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倾和贺云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校门口走,贺云溪拉着陶子倾的手臂撒娇:“阿倾,去嘛,我们就去看看嘛。”
陶子倾摇头,今天早上贺云溪突发奇想的说要去做兼职,她找了家奶茶店,但一个人去又没人陪她聊天,左想右想,干脆拉着陶子倾一起。
陶子倾从来都没有去干过兼职,以前放寒暑假爷爷都会安排她去意大利学画画,闲下来的时间也只有给以前的朋友们化妆。
对于去奶茶店干兼职她是从来没有做过的,内心里有着好奇心也有着害怕。
“真的不会出问题吗?”陶子倾有点犹豫。
贺云溪见她有点松动,保证道:“不会有危险的,就个奶茶店能有什么危险嘛。”
“阿倾,那就和我一起去嘛,还可以挣点零花钱买化妆品。”
陶子倾想说她不缺化妆品,而且一年四季也没怎么化过妆。
但看见贺云溪满脸期待的望着她时,她心下一松,答应了下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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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幸从无聊的伸了个懒腰,看着球场上打球的几日,撅了撅嘴,“一群大老爷们除了打球什么都不干,一点都不好玩。”
萧尹闻声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转了回来,“别找理由了,明明是自己不会打,没人带你。”
“影子你什么意思,我哪不会了,我就是不稀罕和他们玩。”
“哦。”
“你哦什么哦啊。”
“啧,知道了,幸从小宝贝会打篮球,这是真的。”
叶幸从嫌弃的往他另一边走了走,“呕,你别恶心我,真不知道你女朋友怎么受得住。”
萧尹无奈的摆摆手,“那还真不好意思,她就偏偏受得住。”
萧尹一转眼就望见了走在林荫小道上的贺云溪和陶子倾,一瞬间眼睛就发光了,还不忘冲打球的顾成帛吼:“顾哥,嫂子在那边。”
顾成帛闻言一顿,手里的球被邓霖科抢了去,他丝毫不在意,望向萧尹说的方向。
陶子倾视线没往他们这边看。
顾成帛眼睛微眯了一会,勾起了唇角,邓霖科第一次见,还分不清人在哪,巴巴的走过来问着叶幸从,“哪儿呢?”
叶幸从抬着下巴往西边指了指,“那呢,白色外套那个,她旁边的是影子女朋友。”
邓霖科一听,挑着眉看他俩,阴阳怪气道:“哟,合着你俩兄弟搞人家俩姐妹啊,一人一个分得够均啊。”
顾成帛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西边走过去,还好距离不远,走过去也就两分钟的事。
萧尹抄起手机就走,对邓霖科的阴阳怪气视而不见,邓霖科看着走了的两人,很不满:“他们什么意思啊!不都是玩玩吗?能有我重要?”
叶幸从正订着电影票,在恐怖片和爱情片之间徘徊不定,“你去问问他们,你和他们对象同时掉水里他们会救谁。”
邓霖科这个傻逼玩意还真跑去问了,得到的结果就是白眼。
他回来找叶幸从求公平,叶幸从根本不打算理了,因为上一秒米姜姜给他发了她照片,之前他说想用她照片当壁纸。
此刻,根本无心管其他,心思全在照片上,这tm也太好看了吧!
邓霖科看着陷入爱情的几人,发誓也要找个女朋友,找个比他们女朋友好看一千倍的。
贺云溪正说得起劲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这是校园自然不会有什么坏人,也就很大胆的转过头。
一转头就对上萧尹的脸,来了个面对面,陶子倾也跟着转头,顾成帛弯着唇笑着。
她心里猛然停了跳动,又在后一秒重新恢复,陶子倾最先问:“顾成帛?”
“嗯。”顾成帛回应。
“你怎么在这?”
“在那边打球,看见你了。”
陶子倾望了望操场,只有一个男孩子的影子,看着挺孤独的,她没多想,点了点头。
贺云溪就不这么自然了,拍了拍心口才缓过来,惊道:“你知不知道差点吓死我了,就差那么一点。”
陶子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想找个理由和顾成帛单独出去。
但顾成帛却先找了理由,拉着她往另一边走,“走了。”
陶子倾没问去哪,跟在顾成帛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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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子倾走到半路的时候才想起约定好和贺云溪一起去奶茶店的,她放慢脚步从包里摸出手机。
如她所想,贺云溪给她发了很多消息,还打了电话,因为之前在画稿的时候为了避免被打扰,手机特地开了静音,画完过后也没人找她,一来二去也就忘了关了。
此刻看着满屏的消息,陶子倾不知道怎么回复,顾成帛像是后面长了眼睛,察觉到陶子倾停了脚步,他也停了下来。
陶子倾一直低着头,对于顾成帛的突然停下完全不知,陶子倾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人,下意识的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顾成帛轻轻的笑了一声,陶子倾抬头看,看见顾成帛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怎么停下了?”她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问道。
顾成帛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捏着理额头远了点,他这才看清,陶子倾洁白的额头上此刻沾了一点红晕。
他抬起另一只手往沾了红晕的额头上揉了揉。
春季的清风飘荡在校园内,不染一丝一毫的尘土,吹拂过少女的发丝,落在少女那洁白的额头。
顾成帛的手带着凉意,抚上的那块皮肤变得冰凉,可陶子倾的心却是火焰壮大。
那一团团的小火苗成了一把可以烧灭整个森林的导火线。
“你走路都不看路了吗?”顾成帛揉了揉就放下了,加重了点语气。
陶子倾自知是她的错,紧紧的低下头,小声道:“没看到。”
她这样子着实有些想犯错了的小孩,再怎么的批评也不忍心继续,顾成帛叹了口气,顺势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她温热的手掌被一阵冰凉的触感碰触,她睁大眼睛看着,顿时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不是没牵过手,可那都是有理由的。
“顾成帛,手。”陶子倾糯糯提醒道。
顾成帛没理应,陶子倾又在叫了两次,他依旧不理。
陶子倾只好自己把手抽出来,可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掌,她用了再大的力也没有抽出来。
这个时候一直当“死人”的顾成帛终于冒了声,“去哪?”