的饭放到凌玥面前，然后和张海明、张海亮、杨国立一起跟院长打招呼：“院长好。”
院长笑眯眯地看着四人说：“别客气，快坐下来吃饭，别饿着凌玥小姑娘。”
“是，院长。”四个人齐刷刷地坐下，开始沉默地吃饭。
凌玥没有丝毫紧张，神色自若地开始吃杜明之给自己打的饭。杜明之很贴心，给凌玥打了一个粉蒸排骨、一碗蒸蛋、还有一个青菜、小半碗饭。
院长看着拘谨的四人，和蔼地说：“你们不用紧张，我就是来关心一下你们学得怎样，顺便和凌玥小姑娘聊聊。”
杜明之四人想起院长平时把医院里的医生骂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一颤。
杜明之硬着头皮说：“今天小师姐教得很好，我们都学得不错。”
“哈哈哈，那就好，你们好好跟小姑娘学，争取早日出师，能在手术室帮上忙。”院长摸着下巴大笑着说。
转头，院长又跟凌玥说：“凌玥小姑娘，我刚刚跟你说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可以让他们四个进去观摩，方便你教学。”
“他们现在的水平还不适合进手术室。”凌玥咽下嘴里的饭，淡淡地说。院长在杜明之四人回来之前，想要她帮忙进行一台开颅手术，据说是请了京市第一医院的专家来进行的手术。
“手术可以推迟嘛，而且可以请小姑娘你帮忙给病人调养身体吗？”院长很眼馋凌玥过硬的医术，之前凌卫军受伤昏迷，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是凌玥把他的身体调养到可以进行手术的状态。这次的病人是脑瘤压迫神经，需要开颅把脑瘤给切除。
凌玥慢悠悠地舀了一勺蒸蛋吃下，然后幽幽地看着院长说：“给病人调养身体这件事，病人和他的家属们会相信我一个小姑娘吗?”
“......”院长发现自己左一个小姑娘，右一个小姑娘是不太好。
“小，不，凌玥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跟病人及其家属说好的，那就这样了，明天我来带你过去。”院长说完不等凌玥说话就飞快地走了，心想：只要我脸皮够厚，我就不尴尬，只要我走得够快，凌玥就拒绝不了我。
“......”凌玥和杜明之四人看着院长和杜老一样跑得飞快的的样子，不知该怎么说话。
“小师姐，你除了会针灸，还会调养身体啊。”院长离开，张明亮觉得那种在领导眼皮底下的束缚感一下子就没了。
“嗯，会。”凌玥说完，啃了一块排骨，理市医院的粉蒸排骨做的不错，又香又软糯。
“那你还会其他的吗？”张明亮眼神明亮地问。
凌玥吃完排骨，慢条斯理地说：“中医一般的技能都会。把脉、开药、抓药，做药膳。”
“哇，小师姐你太厉害了，要多多带带我。”张明亮崇拜地说。
杜明之、张海明和杨国立三人听完凌玥和张明亮的对话，对张明亮大条的样子感到佩服。他就不会觉得小师姐这么小就这么厉害，而自己这么大了还是个渣渣惭愧吗？另外，三人也终于明白了杜老为什么总是日常嫌弃他们学习进度慢，对比凌玥，他们好像真的是来凑数的。
吃过午饭，凌玥继续给四人进行教学。杜明之他们发现凌玥教学要比杜老耐心很多，讲得很详细，他们不懂还会让他们上手操作然后纠正，杜老可不是这样的。比如说，辅助行针的震颤法，杜老只会跟他们说把针刺入穴位后，用一个手持着针柄提插捻转，而凌玥会跟他们说详细地说提插捻转的幅度和频率。
杜老在医院快下班的时候乐呵呵地来到中医科室的办公室，看凌玥教学。
下午下班时间到，杜明之几人对凌玥还有点恋恋不舍，完全没有注意到杜老的到来。直到杜老开口问他们：“怎么样？玥儿厉害吧，教你们够不够资格？”
“必须够，师傅，小师姐会教我们多久？”张明亮是个厚脸皮的，打蛇棍上，大胆地开口问杜老。
“怎么，你嫌弃我？”杜老双目一瞪。
“哪有，我只是怕累着老师你了。”张明亮技术不行，但是嘴巴很行，绝不承认自己嫌弃人，杜老之前教学讲得高深，小师姐教学自己都能消化。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了。小师姐会留下来教你们半个月。”杜老哪里不知道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只是懒得去计较，而且自己确实没有耐心带他们。
杜明之四人听到凌玥会教他们半个月都很开心，心里暗下决心在这半个月里要努力学习。
“玥儿，我们回去吧。”
“杜爷爷，等一会，我先给他们布置一些针灸练习。”
“你们回去之后可以用布缝一个布包，然后塞上棉花练习行针的感觉，比如说下针的角度、力度、和捻转的频率等等。另外海亮要把穴位尽快背熟。”
“是，小师姐。”杜明之四人齐声说道。
凌玥点点头，然后跟杜老说：“杜爷爷，我们走吧。”
回到冯家，凌玥说起了院长拜托她的事。
“玥儿你说，院长请来的京市专家会不会是李大夫？”李宏志回京市之后，担任京市第一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
“有可能，我明天去问问院长就知道了。”
“你们还认识京市的医生啊。”杜老惊讶地问。
“那个李大夫我也见过，那时候他躲到安陵县医院去了，后来政策变好，才回去的，是个有能力的医生。”冯天冬回忆起了在凌家大队的生活。
第二天，凌玥去到理市医院，准备先进行了教学，中午吃完饭再去找院长。哪知院长一大早就守在医院门口等着，一看到凌玥就开心地和她说：“凌玥，病人和他的家属都同意了，你跟我去看看吧。”
“那我先去中医科室和杜明之他们讲一下，免得他们干等。”
凌玥去到中医科办公室，杜明之几人已经到了，看到凌玥高兴地想告诉她他们针灸练习的结果。但是看到凌玥身后跟着院长，立马就噤声了，然后紧张地喊道：“院长早上好，小师姐早上好。”
院长摆摆手，笑得仿若和风细雨。
凌玥对着四人说：“你们继续练习我昨天教的，我先跟院长去看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